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撥出的氣熱乎乎的,麥穗兒伸出手背試了試他的額頭。
一般這個時候是會發燒的,傷口會發炎。
果然滾燙。
“穗兒,他醒了?”
已經起來的麥苗兒湊了過來,昨晚上一覺到天亮,讓她看起來精神了許多。
“醒了,可是發燒了。姐姐,你看著他,我去端盆涼水來。”
兩人用涼水幫他擦拭了臉龐額頭,胸口。
麥穗而又用鹽水清洗了傷口。
血已經止住了,可是有點化膿感染。
怎樣退燒?
沒有消炎藥,沒有退燒藥,只能是去求姬小童。
可是絕對不能說出真相。
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被第三個人知道,會很麻煩。
可是姬小童是一定會問的。
想來想去,也沒想出什麼理由。只好先用涼水替他敷著額頭。
“穗兒,怎麼辦,這麼遠都能覺得熱。”
麥苗兒拿著換下來的布巾,六神無主的看著妹妹。
“找些酒來,酒能降溫。”
麥穗兒想起隔壁糧囤邊上有一瓷瓶酒,應該是爹在世的時候就有的。
拿過酒,這才發現並不是白酒,而是米酒,這個時代的酒應該都是米酒黃酒之類的。不知道米酒有沒有消炎的作用。
管它有沒有先拿去試一試。
人雖然清醒過,但是如果不消炎不降溫繼續燒下去,不知道會留下多少後遺症,後果更嚴重。
用帶著酒香的米酒擦拭了身體能擦的地方,體溫好像稍微降了一點,效果不是很明顯。
兩天過去了,一小瓷瓶的米酒用完了。
燒還沒退下來,男子時而清醒時而昏迷,怎麼辦?
發燒時間太長是件很麻煩的事兒。
這時。天公又不作美下起了第一場雪,寒風捲著雪花,冷的滴水成冰。
第四十七章 下策
“穗兒怎麼辦?他會不會死?”
麥苗兒第N次六神無主的看著麥穗兒,不住的問。
男子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身體散發著滾燙的熱量,離得很遠就能感受到,一時清醒一時迷糊。
麥穗兒也沒了主意,她走出屋子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
寒風夾著雪花,刀子般的割著她的臉。古代的冬天實在冷,這些年來一到冬天她就發愁,就算是不出門只是坐在燒熱的炕上,也是屁股下面熱身上冷。
出門穿得少了,就跟沒穿衣服似得。
所以她的臉上才會一年一年的生凍瘡,手腳也不經凍,只要天一變冷,馬上又疼又癢。
這裡一般人家都不會讓女兒家冬天出門,自從分家以後她們姐妹早早的準備好過冬的糧食柴禾,一般也不出門。
走出家門開啟院門,白茫茫一片。看不到遠處的村子。
“阿嚏!。”一股寒風襲來,鼻子一癢很舒服的打了個噴嚏。
她轉身往回走,關上大門進了屋子脫下棉衣,只穿裡面的夾衣,就在院子裡忙活起來,掃雪做飯。
“穗兒。你這是幹什麼,快把衣服穿上,小心凍著。”
麥苗兒嚇了一跳,她腿腳不靈便,怕出門被雪滑倒,在屋子裡照看男子,見麥穗兒衣著單薄的跑來跑去,嚇得一把拉住她。
“姐,我現在的趕緊的受點風寒,也發燒,這樣才能去童兒大夫那裡探討點藥來,”
麥穗兒掙脫麥苗兒的拉扯,又出了門,邊走邊說:“誰讓咱們救了他呢,救人救到底,只能犧牲我自己。”
麥苗兒拖著一條病腿,一扭一擰的追了出來:“穗兒,算了,我們已經盡心了。要不你進來,姐姐凍一會兒,你去求童兒大夫討點藥?”
麥穗兒回過頭將她推進屋子:“姐姐,你就好好的看著他,實在太燒了就用涼水涼一涼,我在外面凍一會兒,只要一回兒頭一昏一發燒就好了。”
麥苗兒就覺得眼眶一熱,眼淚已經在裡面打轉,她忙低下頭轉身進去。
妹妹早已不是以前那個需要她保護的小女孩,現在她都是聽她的,可是她心裡難受怕妹妹生病。
“苗兒穗兒,你們起來了麼?”
麥秦氏人老睡不著,早早就醒來,摸索著出了門,覺得天太冷又退了回去,黑子在她腳下搖著尾巴跑來跑去的,她覺得它是餓了,喊起來。
“來了。”
麥穗兒剛剛進了寒窯似的灶房燒了點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