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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燒的迷迷糊糊的,意識還有點清醒著。這個叫麥穗兒的小女孩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花香,聞起來很舒服。說起話來也像以前見聽到的很有趣。
聽她自言自語的說話,好像要做什麼,到底做什麼他也不明白。
麥穗兒終於下定了決心,抽出了壓在炕蓆底下韓冬羽的那把閃爍著幽幽寒光的長劍,反過來倒過去的比劃著,劍很重,她比劃起來很費力。
她要幹什麼?還不會要殺了他吧。
他心裡想著,身子卻一點都動不了。
就見麥穗兒閉起眼睛將乾瘦的手指對著劍身按上去。
他想張口阻止,卻說不出話來。
只聽的麥穗兒“哎呀。“一聲慘叫,劍咣鐺一聲掉在地上。
這把劍鋒利無比削鐵如泥,她的手指只是輕輕捱了一下,鮮血如注。
韓冬羽只覺得眼裡紅光一閃,一向在血腥味兒中出生入死的他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麥苗兒嚇得臉色慘白,她戰戰兢兢的一把捏住妹妹冒血的手指,哆嗦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麥穗兒忍住由麻木轉為鑽心的疼,穿好衣服,捂著手指,包著頭巾冒著寒風頂著雪花去了村裡。
姬小童正坐在醫館裡的火盆前和幾個狐朋狗友胡聊。見麥穗兒披著一身雪花踱了跺腳下的雪走了進來。
站起來笑著說:“麥穗兒,風雨無阻啊,來給你姐就取藥嗎。”
“不是給她取藥,是給我抓藥。”
麥穗兒苦了吧唧的趴在櫃檯上,使勁的做出鼻子堵賽的動作。
姬小童走進櫃檯,看了看她的臉色,把了把脈,低下頭想了想:“麥穗兒,你這是受了風寒。給你開點驅寒之藥吧。”
說完接過順兒蘸飽的筆就要開藥方。
“童兒大夫,我這不只是受了風寒,還受了刀傷。剛才不小心切菜時切了手指,血流如注,鑽心的疼啊,我也沒太在意,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就頭暈發燒,。童兒大夫你要給我多開幾服藥,我可是我們家的頂樑柱啊。”
麥穗兒打著噴嚏,鼻子賭賽,有氣無力的趴在櫃檯上,看起來已經有了昏昏沉沉你的預兆。
“手還破了,我看看。”
姬小童拿過麥穗兒軟塌塌枯瘦的瘦,看到包在手指上的布巾已被血染透,鮮血還在往外滲。
他拿過順兒準備好的容器裡的涼開水,用棉布幫她洗過傷口。看了看。
皺起眉頭:‘麥穗兒,你是怎麼切菜的,怎麼會這麼切到手?“麥穗兒看著傷口也嚇了一跳,她是無奈之下出此下策,本來只想試一試那把劍,誰知手指只是輕輕一挨,就差點將半個手指切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