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臨下地望著海棠,冰冷的眼神中湧動著隨時要爆發的風暴。
海棠這時候卻忽然抬起頭望著端木夜,臉上一片嬌羞之色:“爺,李公公說奴婢傷得不輕,要奴婢在這兒歇息,但奴婢卻覺得……奴婢覺得自個兒的傷也沒那麼重。”她說著垂下了視線,像是害羞得不敢看端木夜,聲音更低了,“奴婢、奴婢還是能伺候您的……”
海棠清楚端木夜一旦起了疑心就很不好對付,一味的推脫,反而會加深他的懷疑,所以她只能故意這麼說,讓端木夜明白,其實她是特別樂意伺候他的,帶傷都要上,而接下來,就要賭端木夜會不會禽獸到即便她傷成這樣也要睡她了。
端木夜聽著海棠這一番情真意切的表白,表情卻始終沒什麼變化。
片刻之後,他開口道:“你既有心,我自然不會阻了你。”
☆、48|5。11
聽了端木夜的回答,海棠腦袋一懵,差點跪不住。
端木夜這個禽獸,這個變態,她都傷成這樣了,他竟然還要睡她?!
海棠都想不顧一切豁出去破口大罵了,可隨即她一個激靈,忽然意識到他這話,可能也是個試探。
她來不及多想,當即用一種略帶喜悅的聲音道:“多謝世子成全!”
說完,她單手撐著旁邊的床鋪慢慢站了起來,膝蓋上的疼痛是真實的,她忍不住皺了皺眉,卻立刻就擺出歡喜的模樣,對端木夜道:“爺,不然您先回去?奴婢、奴婢收拾一下便過來。”
她說著,身子便是一個搖晃,眼前的昏花讓她不適地皺起眉,然而她卻極力壓下那種不適,對端木夜露出最羞窘也最真誠的笑容。
端木夜眉頭微皺。
他忽然邁開腳步走到海棠跟前,在她驚訝的同時手掐住了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仰頭看著他。
他的目光如同暗夜星辰,將海棠牢牢鎖住,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面色變化,只聽他沉沉地問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今晚你可願意伺候我?”
海棠一怔,他微涼的手指貼著她那細嫩的脖子,讓她毫無安全感可言,而他的話,又是個什麼意思?再給她一次機會,是說給她說不的機會嗎?她要是真說了不,他能放過她?
海棠可不相信,想到他過去的斑斑劣跡,她認為這依然是他的試探,臉上的怔楞便慢慢變成了害羞,她稍稍闔上眼瞼,低聲回道:“奴婢……願意的。”
海棠話音未落,端木夜便低頭吻了下來。
他稍顯兇狠地吻著她的唇,像是在發洩怒氣,牙齒甚至咬破了她的嘴唇,她立刻便聞到了一陣鐵鏽般的血腥味。他一隻手圈著她的腰,扶住她因受了傷以及他的吻而站不穩的身體,那原本掐著她下巴的手卻順著她的身體緩緩向下,四處遊走,最後落在她胸前。
昏黃的燈光之下,兩具身體交疊出曖昧的氣息。
海棠的心頓時沉到了最谷底,他竟猴急地要在這裡辦了她?她的身體微微輕顫,腦中思緒急轉,想要在一片混亂中找出條出路來。
怎麼辦?她到底該怎麼辦?
海棠討厭端木夜,不管是他這讓她眩暈的吻,還是胸口那令她微微泛疼的觸碰,都讓她覺得難以忍受,此刻她的腦中嗡嗡作響,不知什麼時候那根名為理智的弦便會斷裂。
下一刻,端木夜忽然鬆開海棠。沒了支撐,海棠腿一軟便坐在了自己床上。
端木夜轉身離去,只是走到門口之時,他腳步一頓,並未回頭,暗啞的聲音卻透過微涼的空氣傳入海棠的耳中:“好好歇著。”說完他便如同來時一般快速離開了。
海棠好一會兒才徹底冷靜下來。
她輕輕摸上了自己的唇,可被咬破的部位令輕微的觸碰也帶來陣陣刺痛。她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衣裳,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去將房門關上。
等又瘸著走回來躺到床上,用被子將自己完全包裹起來,海棠才長舒口氣,緊繃的肌肉漸漸放鬆。
不管怎麼說,她賭對了,今天這一劫有驚無險地過去了,憑著身上的傷,她至少可以歇息好幾天。可傷總有好的那天,等傷好了,她又該給自己弄個什麼毛病呢?可無論是傷還是病,都不是長久之計。今天端木夜明顯是懷疑了,雖然最後他似乎是信了她,但她要是接二連三地受傷生病,他怎麼都不可能不懷疑的。
她一定要想出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另一邊,端木夜一臉陰沉地回了自己房間。李長順戰戰兢兢地迎上來。方才端木夜不讓李長順跟著,他自然只能擔心地待在這兒,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