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王家說出這麼噁心人的話。以後還當沒發生一樣,他又不是沒脾氣的孬種,怎麼可能會一點態度都不表示,沒有遷怒王大嫂已經很不錯了。
常喜樂自然更加不在意,“大哥和大嫂現在咋樣?”
常喜盛深深嘆了一口氣,“我瞧著得鬧一陣,你也知道大哥啥脾氣,老實人一旦生氣就不容易退下去。這本來不關大嫂的事,大嫂啥性子咱們都清楚。你當時可能太小還不知道,當年大哥非大嫂不娶也是有見大嫂可憐,在家裡被欺負得不行所以才堅持的。要不是大哥,大嫂當年就被嫁給一個把自個媳婦打死的老鰥夫了。
可當時離開的時候,大嫂猶豫了,大哥現在心裡很是不痛快。估摸覺得王家人這麼侮辱你侮辱咱們常家,結果大嫂還有站在王家那邊的意思,心裡可能有些涼了。”
常喜樂明白王大嫂的心理,她之所以猶豫,不僅僅是因為畢竟是王家人的緣故,也是因為逆來順受慣了,沒有自己的獨立思想。王大嫂這種狀態在重男輕女的家庭了並不少見,因為缺愛所以更家渴望,更加捨不得放棄,只要家裡一丁點的示好就全身心的投入進去。
有時候還非常病態的無視掉對她好的人,甚至用這些人的愛去填補輕視她的家人的慾望。可這樣的家人慾望是個無底洞,不管做什麼都不會滿足。這也就使得兩邊不落好,哪怕一時間尋找到自己的幸福,最後也以悲劇收場。
這種心理的毒害是非常可怕的,潛移默化之中就讓一個人完全喪失了正常的愛與被愛的能力。
“大哥大嫂兩個人感情在那,時間長了大哥的氣會消的,只是這也取決於大嫂的態度。”常喜樂道。
常喜盛點了點頭,畢竟孩子都那麼大了,總不能真的和離,這就是要把王大嫂往死裡逼了。
雖說在稻香縣也不是沒有和離的夫妻,和離之後各自婚娶也不是沒有的事,可是這種狀況還是非常少見的。大部分的情況不管是休妻還是和離,對於女人來說都是極大的打擊和傷害。
況且王大嫂這狀況,真要和離王家人肯定不會收留她,甚至還會落井下石。
常喜興對王大嫂是有感情的,而且很深,況且責任感也會讓他不會這麼做。只是若王大嫂還是這樣拎不清楚,那麼兩夫妻以後只怕會形同陌路了。
這樣的結果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一家人就得有一家人的樣子。
“要我說有這事也不是什麼壞事,要是大哥大嫂腦子都鬧不明白,還是跟以前一樣軟糯,那咱們常家以後也支不起來。不管咋樣大哥才是咱們家的長子,咱們哥幾個就是再能幹,咱們常家還是得由大哥主持的。要一直這不吭氣任由人欺負的脾氣,到時候別說撐門戶了,別拖後腿就算不錯。”
常喜盛越說心裡越是不痛快,對常喜興一些所作所為早就看不順眼,“槐子和棗兒去到王家,一塊肉吃不上不說,還幫他們王家那群懶漢幹了這麼多活!大哥他也忍心!他孃的,要是我別說幹活了,不把他們家給砸了都不錯。不把自個當一家人,我幹嘛還把他們當做一家人。大哥這次要是吃了教訓,別跟以前一樣對王家,對咱們來說也是件好事。”
常喜樂也深以為然,按照這個世界的規矩,長子在家族中地位是非常重要的。雖說常喜樂也不是不能跳過常喜興,可常喜興能立起來,肯定對整個家的發展都要好處。
“我一會去找大哥說說話,大嫂那邊讓四姐去說說。四姐是外嫁女,平時回家少,有些話讓她說更合適。”
王大嫂也是其中受害者,家中任何人去找她說話,以後再見面都會尷尬,常春花出面也就沒有這層顧慮。
常喜樂去找常喜興說話,常喜興一見到他就明白常喜樂肯定什麼都知道了,頭壓得很低,滿臉的愧色。
“小五,是哥對不住你。”
說完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覺得不管怎麼解釋都是蒼白的。
常喜興很是清楚,名聲對於一個讀書人來說有多麼的重要。可要不是他以前的態度,誤讓王家人覺得他們常家人是隨意欺負的,誰敢這麼說常喜樂?常喜樂可是有秀才功名的,若是到衙門告了,一告一個準,肯定會讓說三道四的人屁股開花。
“哥,咱們哥倆哪裡用說這樣的話。你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你別把所有事都往身上扛。你這人啥都好,就是太重情義了,啥事過了都不好。”
常喜興耳根都紅了,支吾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我,我……”
常喜樂話鋒一轉,“不過哥,這事要我說你也是有責任的。我現在才知道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