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堯,她想最不可能惹人懷疑的也就是凌肖堯了!
只是…看凌肖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或許也有著自己的打算。
“看來你對北晉…早有自己的打算!”
“稱不上是打算,順勢而為罷了!”凌肖堯聲音淡淡,其實北晉是何模樣,他從不看重!
水雲槿看了凌肖堯一眼,眉頭微挑,如果按照如今的形勢,明天鴻才是最有利的那個人,她不明白凌肖堯只是想順水推舟還是覺得明天鴻野心勃勃,就算用心籌謀到最後還是落得慘敗一無所有的下場,或許他是有心相幫?
不過,能讓明離琛躲過一劫,那就說明他命不該絕!
“我們走吧!”
凌肖堯點頭,起身時順手扶了水雲槿,水雲槿隨著他的力道起身,揚眉對著他笑了笑,山石的光影投注在她清麗的小臉上,更是眉目灼灼,容顏瑰麗如煙霞,相視而笑的畫面定格在這一幕。
忽然,水雲槿覺得後背一涼,她驀地轉頭去看,就見皇甫玹不知何時站在了洞口,眼睛眨也不眨地正看著她,他眉目暗沉,臉色緊繃,那雙墨玉色的眸子深如老井,似乎隨時都會把她吸進去。
她本來在看到他的那一眼時的欣喜的心一下子收緊,立刻後退了兩步,與凌肖堯保持距離。
凌肖堯看著水雲槿的動作,幾不可聞的苦笑了下,她竟然如此怕皇甫玹!
其實水雲槿倒不是為了別的,就是擔心皇甫玹是個醋罈子會亂吃醋,本來沒什麼的事,被他胡思亂想後就無限放大,最後肯定把賬記在自己頭上,那他就可以肆無忌憚地懲罰她,她想想就覺得這次麻煩大了!
可是…她真的什麼都沒做過,水雲槿正欲抬腳上前,皇甫玹已經轉身,一襲白衣如雪,翩翩風雅,衣襬隨著他的走動如雲如霧,轉瞬間,他已經走出洞口。
水雲槿眼中一急,她頓時抬腳跟上去,山洞裡較為陰涼,多見青苔,地面溼滑,她又走得急,只聽得她低呼一聲,險些與腳下的凸凹不平的石頭來了個正面接觸,身後凌肖堯順勢扶了一把,“你手臂上的傷口較深,再摔下去,又該血流不止了!”
水雲槿一顆心都跟著皇甫玹走了,哪還記得自己手臂上的傷,她朝著凌肖堯點了點頭,再欲抬腳。
忽然,另外一隻手臂上猛地一緊,她沿著那隻溫潤如玉的大手看上去,竟然是去而復返的皇甫玹,他不是走了嗎!
皇甫玹墨玉色的眸子定在水雲槿淺色衣袖上的血漬,就連那塊絹帕上也滲出血跡,他眼中驀地一沉,再看到淺色衣袖上的那隻手,更顯礙眼,“放手!”
凌肖堯聽了沒有放開,反倒握得更緊,就連水雲槿用力想掙開,凌肖堯都紋絲不動,水雲槿鬱悶,小臉皺成一團,凌肖堯這是給她添亂呢,這是要陷她於不義的節奏啊!
“你不是已經走了,怎麼又回來了?你把她一個人放下,讓她險些再多添點傷,那就由我護著她,該你放手!”凌肖堯直視皇甫玹。
“你妄想!”皇甫玹聲音前所未有的低沉,如脫僵的野馬奔騰,看著凌肖堯的眸子鋒利如劍,“她是我的女人,傷了痛了都有我來管,用不著外人摻合,如果你是藉此想趁虛而入,那你就太拙劣了,該放手的從來都是你,她和我是一體的,彼此早己融入骨血,何談放手!”
凌肖堯曜黑的眸子驀地一沉,清透的容顏瞬間染上陰霾,晦暗不明,融入骨血?一瞬間這四個字如刀刻般刻在他的心頭上,那是何等的愛才能有這樣的深刻!
須臾,他修長的手指動了動,鬆開,垂下,緊握成拳!
皇甫玹看著凌肖堯垂在身側的手,眉頭緊皺,他手臂驀地收緊,將水雲槿緊緊扣在懷裡,片刻,他拉著水雲槿離開。
凌肖堯看著兩人的身影,眉眼忽然染上一抹沉定,聲音微揚,“如果你再把她放下,我絕不會再有半絲顧慮!”
已經邁出山洞的皇甫玹無聲冷笑了下,凌肖堯終於說出心裡話了,他的真面目終於暴露,這就是他一直伺機等待的目的,只是有他在,那是永遠不可能發生的事!
水雲槿眉頭微皺,對於凌肖堯的心思,她還是覺得驚訝了番,他該是那種深謀遠慮,心思似海,淡然處事,冷靜自制,一心只往高處之人,所以她一直認為凌肖堯是個聰明人,聰明人絕不會做無用之事,可是現在他就在做無用之事!
走了半晌,皇甫玹一直沒有吭聲,腳下不似往日的不緊不慢,而是迫不及待地想離開這個地方。
水雲槿看著他,縱然他走得再急,可還是緊緊握住她的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