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準備的。”瑞嬤嬤如實道。
在寢殿守到傍晚,水雲槿才出了房間,心裡卻一直覺得奇怪,脈相上看母妃身子康健並無異常,怎麼會昏迷不醒呢?她正思慮,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壓低的聲音,“少夫人。”
水雲槿回頭一看竟然是蘇凝香身邊的嬤嬤,她眉梢微挑,“找我何事?”
“娘娘想請少夫人入宮一趟。”那嬤嬤垂著眉眼。
水雲槿看著她,眼中一寒,轉身離開。
“難道少夫人就不擔心王妃的病情?”那嬤嬤再次開口,語氣裡卻是有恃無恐。
“什麼意思?”水雲槿聲音微沉。
“明日一早,還請少夫人準時入宮,只能您一個人前去,絕不能讓二公子知道。”
直到那嬤嬤走遠,水雲槿依然站在那處一動不動,莊貴妃的心思她明白,不外乎就是讓她離開,可這些又跟母妃的病有什麼關係?
“怎麼站在這裡?”皇甫玹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不解地看著她。
水雲槿看了他一眼立時收回了思緒。
“一直趕路,是不是累了?”皇甫玹柔聲道。
水雲槿點頭。
“回去睡覺。”皇甫玹打橫抱起水雲槿向水榭走去。
翌日天剛剛亮,水雲槿便睜開了眼睛,身邊已經沒了皇甫玹。
如琴聽到動靜便走了進來,“少夫人醒得好早,公子吩咐讓你多睡會。”
“他呢?”水雲槿問。
“王妃夜裡醒了,一直嚷著心口疼,公子一直守在那裡。”如琴回道。
水雲槿點了點頭,“給我梳洗吧。”
如琴只得應聲。
隨意吃了幾口早膳,便出了水榭,路過雲閣時,她沉思片刻走向書房。
足足半晌,水雲槿才走出來坐上馬車趕去皇宮,臨出門前她交待如琴說是去了鋪子裡,連趕車的都換了藺寒。
莊貴妃似乎料定了水雲槿會來,一早便讓人在宮門口候著,坐上軟轎,不一會兒便來到靈翡宮。
“少夫人只管進去就是。”殿裡的嬤嬤恭身行禮道。
水雲槿眉頭微擰,多想也無意,所以她抬腳走進了寢殿。
剛一踏進寢殿,只聞得一陣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儘管殿裡燃了極重的薰香,依然遮不住那股血氣。
再看寢殿的大床上,莊貴妃雙目微斂躺在那裡,面色慘白如鬼,眼窩深陷,青絲未挽,比之宮宴上她雍容高貴,明豔照人,此時簡直有些不堪入目,水雲槿心中又是一驚,是什麼事能使得她把自己折磨成這般!
“你來了,本宮知道你一定會來。”莊貴妃眨著沉重的眼皮,蒼白的臉上似乎得意地笑了一下。
水雲槿看著如此虛弱的莊貴妃依然死撐著笑意,真心覺得這個女人可憐又可悲,“娘娘讓人特意請我來,不知所為何事?”“你難道就不想問問本宮為何如此模樣?”莊貴妃顯得不慌不忙。
“這是娘娘的事,與雲槿無關。”水雲槿隨意地笑了笑。
“怎會與你無關,若然不是本宮狠心傷了自己,你又怎麼會來見本宮!”莊貴妃嗤笑了聲。
水雲槿第一感覺就是莊貴妃腦子壞了神智不清,“娘娘有話不妨直說。”
“好,那日宮宴上你沒有吃那些點心,那個章御醫也是阿玹的人,對吧?”莊貴妃心平氣和地說著。
水雲槿笑了笑沒開口。
“你怎麼會知道本宮在茶水裡和點心裡做了手腳?”莊貴妃又問。
“這個我想…你不需要知道!”水雲槿挑了挑眉。
“那好,本宮的畫呢?”莊貴妃臉色終於變得不那麼鎮定了。
“想拿回去,總得有個合適的理由!”水雲槿小手蜷了蜷。
“你過來。”莊貴妃開口。
水雲槿站著不動,片刻,她抬腳上前。
“掀開被子,你就會明白。”莊貴妃開口,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人難懂。
水雲槿總覺得今日的莊貴妃很奇怪,她沒有往日的犀利陰狠,也沒有過多的算計狂傲,太過淡定似乎胸有成竹,勝券在握。
水雲槿依言掀了錦被,只見她一襲淺色寢衣上心口的位置一片未乾的血跡,掀開的被子上也已經血跡斑斑,怪不得她臉色如此難看,原來是失血過多,可是她怎麼會受傷如此嚴重?
“觸目驚心吧!”莊貴妃緊緊盯著水雲槿的臉笑出了聲,“本宮那好妹妹的心口上可有這麼多血!”
水雲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