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事情棘手起來了,立刻吩咐身邊的小太監去海棠屋子裡將她曾經得的布料取來一看,還真的裁掉了不規則的一塊,算起來剛好做這娃娃。
“海棠姑娘,你這是……”李長順震驚地看著海棠,不敢相信海棠真會這麼做。
海棠隱隱想到些什麼,她看了端木夜一眼,明明該是異常兇險的情況,不知為何她卻覺得並不緊張。她甚至仔細看了看那個娃娃,然後抬頭看向端木夜,一臉認真地說道:“啟稟世子爺,這娃娃定不是奴婢做的。”
端木夜看著海棠,眉頭微挑:“說來聽聽。”
海棠道:“這娃娃針腳細密,做工甚好,可奴婢的女紅卻差得一塌糊塗,絕做不出這等精良的娃娃。”
圍觀眾人聽著海棠的辯解,都覺怪異。他們可沒想到海棠會用這種理由證明娃娃不是自己做的。用一種自豪的語氣說出不會女紅的事實,也是蠻神的呢。
☆、42|5。11
李長順轉頭偷偷看了端木夜一眼,見他眉目舒緩,自己心裡也有了底,再想到前一會兒得到的訊息,他眼珠子一轉,順著海棠的話問道:“海棠姑娘,你這話可有何憑證?”
聽著李長順的問話,在場之人都覺得有些荒謬。海棠用那樣聽起來極為怪異的理由證明自己無罪也就罷了,可李長順也如此配合,就有些詭異了。李長順的話代表了一種風向,因此雖然眾人心中對這次的事件依然心存憂懼,但對於海棠,他們卻覺得她此次恐怕不會有事。
“尚膳司所有人都可以為奴婢作證。”海棠答道。她又看了那娃娃一眼,望向世子道:“而且,奴婢還有些疑點,可以證明此事並非奴婢所為。”
“說。”端木夜看著海棠,輕輕點了點頭,眼睛裡滿是興味。他自然知道此事與她無關,但他就想聽她說。
海棠道:“首先,這娃娃上面除了有針,並未寫字。眾所周知,娃娃上必須寫著被咒者的生辰八字,詛咒才能起效。”不,這都是迷信啊,寫什麼東西都不可能有效的!
她一指那娃娃:“可那上面什麼都沒有。可見製作此娃娃之人目的並不是對世子下咒,而是陷害他人。他不想,也不敢對世子不利。”
“其次,正如方才所說,娃娃身上所用布料正是世子爺曾經賞賜給奴婢的。奴婢怎麼可能用那布料做娃娃呢?而那陷害奴婢之人之所以用這一看就會令人懷疑奴婢是否會蠢到用世子賞賜的布料做巫蠱之術的布料,奴婢斗膽猜測,是因為那人並不清楚,這布料是世子賞賜給奴婢的。他只想用奴婢房裡的布料陷害奴婢,卻沒料到反而弄巧成拙。”
“第三點。如果此事真為奴婢所為,奴婢為何又要偷花瓶呢?這花瓶擺放在書房最明顯的位置,丟了即刻便會被發現,之後便是如同現如今一般進行大搜查。花瓶的失蹤,倒像是特意為了讓搜查者將這巫蠱娃娃找出來。”
說到這裡,海棠撤下嚴肅的面龐,換上忠心耿耿的模樣:“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奴婢對世子爺您的忠心日月可鑑,又怎會用這種東西下咒呢?”要咒他死也是天天心裡唸叨好嗎,才不會留下任何證據。
海棠說完了,便看向端木夜:“這四點,便是奴婢想說的,還請世子爺明鑑。”
還有一點,海棠沒明說。之前那個偷溜進書房撞見她的奸細,可沒蹦躂多久就被世子抓了起來,要說書房那邊沒有暗衛盯著,她是死活不信的。既然有暗衛,那麼那花瓶到底是誰偷的,世子只要一問暗衛便知。
聽完海棠的話,在場眾人都目光復雜地看著她。她的話說得句句有理,他們都已經被她的話帶過去了,也真的相信在這件事上,她是無辜的。
隨即,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似無地落在世子身上,等著他的宣判。
“說得好。”端木夜久久地看著海棠,眼底一片讚賞之色,“果真是個聰明的丫鬟。”
“世子爺謬讚了。”海棠終於垂下目光,心裡稍稍鬆了口氣。雖然在這件事上破綻太多,她堅信不可能誣陷到她頭上,但她對世子的態度實在捉摸不透,就怕他又故意迫害她,給她找事。
“那你便說說,是誰陷害於你?”端木夜又問。
海棠抬頭看向世子,他正望著她,深邃的雙眼中彷彿藏著個夜空,璀璨,奪目。
對於陷害她的幕後之人,海棠自然有所猜測,可也只是猜測而已,她沒有證據。要是說出了她的猜測,世子又要讓她說出證據來沒證據就說她是誣告怎麼辦?
略略思索,海棠道:“奴婢並不知是何人想要陷害奴婢。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