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啊,我是你的生身父親,你身上的蒼鷹刺青是為父親手刺上去的,為父如何會不知道。”
“千機城主,你如何能證明,你是無邪的生身父親?”燕璃劍眉擰動,眼神充滿懷疑地將蚩離恨盯著。
單憑蚩離恨的幾句話,他自然不可能相信。
不止燕璃倍加謹慎,無邪,雲沫,六煞其他人同樣是面帶疑惑地將蚩離恨盯著。
蚩離恨輕輕嘆氣,掃了一眼其他人,再將視線挪到無邪身上時,目光變得有些抑鬱,“孩子,你的本名為蚩水寒,你的生母是靈萱,你是為父與你母親唯一的孩子,千機城的少主,在你六歲那年,千機城通往羅剎族的封印發生異動,羅剎族的王利用封印發生異動的時間,逃了出來,他意圖從為父的身上找到破除封印的法寶,你的母親靈萱為了保護為父,死在了羅剎族王的手上,你也被羅剎族的王擄走,自此下落不明,直到剛才電眼狐傷了你,蚩融無意間看見了你身上的刺青,吾的兒,為父這才認出你。”
燕璃,雲沫夫婦倆對蚩離恨的話,將信將疑,但是卻又找不出任何破綻。
“你說,是羅剎族的王,殺了我的母親?”無邪用一雙猩紅的眼眶,將蚩離恨盯著。
雖然小時候的記憶於他來說,很模糊,模糊到完全捕捉不到,但是一直以來,卻有一張美麗的面孔浮現在他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
那張美麗的面孔是如此的和藹可親,母親,那應該就是他的母親靈萱了。
面對無邪的詢問,蚩離深深皺眉,一臉的懊悔,“孩子,都是為父的錯,是為父沒有保護好你的母親。”
“不關你的事,殺母親的是羅剎族的王。”無邪將臉色一沉,似完全相信了蚩離恨的話。
蚩離恨痛心疾首地拍了怕他的肩膀,“孩子,你回來就好了,咱們父子倆同心協力為你母親報仇,咱們父子聯手,不怕滅不了羅剎族。”
無邪傷重,沒有回應他,捂著胸口,悶哼了一聲。
雖然無情給他服了一粒養傷藥,但是那電眼狐所放之閃電,威力極大,他撐到現在沒暈,已經很難得了。
蚩離恨聽到他悶哼一聲,這才將視線移到他的傷患之處,“來人,趕緊送少主去休息。”
他一聲吩咐,立馬便有兩名千機城的護衛進來,那兩名護衛欲從無念的手上接過無邪,無念將眉心一蹙,自然是不願將無邪交給他人,“我扶著他,你們前面帶路就行了。”
蚩離恨在一旁點頭,兩名護衛這才走上前帶路。
無念,無心小心翼翼地攙扶著無邪跟上,燕璃,雲沫夫婦倆也與蚩離恨告辭,跟隨著無邪離開。
片刻後,諾大的宮殿之中,只剩下蚩離恨與蚩融。
蚩融將視線從大殿門口撤了回來,眼神帶著敬意地看向蚩離恨,“城主大人,那小子會幫咱們對付羅剎族的王嗎?您別忘了,那小子可是羅剎族王的種。”
蚩離恨輕睨了蚩融一眼,勾動著嘴角,笑得高深莫測,“蚩融,正是因為那小子是羅剎族王的種,本城主才做的這般安排,讓那個人死在自己親生兒子的手上,才能解本城主的心頭之恨。”
他與靈萱青梅竹馬,若不是那個人的出現,靈萱又怎麼可能拋棄他,當年,那個人對他橫刀奪愛,他現在就要讓那個人死在自己親生兒子的手上。
蚩離恨充滿仇恨的話音迴盪在大殿之中,饒是跟隨他多年的蚩融都不禁覺得後脊背發涼,不敢再多說半個字。
另一邊,燕璃,雲沫等人隨著千機城的護衛到了寢殿。
“幾位,這裡是少主曾經住過的寢殿,今夜天色已晚,幾位就在此處歇息吧。”其中一名護衛道。
“有勞兩位了。”雲沫淡然頷首,吩咐兩名護衛退下。
無念,無心合力將無邪扶去床上躺著,無情趕緊去給他檢查傷勢。
“怎麼樣?”無念站在床前,眼睛一眨不眨地將無邪給盯著。
雲沫走到她身邊去,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放心吧,有無情在,無邪不會有事的。”
無念仍是不放心,一臉緊繃地站在床前。
雲沫瞧她這般模樣,輕輕嘆了口氣,也虧得無邪兩次三番的受傷,不然,這丫頭還看不清自己的內心。
無情給無邪細細診了脈,給他處理好了傷口,這才轉身將一瓶藥交到無念的手上。
無念接過藥,趕緊取了一粒,灌進無邪的口中,“你快吃藥,吃了藥就能好了。”
無邪本來就半死不活的,嘴裡含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