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指節已經發白,顯然內心並不平靜。
秦雨鸞早就想過這一步會到來,她也試想過她會什麼感覺,是氣憤不已的和秦壽生大吵一架,還是無所謂的將廠交到他的手上。
可是這一刻真正到來的時候,她才發現,她的心中腦中一片空白,想要說些什麼,喉嚨像是被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一樣,一個字都吐不出來,呼吸,都喘不上來了。
傅元姝想要說些什麼,轉眼一想起前段時間女兒為了廠中的事情夜不歸宿,她嘴唇動了動,長痛不如短痛,為了女兒好的事情,看著她刀割都得忍著。
秦壽生下了這個決定,轉眼向老夫人說道:“兒子往日在外,唯恐子欲養而親不待,日日掛念母親身體,往後,母親可不要嫌兒子管著您才好。”
秦老夫人微不可查的嘆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手,就讓人來扶她回去休息。年紀大了,一到冬天骨頭都酥了幾分,可受不了一直坐著。
秦浩然眼中沉沉,劉曼雲卻顯得很高興,她覺得身子都輕快了幾分,回到松園後還親自為丈夫倒了一杯酒說道:“這可真是大喜事,要好好慶祝一下才行,可惜我懷著孕,不能陪您喝一杯。”
秦浩然剛剛想要和父親妹妹一起去書房,卻被母親攔了下來,此時他轉頭看了眼興奮的劉曼雲,接過她手中的酒重重往桌上一放,精緻的玻璃杯上就出現了幾道裂痕,語氣風雨欲來一般暗沉:“你很高興?”
劉曼雲啞然。
“父親奪了我親妹妹的權,你很高興。”
劉曼雲臉色一變,沉默下來沒有說一句話。
冬日裡紡織廠不能開工,秦雨鸞不是苛刻的老闆,機械廠那邊也放了假,明明應該是好好歇歇的時候,她卻像是比往日裡還要辛苦三分。
秦傳瑞站在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