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服輸地道,他若就這麼走了,以後還如何在江湖上立足,誰還會找他做生意,而且眼前的就只有一個人,還有個狡猾又手無寸鐵的丫頭,架還沒打就認輸,這可不是他會做的事!
“看來你也不怎麼聰明!”水雲槿嘲諷了句。
黑衣頭目噎了下,這個丫頭的嘴實在是不饒人,他不再開口,朝著身後一揮手,頓時數十名黑衣人齊齊一躍,手中長刀揮舞,直衝藺寒。
藺寒因著不想傷到水雲槿,他向前走了兩步,主動迎上。
可想而知,這些殺手根本不是藺寒的對手,黑衣頭目看著自己帶來的人一個個倒地,他眼中一狠,心中已經有些急切,臉色暗沉著變了幾變,忽然他掏出袖中的匕首射向水雲槿,快如閃電,僅在一瞬間,等藺寒看到想要脫身相救時,已經來不及,匕首的力道太快,就在他轉身的瞬間,已經到了水雲槿近前。
水雲槿也是慌亂了下,她沒料到黑衣頭目的動作,眼看著匕首倏地一下來到眼前,讓她連抬腳的功夫都沒有,她眼中一沉,繼而又是一定,猛地揚手打掉了匕首,淺色的衣袖上瞬間鮮血溢了出來,匕首擦過她手臂落在不遠處。
水雲槿只覺得手臂一痛,利刃劃過肌膚的冰涼帶著刺痛,她輕“嘶”了下,不過,她知道傷口不深,須臾,她拿出袖裡的絹帕將手臂隨意地包紮了一下,感覺到藺寒的視線,她抬頭,面色淡然,“沒事,一點擦傷。”
藺寒深色的瞳孔深不見底,渾身的煞氣驟然濃郁,他猛地轉過身子,手中寶劍揮舞如劍花,所過之處,鮮血橫飛!
黑衣頭目見一計不成,正躊躇間,就見手下的一個兄弟脅持著一個年輕女子走了過來,片刻,剛來到近前,她被推倒在地,她應該被點了穴道,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怎麼回事?”黑衣頭目看著來到近前的兄弟。
“這是僱主吩咐的,說是這次的目標,一向詭計多端,以防她不老實,就用這個女子的性命相要脅,還說目標一定會在意她的性命!”
黑衣頭目臉上一喜,未雨綢繆,先發制人,果然想得周到,而且來得太是時候,他正一籌莫展該怎麼控制局面呢?
水雲槿也看到了被人脅持來的顧晨曦,此刻她完全受困,不能動也不能開口,只是一雙憂心忡忡的地眸子看著自己,或許她也是剛剛知道了她被人抓來是為了威脅自己,而此刻她什麼都做不了,還成為負累,她眼裡的擔憂是為自己吧!
水雲槿再次看到顧晨曦,心頭微苦,將軍府滿門血債皆因水懷泉等人的私心,而這一切的源頭,都是從水家大公子失蹤開始……
顧晨曦在整件陰謀中是最無辜的那個,她當年只有那麼點大,卻是受盡悽苦和病痛的折磨,間接失去了太多東西……
“都住手!”黑衣頭目聲音大揚。
所有殺手瞬間收回長刀,不欲再打,可藺寒卻不想停手,他仍纏著幾個黑衣人打在一起。
水雲槿看著他,低低嘆了口氣,她怎會看不出來藺寒的心思,他心知肚明,有顧晨曦在,她必定會投鼠忌器,只是…如果再因為自己(還是因著十五年前的事)而讓顧晨曦受半點傷害,她做不到,須臾,她輕輕喚了聲,“藺寒!”
藺寒發狠似地踢飛了一人,僅是一瞬,來到水雲槿身邊。
刀劍碰撞的聲音終於停止,清風拌著竹葉的清香夾雜著血腥四溢相融,飄入鼻中,變成一股刺鼻的味道。
“的確厲害!再這麼下去,我的人會一個個全倒在地上,只可惜…是你比較失策才對……”黑衣頭目看著水雲槿笑得合不攏嘴。
“這又是水懷泉的意思?”水雲槿蹙眉,只有水懷泉才知道她會在意顧晨曦的命。
“不管是誰的意思,只要能讓你有所顧忌,就足夠了!”黑衣頭目十分得意地道。
水雲槿揚了揚眉,面色冷凝,“說吧。”
“好,用你的命來換她的命!”黑衣頭目聲音一沉。
“讓人把她送過來,我自己走過去。”水雲槿臉上沒多少變化,這個答案顯而易見,並不難猜!
“你這麼狡猾,會不會又在想什麼對付我的法子,我可不敢輕易相信你!”黑衣頭目笑道。
“那你想怎麼樣?”水雲槿微微揚眉。
“拿起地上的刀,給他一刀,我才比較放心!”黑衣頭目笑看了藺寒一眼。
水雲槿眉眼一沉,“做不到,如果他們兩人…傷了誰,我都不願意看到,你自己看著辦吧!”
水雲槿如此直白沉著的應對,反倒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