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皇甫玹聞言腳下頓住,看著他驟然暗沉的臉,苦逼的水雲槿只得好言相勸,“我是說一桶水洗兩個人誰都洗不乾淨,而且…一會兒難受的又是你,我怎麼忍心呢!”
皇甫玹眸色如霧,忽明忽滅,抿著嘴角似乎在思考著水雲槿的話,半晌,他眸色沉了沉,揚手將水雲槿放在了木桶,自己向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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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捂臉)
☆、第20章 醋了
水雲槿看著他一言不發地走掉,心中奇怪他這次怎麼如此聽話,不過他離開了也好,否則自己真的沒辦法放開,坐在水中將身上僅著的袍子脫掉扔了出去,匆匆洗了洗便穿上軟袍走出了屏風。
走進內室,皇甫玹早己離開。
她將及腰的長髮擦乾,整個人如洩了力氣似的癱在了床上,這兩日來的緊繃終於放鬆下來,幾乎是剛沾了床,她整個人就暈沉沉的睡了過去。
月色沁人,重巒疊嶂,幽靜的山谷份外靜謐。
皇甫玹還是那一襲白衣似雪,清華的眉眼氤氳著水霧更是瀲灩,顯然是剛剛沐浴過,腳下不緊不慢徑直進了內室,看著大床上凸起的身影,他眸色輕柔似水,在床邊坐下,從薄被裡拿出水雲槿的手臂,在床頭夜明珠的照耀下,手臂上潔白無瑕,連那兩個針孔都消失不見,針毒竟然無藥自解了!
他蹙眉看了半晌,終是不得其解,所幸她安然就好,脫了鞋子上床,將水雲槿整個人抱在懷裡,兩人相擁而眠。
水雲槿被他抱在懷裡,許是感覺了溫暖,在他懷裡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地方沉沉地睡了去。
皇甫玹看著眉眼似淬了三月的柔風,能將人融化,那樣的濃烈,那樣的輕柔!
天色未明,熟睡中的皇甫玹擰著眉頭突然睜開了眼睛,他只覺得懷裡的人兒身上越來越燙,隔著衣料他都感覺在抱著一塊火炭,燙得他霎時沒了睡意,大手撫上水雲槿的額頭,果然很燙!
想來那一夜在那處小山谷渾身溼透,又被冷風吹著,來到谷裡又費神了大半日,身體透支才病倒了。
皇甫玹起床,將她被角壓好,快速出了房門,藏雲谷雖藏身在深山之中,可這裡該有的藥材應有盡有,藥房裡分類歸置著各類藥材,倒是方便了很多。
朦朧的天色,一襲白衣穿梭在藥房、膳房,從開方子到煎藥親力親為,明明那樣的尊華絕世,神祇一般的存在,此時正蹲在那裡煮著湯藥,一絲不苟,可儘管如此,依然是從容優雅,不緊不慢,絲毫不損他清華出塵的氣質,反而增添了少許溫潤親和的光華。
何管事趕到的時候,正看到這一幕,他詫異著也不敢上前,似乎怕驚擾了此刻認真嚴肅的男子!
熬好了藥,皇甫玹又親自端到內室,將那兩個正準備上前來替他的小丫鬟打發,可謂是親力親為。
水雲槿迷迷糊糊的,自然是不能好好喝藥的,皇甫玹乾脆直接扔了湯匙,揚頭喝了一口慢慢渡到水雲槿的口中,一碗藥就這樣一滴不剩地全喝了下去。
藥喝下去,也不是立刻見了效果,所以水雲槿一覺直接睡到了天黑,這中間皇甫玹又餵了兩次藥,自己又是嘴對嘴喂的,他在藥中又加了些別的,似乎是想讓水雲槿好好睡上一覺,又從天黑睡到了天亮。
原本谷裡的人都想著來拜見新主子,偏偏人病著,這讓他們多少有些憂心。
翌日,陽光明媚,藍天白雲飛過,天空碧藍如水,清幽的山谷鬱鬱蔥蔥,連著天空都比外面的更藍更清澈,一望無際。
水雲槿幽幽睜開眼睛,看著淺藍色的帳幔,思緒慢慢回攏,水潤的眸子清澈如溪,除了渾身無力外她只覺得神智清明,比之前兩日更覺輕快了許多。
室內靜靜僅她一人,她慢慢起身,自己動手穿衣梳洗,臉上乾乾淨淨的,想來這兩日應該只有皇甫玹陪在身邊,想到那人的霸道,她笑了笑,動手在臉上抹著什麼,又恢復到那個勉強算得上的清秀少年。
走出內室,站在院子裡,溫暖和煦的陽光灑在身上格外輕柔,她伸展著四肢,片刻,她走出主院,慢悠悠地在山谷裡走動。一路上無論是谷裡的壯漢、婦孺、孩子都不像前兩日那樣拘謹,他們已經願意很和善地向她打著招呼,一些孩子也會圍著她嬉笑,水雲槿會停下來一一與他們說話,滿臉笑意。
尤其是有些人的目光裡充滿著敬佩和愛護,在他們眼裡,如此瘦弱的少年有如此的心計和頭腦,怎能不讓人敬佩,尤其是何管事從藺寒口中得知這一路上的重重危機都是水雲槿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