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槿點頭,她看了眼楚承宣開口,“我回府通知其它人,這裡先交給你們,你們小心!”
兩人點頭。
水雲槿轉身離開,剛轉了身,便跑了起來,她沒跑多久,腳下一軟,她知道是體內的毒性發作,只能軟在地上躺了片刻,起來繼續向前跑。
瀾王府近在眼前,水雲槿眼中一喜,就在這時,寂靜中忽然響起一道尖利響亮的聲音,“水雲槿,看你這次還拿什麼嘴硬!”
話音剛落,水雲槿只覺得露在外面的脖子一涼,她腳下驟然頓住。
“這麼細的脖子,你說一劍下去會怎麼樣?”江秋蕪戲謔地笑道。
“你敢殺我?”水雲槿聲音不慌不亂,這個時候她更應該沉住氣。
江秋蕪笑著冷哼了聲,“為什麼不敢?你以為現在還會有人來救你嗎?他們自身都難保!”
水雲槿同樣冷哼一聲,“那你就動手吧!”
“水雲槿,我有時真的很佩服你,生死關頭你也能如此淡定,不過這些激將法對我沒用,我的確現在還不想殺你,我只會慢慢折磨你,而且…不是還有個對你愛慕不己的珩王護著你嗎?我哪敢這個時候動你啊!”江秋蕪笑意濃濃地道。
“不必陰陽怪氣地說話,你不是不想殺我,而是不敢,我死了,瀾王府的人絕對不會輕易罷休,到時候魚死網破,你能承擔得起嗎?”水雲槿聲音沉沉。
“水雲槿,做人有時候不用太聰明,你就是太聰明瞭,才會命短,知道嗎?”江秋蕪挖苦了聲。
“如你這般陰險狡詐的人都還活著,我這個聰明人若早死了,那可真是沒天理了!”水雲槿微微挑眉。
“我說不過你,現在你跟我走!”江秋蕪手中長劍一動,鋒利的劍尖劃出一道冷芒。
水雲槿只覺得劍氣劃出的力道太過寒氣逼人,她轉頭看向另一邊,開口,“我要先回府一趟……”
“你夠了,我警告你別得寸進尺,若是不想顧晨曦一屍兩命,就乖乖地跟我走,否則…你,我現在還捨不得殺,她我可是捨得很,反正現在有你在手,晾這京城裡的人也不敢輕舉妄動!”江秋蕪聲音一沉。
水雲槿望著黑漆漆的夜,在心底深深嘆息一聲,如今的局面已經不在她的掌控之內,她只是個凡人,做不到隻手遮天,更沒有無所不能,一切聽從天意吧!
事到如今,她真的沒有辦法了!
水雲槿跟著江秋蕪來到城西的一處不起眼的小院子裡,這裡應該就是他們早就找好的藏身地點。
“看什麼看?快走。”江秋蕪看著水雲槿停住不前,她伸手推著水雲槿進了屋。
水雲槿腳下踉蹌兩步,險些摔倒,待她站穩,這才看清屋子裡的景象,屋子本就小,站了數十人,僅僅只點了火星點的燭火,可以說是漆黑模糊一片,連人都看得不太清楚。
可水雲槿卻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顧晨曦,她立刻就想上前,卻被一隻伸過來的手攔住,頭頂上響起男子不屑傲然的聲音,“她就是玹郡王的女人?看著也不像有三頭六臂的人,怎麼王爺把她說得多厲害似的,今夜還讓咱們這麼多人出手!”
“你懂什麼?她可是皇甫玹的女人,能讓你們王爺如此忌憚的人,絕對不容小視,切莫大意了!”江秋蕪怒斥一聲。
“屬下就是說說,不過怎麼看她就是一個弱女子,晾她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男子又盯著水雲槿看了看。
“原來明天鴻養出來的就是這樣的人!”水雲槿忽然冷聲開口。
“你…你知道我們的身份?”男子一驚。
水雲槿冷笑一聲,沒有理會,而是看向昏迷中的顧晨曦,“你們把她怎麼了?”
“他們又不懂得憐香惜玉,自然是打暈了!”江秋蕪笑道。
水雲槿眼中一惱,“我留下,讓她走。”
江秋蕪連連嗤笑,“水雲槿,你還真把自己當成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了,你現在是劫下囚,還敢提這麼多要求!”
水雲槿抿著嘴不吭聲,忽然,她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對著自己的脖頸,“讓她走,我留下,不然,我死,你們休想出城!”
江秋蕪臉色頓時難看,“我就不信你敢對自己動手。”
“反正如今我困在你們手裡,也是任人宰割,何不自己做主!”水雲槿淡淡道。
江秋蕪陰沉著臉不吭聲,似在思考。
那個男子看著面無懼色的水雲槿,臉色凝了下,還以為就是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看現在這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