枚很普通的吊墜。”夙月回答。
“燕夫人,那火炎石吊墜雖然普通,但是我家小姐的寶貝,被我家小姐從小戴在身上的,是唯一可以弄清我家小姐身份的物件。”綠珠細細說道。
雲沫聽了,陷入沉吟。
火蓮花偷盜夙月的貼身之物做什麼,難道是因為夙月的生世?
這樁案件,真是越來越複雜了。
“夙月,死者是何人,可有下葬?”想不透,火蓮花為何盜取夙月的貼身之物,雲沫乾脆換了個問題問。
既然從夙月這裡問不出什麼,為今之計,就只能從死者身上下手了。
若是夙月的藥並沒有害死人,那麼死者必然另有死因,只要找到死者的屍體,讓無情驗一驗,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燕夫人,我知道。”綠珠搶先回答,“誣告我家小姐的那家人住在小北巷,姓朱,死者是朱家的兒媳婦,宋三娘。”
“嗯。”綠珠話落,夙月對著雲沫微微點了下頭,“那宋三娘三十多歲,沒有生育,那日到醫館來,我見她咳嗽得厲害,就給她開了止咳平喘的方子,所用之藥,不過是些枇杷葉,木通,款冬花,紫菀,杏仁,桑白皮,大黃,不至於吃死人。”
雲沫仔細聽著,夙月口述藥方與綠珠所寫的一樣不差。
如此說來,藥方肯定沒有問題,問題就出在了宋三孃的身上。
“那宋三娘可有下葬了?”這麼短的時間,天氣又不熱,屍體還不至於腐爛。
“小姐被定了罪,朱家便於五日前發了喪。”綠珠回答,這件事,她是知道的,那日,她親眼看見朱家的人為宋三娘送葬。
“綠珠,你可找得到宋三孃的墳墓?”雲沫壓低聲音問。
“嗯。”綠珠點了下頭,一臉不可思議地將雲沫盯著,“燕夫人,難道你想……?”
掘墓盜屍,這在獨孤城,可是大罪。
“噓!”雲沫移了根手指到自己的唇上,示意綠珠小心說話,“只有這樣做,才能救你家小姐。”
案情查明瞭,縱使掘墳有罪,也不至於重判,比起將夙月殺頭,掘墳是上上之選。
綠珠見雲沫的手勢,趕緊禁了聲,“燕夫人,我帶你去。”
為了救小姐,別說掘墳了,就算再危險的事,她都敢做。
“好。”雲沫應了綠珠一聲,將視線移到夙月的身上,“我們會盡快想辦法將你救出去,你不必擔心。”
“雲姑娘,你說……你說公子在滿世界找我嗎?”夙月心中一痛,再次詢問荀澈的情況,“是你將我的事情,告訴公子的嗎?”
“嗯。”雲沫坦然地點頭,“是我告訴阿澈的,夙月,你捐骨為阿澈,阿澈有權知道,你這般欺瞞著他,對他不公平,對你更不公平,三年前,阿澈已經知道此事了,我以為這麼久了,他已經找到你了。”
“公子……公子三年前就在尋我了?”聽到這個訊息,夙月喉中一股腥甜。
若知道,公子三年前就在尋她了,她就不會離開大燕,到這天高路遠的獨孤城來。
“我現在也不知道他在何處,得知你的情況後,我只往永定王府發了飛鴿傳書,若是你們有緣,阿澈自會看到我的信,前來獨孤城尋你。”雲沫道。
聽了雲沫的話,夙月一臉矛盾。
公子會來獨孤城找她嗎?事隔三年了,她到底該如何面對公子?而且,她現在已經……已經是個廢物了,根本不配再站在公子的身邊。
離開大牢,幾人回到荀家醫館,燕璃,雲沫夫婦倆剛飲了一杯茶,無念便拿了張請帖過來,“主子,夫人,你們走後,城主府的護衛送來的。”
昨日,燕璃入城主府時,直接向獨孤城的城主獨孤敬表明了身份,如若不然,獨孤敬如何會同意重新審理夙月的案子。
原本獨孤敬要派人將他請去驛站,但是被燕璃給拒絕了,所以,今日才差遣護衛將請帖送到了荀家醫館。
燕璃接過無念遞上來的請帖,開啟來,飛快掃完上面的幾行字。
“請帖上說了什麼?”雲沫挑眉看向他,淡淡地問。
燕璃一邊將請帖移到她手中,一邊道:“獨孤敬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兒獨孤玲琅,明日是那位玲琅公主的十七歲生辰,獨孤敬邀請我們夫婦二人入城主府赴宴,一則為慶祝那位玲琅公主的生辰,二則,那位玲琅公主明日祭祖,獨孤敬屆時會將她的名字載入獨孤家的族譜,讓我們觀禮。”
“看來,掘墓取證的事,得延後一天了。”雲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