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鈺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讓人渾身發毛,宛如冰冷爬上心頭。
“沒有,莞月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如果殿下不放心,那莞月願為您效勞,留在他身邊,將他的一舉一動都告知殿下……”秋莞月低垂著眉眼,不讓人看出她眼中的異色。
“哈哈哈…”皇甫鈺極為邪肆的笑聲肆無忌憚地響起,半晌,他手指勾起秋莞月的下巴,笑得邪肆,“說了半天,原來是想親近阿玹,你對他還真是痴心一片呢……”
秋莞月垂著頭不吭聲,似乎在無聲地預設。
“這個主意聽起來不錯,可是你的身份就……阿玹心氣傲著呢,若是許你親近,你還不早就得償所願了,再說…他的妻子,如今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的姿色亦不在你之下,試想你用什麼手段能得到阿玹的注意呢!”皇甫鈺挑著眉,語氣多顯戲謔。
秋莞月臉上一熱,似乎很糾結卻又很快沉定下來,“殿下放心,莞月有莞月的辦法,絕不讓殿下失望。”
皇甫鈺看她打定主意胸有成竹的模樣,臉上笑得邪肆,心裡卻是冷寒至極,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把主意都打到他身上了,心底的怒火化作一股慾火,大手握住她纖細的腰,充盈著柔情蜜意的眸子陶醉似的看著秋莞月,開口帶著股嘶啞,“本宮倒不是不同意,就是有些捨不得你……”
話落,趁秋莞月怔住,他俯身就吻了上去,牙齒咬住她的唇瓣狠狠廝磨,彷彿要一口咬下來,就在秋莞月痛得眼淚流下來時,他又忽地奪去她的呼吸,粗魯迫切的啃咬似暴怒的獸,秋莞月欲哭無淚,只能忍著。
眼看著他帶著侵略的嘴唇肆無忌憚地向下劃去,腰間作亂的大手更加肆無忌憚地扯開了絲帶,近乎粗暴地揉捏著,她一個機靈推開了皇甫鈺,整個人縮在角落裡顫巍著身子,梨花帶雨。
“你敢拒絕本宮!”眸中的火焰尚未平息,懷裡的嬌軀驟然離去,讓皇甫鈺臉色鐵青,盛怒一觸即發。
“沒有…我不敢…只是莞月還要…還要指著這個乾淨的身子為殿下分憂……”秋莞月哆嗦著,連著聲音都發顫。
皇甫鈺皺眉,卻也平息了怒火,“也罷,你如此忠心,本宮又怎麼會為難你!”
他原本也沒想真要她,只是一直被他攥在手裡隨意擺弄的一個妓子竟然敢騎在他頭上,而且經過這次他已經覺出這個女人並不是真的柔弱可欺,他還真不能小瞧了她,而且他很肯定她對自己臣服並沒有幾分真心,相反是她與皇甫珩的關係?
她不願監視皇甫珩,不正是說明了原因,所幸現在皇甫珩也失了勢,搞不出花玩來,既然她想獻媚,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能翻出多大的浪來,不過是一雙玉臂千人枕的爛貨,若不是看她還有用,豈會為她浪費心神!
“再委屈兩日,本宮會派人來接你出去的!”話落皇甫鈺轉身離開,不帶絲毫猶豫,方才的情動慾望似乎從來沒有過。
只是此時的皇甫鈺做夢都想不到,有一日他會死在這個女人手裡,到他死的那天,他都沒能閉上眼睛。
縮在角落裡的秋莞月原本故作膽小受驚的模樣此刻更是顫動不己,那是她在放聲大哭,終於可以表露出她的憤怒和委屈,所以更是淚如雨下,可那雙沁了水的眸子尤為鎮定陰狠,似冷藏了萬年的利刃冰刀,無形中致人於死地,帶著股毀天滅地。
翌日早朝。
金壁輝煌的大殿裡黑壓壓站滿了身居官服的大臣,殿內的雕龍寶座上,坐著一位睥睨天下、怒目沉沉的王者,他鋒利的氣勢、如鷹隼般的目光彷彿能穿透一切阻礙直達人心,讓人不敢直視。
就在這時,皇甫珩被人挽著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剎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他。
“兒臣死罪,有負父皇重託,但在臨死之前有一請求,請父皇再給兒臣些時日,兒臣定會抓住奸細,以顯我昌永朝之威!”
皇甫珩整個人俯在曜黑的石板上,開口聲嘶力竭,狼狽至極。
還是昨晚的衣袍,銀色在富麗堂皇、金光閃爍的大殿上更加地刺眼,血跡斑斑染到全身。
皇上本是下了狠心要在文武百官面前嚴懲這個他極為看重的兒子,要讓天下人都知道,縱然是皇子,犯了錯也要獲罪,也知道他昨晚得到訊息後便離京趕赴西山,卻是沒想到他會傷成這樣回來。
原來滔天怒火蓄勢待發,在看到奄奄一息的皇甫珩時,不由得斂下眸中沸騰的火焰,“怎麼回事?”
“兒臣得知西山大營失火,便趁夜前去檢視,誰在半路上被一群高手圍攻,想來是怕兒臣查到蛛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