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掛著笑道:“姐姐請說。”
☆、32|5。1
見海棠一臉期待的模樣,巧兒故作神秘地四下看了看,又壓低聲音道:“妹妹可聽仔細了,這法子,旁人姐姐是不會輕易告知的。”
海棠連連點頭,故作期待地看著巧兒。
巧兒又神秘地往周邊看了一圈,見沒人注意自己這邊,才從懷裡掏出個東西遞過來道:“妹妹你瞧,此乃姐姐從廟裡求來的香囊,大師說了,將這香囊放在你心上人的枕下,假以時日,他必會傾心於你。”
海棠:“……”枉費她還期待著巧兒給出什麼有趣的辦法,結果居然只是迷信嗎?
見海棠表情不太對,巧兒只當海棠是對這香囊的效用懷疑,便忙道:“妹妹,你還別不信。姐姐可跟你說啊,我有個小姐妹,她也是用了那位大師給的香囊,現如今才跟她的心上人和和美美,還生了個兒子。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香囊,妹妹你儘管拿回去一試。”
“真有如此效用?”海棠努力裝出一副感興趣的模樣。
巧兒忙道:“自然!姐姐也是希望妹妹好的,又怎會欺騙妹妹呢?妹妹今日便可拿回去一用,不出一月,世子定會傾心於你!”
海棠臉上立刻露出了欣喜的笑:“若果真如此,妹妹可真要謝謝姐姐了!”
她說著便將香囊藏進了懷中。等離了巧兒,這東西自然就是哪兒遠就往哪兒丟,這來歷不明的東西,她都不敢拿著靠近世子。
見海棠接受了自己的好意,巧兒的笑容越發甜美:“那姐姐便先在此祝福妹妹了,祝妹妹早日實現心中所願。”
心中所願……糊世子一臉麼?
“謝姐姐。”海棠也露出期待的笑容。
兩人相視而笑,不遠處李長順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又轉開了視線。
之後,海棠跟巧兒又說了些無關緊要的話,吃過午飯,巧兒還想邀請海棠去太子院裡坐坐,海棠以要隨時聽候世子差遣為藉口,推辭不去,跟著李長順回亭子。
路上李長順笑道:“海棠姑娘,我瞧著你跟巧兒姑娘似很是投緣哪。”
“還好。”海棠知道李長順是在試探自己,便笑道,“上回巧兒姑娘幫了我不少,這兒我又只跟她多說過幾句話,因此熟悉一些也是應該的。”
“我瞧著巧兒姑娘似是十分喜愛你,真真將你當親妹妹來看。”李長順道,“說不準,過幾日她會借太子的面子,向咱們爺要了你過去,好跟她作伴。”
“李公公說笑了。”經過了世子的那一次試探,李長順的話對海棠來說不過就是小菜一碟,她眉目都沒怎麼動,輕巧地回道,“她再喜愛我,也該明白,我是世子爺的人,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跟著她去的。世子爺對我恩重如山,我怎麼會如此寡情薄意?”
李長順看了海棠一眼,有些陰陽怪氣地笑道:“看來是我看錯了。”也不說是看錯了巧兒,還是看錯了海棠。
海棠微微一笑,也不再接話。路上經過一處假山時,她順手將那香囊往旁邊一丟,只當沒從巧兒那兒收到什麼東西。
下午照舊發呆,之後端木夜離開宗學,回齊王府。
海棠以為今天還是跟昨天一樣,結果世子回到書房之後,卻吩咐她繼續去練字。她搞不明白,可也不敢違抗世子的命令,只好乖乖地過去練字。練的字還是之前世子寫的那首樂府詩,練的時間不多,她的長進不大,怕世子又刁難她,她練得認真,希望她果真有她自己曾經說的那種“悟性”,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字練好。
李長順今日在書房內伺候,幫世子磨墨。世子在寫東西,李長順只磨墨,磨好了就站一旁,可不敢多看。海棠才不管他們在幹什麼,自己練自己的字,免得多說多錯惹禍上身。
沒想到她都這麼低調了,端木夜還不肯放過她,眼皮一抬道:“海棠,你過來。”
“是,爺。”海棠只好放下筆,低眉順眼地走過來。
世子將剛才寫的東西往她面前一放,說道:“你且看看。”
這又是想幹啥啊!
海棠將那紙接過,目光戰戰兢兢地落在紙上。當她看清楚紙上寫的只是一首詩之後,她放了心。
“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請君暫上凌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
這是一首抒發了棄文從武,建功立業想法的詩詞,普通書生都能有這種胸懷。
“如何?”端木夜問。
海棠謹慎地回道:“甚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