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心思才能說得出來的!是否有什麼事他已經錯過了!
儘管來時已經想過無數種可能發生的後果和預期,可唯獨自己覺得最不可能出現問題的她竟然成了最大的意外,更是讓人覺得這般不可捉摸,竟然有些事已經超出了自己的預期,那原先的計劃都要跟著變,有些東西他勢必要抓在自己手裡。
俊逸冷沉的臉上漸漸回暖,幽深的眸光慢慢從水雲槿似笑含冰的臉上移開轉向瀾王妃,不緊不慢又恢復到那副謙恭有禮的口吻,“實不瞞姨母,此次本王前來是特地來接侯府大小姐回珩王府,箇中情由還請姨母體諒!”
“珩王這是何意?莫非還想將她們兩人換過來不成?”瀾王妃蹙著眉頭,語氣不自覺地揚了幾分。
且不說那侯府二小姐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單憑她已經和皇甫珩拜了天地,入了洞房這件事就已經和瀾王府沒有半點關係,她絕不讓這麼荒唐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姨母息怒,本王此舉實屬無可奈何!聖旨上寫得清清楚楚賜給本王的正妃是侯府嫡長女水雲槿,如今她們兩人上錯花轎,侯府二小姐也與本王有了夫妻之實,這一切實屬偶然,可往後的事情不能再繼續錯著走下去,如今一切都還來得及挽回,只要水雲槿跟本王回去,這樣就算父皇怪罪下來也只會懲罰本王一人,而且據本王所知皇甫玹昨晚並未在新房裡過夜……”皇甫珩不慌不忙地幽幽道。
水雲槿臉色一沉,銳利的目光像無形的利器般射向皇甫珩,果然夠無恥卑鄙陰險!
他本來的目的就是想讓瀾王府成為京城裡的笑話,如今他佔了侯府二小姐,又想將自己帶走,看來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了!只是今日絕不會讓他如願!
“珩王不必多言,上錯花嫁、違背聖旨固然是大錯,可既然雲槿與玹兒拜了堂成了親那她就是我瀾王府的人,若是皇上要怪罪的話本妃自會稟明一切,相信皇上……”
“姨母真的願意將此事鬧得人盡皆知!”皇甫珩不待瀾王妃說完搶先道,一副淡定含笑的模樣。
“院子裡的人呢?一大早都在做什麼?”一道有力洪亮的聲音突然傳來,還有一聲響亮的柺杖敲擊在玉石地板的聲音,驚了所有人。
“見過老王爺。”守在廳外廳裡的嬤嬤丫鬟們趕緊跪下行禮道,再看她們方才的緊張大氣不敢出一絲在見到來人後明顯地鬆了口氣。
“父王您怎麼來了?早膳可是用了?”瀾王妃微慍的面色在見著鬚髮皆白的老王爺頓時起身笑著迎了上去。
“已經用過了,今兒玹兒的媳婦要敬茶,本王等不及下人來請便自己個來了!”老王爺清瘦的臉上笑得和善徑直朝著主位上走去。
瀾王妃扶著老王爺無奈笑了笑,“父王固然心急也得顧著自己的身子,有人貼身服侍著您兒媳才能放心!”
老王爺笑著點了點頭,背部微微有些彎曲但身子依然筆挺地端坐在主位上,接過瀾王妃親手遞上來的七彩雲龍茶杯慢慢飲著。
“皇甫珩見過老王爺,許久不見老王爺風采依舊!”皇甫珩起身微微彎了彎腰板,面上十分謙和地道。
老王爺抬頭聲音聽不出一絲情緒地哦了聲,“是珩王啊,你不在府裡好好陪著你那剛過門的王妃,怎麼有空來看我這老頭子!”
“父皇一直關心著老王爺的身體,皇甫珩作為小輩自是該日日給老王爺請安才是!”皇甫珩笑道。
“坐吧,你有這份心就夠了,我老頭子身體利索得很,再活個幾十年也不成問題,回去告訴皇上讓他不必掛念,朝事上已經夠讓他操心的了!”老王爺揚了揚手。
皇甫珩又是輕輕頷首了下才坐下去。
可一旁的水雲槿卻是看得蛾眉微擰,從這個老王爺的言談舉止中似乎不太待見皇甫珩,按理說他們的關係乃是至親,當今皇上還得稱瀾王府老王爺一聲親叔叔,那為何皇甫珩在這個看似嚴厲的老王爺面前如此恭謹?
這個皇室大家族看似和睦實則可稱怪異!
就在水雲槿糾結思考的時候,一雙銳利有神的目光早己落在她身上,“這就是玹兒的妻子,模樣倒是好,老頭子來了這麼久也不見你吭聲,倒是個沉得住的性子!”
水雲槿突然聽到好像在說自己,立刻回了神,“雲槿見過老王爺!”
老王爺皺眉,伸展著身子緊靠在大椅上,饒有興趣地看著水雲槿笑道:“你不是該和玹兒一樣叫本王一聲爺爺嗎!”
水雲槿不語,她有些不敢直視那雙睿智得彷彿一切都看透的目光裡,難道他看出來她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