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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了屋子,摸到被褥氈都捲了起來,點著頭脫去鞋子踩著炕前的小土墩上了炕盤腿坐下。

嘴裡自言自語:“這就對了,這麼好的細氈,也不知道多少羊毛才夠。還有那新棉花的褥子被子,天天鋪上多糟蹋。白天全捲起來,晚上再鋪,能多用好幾年。”

麥麥苗兒見她只佔用了鋪著炕蓆的一點地方,沒有去摸索被褥,才悄悄地退了出去,去後院提來兩筐枯葉玉米杆豆秧混合物,給麥秦氏燒炕。

她的耳朵高高的豎起,警覺的的聽著,麥秦氏的鼻子很靈,可別聞出了什麼。

她拿起燒炕的灰耙子將炕洞裡的火撥拉了一下,就回自己的屋子裡,順手端進兩碟鹹菜,一碟酸白菜,一碟鹹蘿蔔。

這兩樣鹹菜味道大,能遮掩一點血腥味兒。

麥穗兒急匆匆的去了村裡,見姬小童正在給病人把脈。

徑直走進櫃檯內,對埋頭抓藥的順兒說:“順兒,我家黑子的爪子破了,給點什麼藥?”

順兒緬甸的一笑:“二少爺不是給你止血藥了麼。給它上點就好。”

麥穗兒看著順兒,輕描淡寫的說:“它哪兒有那種待遇,你就給點什麼藥我嚼一嚼,給它上點就行。”

姬小童看完一個病人,開著藥房,沒抬頭說:“順兒,給麥穗兒一些含羞草,用搗藥錘搗碎,回去敷在傷口就好。”

順兒從醫櫃的小小抽屜裡拿出一把曬乾了的藥,放進藥臼裡搗了幾下,包在馬糞紙裡用繩子熟練地和給麥秦氏抓的要一起綁了起來,順手提起毛筆寫上字。

麥穗兒提著藥包一甩一甩的往回走,心裡盤算著受傷男子的事兒,遠遠的看見麥寶兒放學歸來,揹著一個布書包趴在在大門縫裡往裡看。

走過去順手給了他一巴掌:“寶兒,鬼鬼祟祟的看什麼呢?”

“四姐,饞了,看看有什麼好吃的。”麥寶兒胖乎乎的臉上帶著討好的笑。

“吃,就知道吃。不過,有,前些天姐姐去鎮上買了幾個麥芽糖給你留著呢,還有核桃包的包子。裡面加了紅糖的,香甜香甜的。姐姐進去給你拿出來。”

寶兒這些年來和她關係不錯,不管他娘怎樣,他都一口一聲的四姐四姐的叫著。有什麼好吃的也都給她留著,更重要的他是奶奶的心頭肉,一天見不到這個寶貝孫子,麥秦氏就沒完沒了的唸叨。

麥寶兒嬉皮笑臉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就敲門:“幹嘛要拿出來?我進去看看奶奶不行嗎,怎麼四姐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大白天的插門做什麼?”

“你才有勾當呢。小小年紀好的沒學多少,你娘那些壞心眼都學來了。你娘天天沒事找事兒的,不插門難道等著她找事兒?”

麥寶兒悻悻的做了個鬼臉。麥穗兒說的也是,娘天天沒事要找事兒,有事兒更找事兒。不防著點哪行。

麥苗兒聽到敲門聲,忙將麥秦氏才離開的屋門關上,順手扣上。

“寶兒,我們去奶奶屋裡,這邊沒燒炕,怪冷的。”

將麥寶兒帶進麥姜氏的屋子,端來專門為麥苗兒包的紅糖核桃包子,麥穗兒去自己的屋裡取了幾塊麥芽糖。

見受傷男子被被褥壓著,很快的掀起來看了看,依然昏迷不醒,臉色慘白,。嘴唇乾裂,氣若游絲。

“菩薩保佑菩薩保佑,千萬要活過來。不要辜負了我和姐姐的菩薩心腸。”她嘴裡唸叨著,慢慢揭開他大腿內側的綢條,血還在往外滲。

鬼鬼祟祟的探頭看了看外面,寶兒正在吃包子,應該沒工夫付過來搗亂。

飛快的將剛才順兒搗碎的藥拿來在嘴裡嚼了幾嚼,心裡著急也怕寶兒會突然過來,也沒嚐出什麼味兒,拿出來敷在傷口上。、、、很快的用帶子包好,將被褥再往下拉了拉讓他透透氣。

夜深人靜,麥穗兒麥苗兒擠在炕的一角。

“姐姐,明兒把他挪到放糧的那間屋裡吧。他在這裡我們都提心吊膽的,萬一誰突然襲擊我們就慘了。不但救人救不成,我們的名聲也就壞了,本來這些年來,嬸孃就把我們宣揚的一錢不值了。”

麥苗兒輕輕嘆了口氣:“穗兒,都是你膽子大,萬一他要是醒不了,我們怎麼辦。說是掉進院子裡有人信嗎?”

“一定能醒來的,我聽過呼吸一直很均勻,看他一身的肌肉,應該是習武之人,抵抗力大,命也大。”

麥穗兒張大眼睛看著黑乎乎的屋頂,小聲安慰姐姐。

這個可憐的小姐姐從小寄人籬下,肩負著保護妹妹的重任。看人臉色受人欺負慣了,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