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都是會喝酒的,他和大哥不說千杯不醉,但也算得上好酒量了。這有她,回回喝,回回醉。
嘆了口氣,秦浩熙只能站起來去扶她,可是秦雨鸞一下子就給他轉回去了,拉著他的袖子不起來,然後眼巴巴看著他道:“二哥,你揹我回去。”
秦浩熙看著秦雨鸞巴掌大的小臉,嫩白的臉上一雙眼睛亮亮的,讓他的心,頓時軟了下來。
他背對著秦雨鸞躬下身子,秦雨鸞一下子就跳到了他的背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
秦浩熙正值壯年,又在軍校裡呆了那麼久,背一個纖瘦的女子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誰知道剛剛走出側廳不久,白朮就冒冒失失的跑了過來。
白朮明顯是想說什麼事情的,可是被眼睛這一幕給驚住了,她看了眼在二少爺背上的大小姐。擔心的問:“大小姐這是怎麼了?”
“沒事,喝醉了而已。”秦浩熙繼續往前走。
白朮觀察了一下秦雨鸞的表情,果然一雙眼已經變得水汪汪的了,臉上也升起了一絲酡紅,又想起那一罈梅花酒,果不其然是喝醉了的樣子,只不過這醉人的樣子,讓白朮這個女子心也砰砰跳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
“哦,”提起這個白朮就雙腿發抖,她顫顫巍巍的說道:“封三少來了。”不能怪她,封三少實在太嚇人了。
在白朮說的同時,秦浩熙也說道:“我已經知道什麼事情了。”視線卻看著前方。
因為,封三少已經進了竹苑,一眼看到他們正往這邊來。
傅元姝之所以這麼輕易就讓封景菘到竹苑裡來找兒子,是因為這幾天她已經問過了那位封三少的為人。她兒子是什麼樣子的她能不清楚嗎?能和自己兒子成為莫逆之交的,她有什麼不放心的,更何況,這麼多人跟著呢?現在又不是以前,女子不能見外男。而且自家女兒的情況,和其他閨閣小姐又不相同。
走近的封景菘剛想說話,卻發現秦浩熙身上還揹著一個女子,頓時愣在那裡。封景菘自己是難以親近的人,可是秦浩熙比他更加嚴重,可是現在卻揹著一個人。
不過他一眼就看出了背上的人是之前見過一面的秦大小姐,還一副喝醉了的樣子。沒想到秦浩然是真的疼妹妹,他想起了之前在英格蘭面前的這位仁兄為了幫妹妹找材料還凍著了的事。
“你怎麼來了?”秦浩熙問道。而後又道:“你等我一會兒,我先把她送回去。”
她的臉,怎麼能這麼粉,封景菘盯著秦雨鸞靠在秦浩熙背上的臉,想要上前戳一下,卻發現對方好像有所覺的樣子,一下子轉了個頭,留給他一個後腦勺。
“咳,”封景菘往後站了幾步,四下看了一眼,說道:“這裡風景不錯啊。”
一直緊緊盯著的白朮鬆了一口氣,這麼一驚一乍下去,她肯定要折壽的。
而跟著封景菘來的站的遠遠計程車官們則相互揶揄著,視線明顯是朝著這裡的,誰也沒有把封三少的故作掩飾當真。
封景菘俊美的近乎奢靡豔麗的面孔一黑,再一看,秦浩熙已經揹著秦雨鸞走遠了。
將秦雨鸞送回房間交給白朮之後,秦浩熙才出來,對著站在園子裡的封景菘問道:“你怎麼到江城來了。”
封景菘漆黑如夜空一般的雙瞳看了他一眼,說道:“這半個月來我給你發了那麼多封電報,你也沒有一點要到南京來的動靜,我自然要來三顧茅廬了。”
封景菘打趣人都是冷冰冰的,秦浩熙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了,不過也只有他會覺得封三少是在打趣人。其他人看見對方陰狠煞氣的樣子,要麼就被嚇得遠遠的了,要麼就忙不迭的同意,哪要人再說第二遍。
“我本來打算明天就動身的,不過去南京前我得先去一趟上海。”秦浩熙說道。
封景菘的眉頭皺了起來:“去上海乾嘛?如今上海正是多事之秋。”其他人一看到的往往都是上海的紙醉金迷,只有他這樣出身軍政世家的人才會一針見血的指出其中的暗潮洶湧。
“現在的華國岌岌可危,哪裡又不是多事之秋了。”秦浩熙說道:“況且我去上海也不是為了其他,只不過是因為我父兄都在那裡而已。”
秦雨鸞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金烏西墜,她這一覺,足足睡了一個時辰,她打了一個哈欠,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
聽到動靜的是白薇,見她醒了走過來扶著她站起來,笑道:“大小姐這一覺可真沉,夜裡也少有這麼好眠的時候呢?”
秦雨鸞卻隱約記起一道灼人的視線直直盯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