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也不少。可也免不了提心吊膽,不如現如今的日子舒坦。”
牡丹一向沒什麼野心,這也是海棠跟她關係迅速拉近的原因之一。這個時代的一兩銀子,從購買力上來說約等於現代的六七百元,一兩銀子等於一千文等於十吊銅錢,而這裡的饅頭,一文錢能買兩個。平常主子賞下人的時候都是兩吊兩吊的賞,因此像海棠這次受賞二兩,已經很多了。
“也是。”海棠將銀子藏好,也不避諱牡丹。海棠相信牡丹,她藏錢的地方只有一個,不過因為她平常跟人玩麻將的時候總是放炮,到現在為止也沒什麼積蓄。
經歷了先前那一幕,二人各自休息,休整好就準備當差去了。海棠換下她第二次弄溼的衣服時,突然想起了當時齊王跟世子的對話,她怎麼覺得“端木夜”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
背後議論主子的名諱在王府是大不敬,海棠也不好問牡丹,只能靠自己瞎想。只是想了許久也想不出到底是在哪裡聽過後,她也不再多放心思。
平靜的日子又過了幾日,王妃賞給海棠的銀子都被她輸了一半的時候,王妃又派人來把海棠叫了去。有了上回的經驗,海棠去的路上也沒那麼緊張了,而這回,半路上玉臺就告訴海棠,此番王妃尋她過去,是讓她陪著打麻將。
透過打麻將拍馬屁讓人高興這時,是海棠最擅長的。而到了碧青居後,王妃賞了海棠兩吊錢作為本金,陪著她打麻將。打了一圈下來,海棠稍微有點明白王妃找自己來的原因了。
上桌打麻將的除了王妃和她,還有玉臺和清溪,她發現那三人之中,王妃的技巧是最好的,其他兩人符合他們初學的時間,完全的菜鳥級別,還容易弄錯規則。想來就是這樣,王妃覺得太無趣,才把她這個“發明者”給找來了吧。
海棠打起精神,也不敢放炮放得太明顯,動用了自己的全部麻將技巧,讓自己的打法看起來是百般防著王妃,實際上卻處處給王妃做大牌的機會。如此兩圈下來,王妃胡牌了數次,大牌就有兩次。此刻王妃雖端著她身份應有的優雅,但任誰都看得出來,王妃此刻心情很好。
牌局結束的時候,王妃再度賞賜了海棠,後者高高興興地接了,開開心心地回住處。不過這回怕重蹈覆轍,她經過園子的時候極為小心。
那之後,王妃又召海棠去了幾次。海棠擅長在麻將上討好王妃,但她實在沒什麼向上爬的野心,這一點從她牌桌下的言行中完全可以看出來。她對王妃恭恭敬敬的,但不會顯得太過諂媚,明眼人一看就覺得她安分守已,並沒有向上爬的意思。而原本隱隱將她視作威脅的玉臺,幾次後也似乎稍稍放鬆了些。
海棠總被王妃召喚去打麻將的事在尚膳司裡不是秘密,不少丫鬟小廝都來跟海棠套近乎,指望著她飛黃騰達之後自己也能撈到點好處。海棠一一敷衍過去,回到屋裡就跟牡丹抱怨。牡丹對於海棠總是被王妃召見的事抱著既喜且憂的情緒,對海棠來說向她傾訴是僅剩的放鬆方式了。要是跟別人說她覺得總被王妃召見壓力太大,別人肯定要說她不識好歹。她雖次次去都能得賞錢,天知道她有多想不要這賞錢,過過安生日子。她目前的念想,就是隨著時間的推進,王妃身邊的那些大丫鬟的打牌技術能迅速提高,那就用不上她了,她也就能淡出王妃的視野之外。
然而命運總是弄人的,這一天海棠照舊受召去見王妃,到了碧青居卻發現,王妃端坐在上,不像是要打牌的樣子。
王妃端起茶喝了一口,垂眸看著杯中翩躚的茶葉,悠然道:“海棠,你今年幾歲了?”
海棠心裡咯噔一下,王妃無緣無故問她幾歲幹啥?要把她配人?
海棠忙道:“回王妃,奴婢今年十四了。”
王妃點頭,笑道:“才十四就這般懂事,甚好。”
海棠不知道王妃的意思,不太敢開口,可又怕自己不說些什麼,王妃真的把她配了人,猶豫半晌才道:“王妃謬讚了,奴婢……奴婢其實挺不懂事的……”
王妃倒第一次遇到被誇獎還不同意的,失笑道:“哦?說說你如何不懂事?”
海棠忙道:“奴婢……”她頓了頓,才一口氣說道,“奴婢膽子太小,每回見著王妃都被王妃周身氣度震懾,戰戰兢兢,甚至不敢多說一句話;奴婢存不住錢,發下來的月錢沒幾日就沒了,有急用時只好向人借,為此與我同屋的牡丹教訓過我好幾次;奴婢還沒有上進心,整日只知道幹好自己的分內事,其餘的一概不理,想著一輩子當個三等丫鬟也是極好的……”
海棠雖然在數落自己,可也注重分寸,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