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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嘉慈就是他未來的岳父,他就豎起耳朵聽。
麥穗兒確實從頭到尾沒說一句壞話,他卻聽者有意,媒人可是說他未來的岳父岳母將兩個失去爹孃的小侄女視為己出的,怎麼能這樣。
有了懷疑便去村裡的親戚家打聽,就有人告訴他他的未來丈母孃有個外號打鳴雞,每天早上都會傳來比雞打鳴還高亢的喊罵,又怎樣待那兩可憐的女孩。
他對婚事猶豫起來,回家跟自己的爹孃一商量。娘說找媳婦首先要看她親孃的為人,做狗兒子看狗母。女兒以後一定隨娘,這樣的媳婦不能要。
原來是這樣,麥姜氏不知道說什麼,她狠狠的看著麥穗兒。
麥花兒的眼淚刷刷的流,她只是相親時遠遠地看了李玉龍一眼,就滿心歡喜。李玉龍一表人才,又是個學醫的。家還在鎮上,以後她就是大夫娘子了。
誰知道美美地的婚事就這樣成了一場空。
自己的娘不能怪。這都怪這個該死的麥穗兒,跑去村裡幹什麼。如果不是她,怎麼會引出這些事兒。
她揉著眼睛進了院子,進了門回過頭狠狠地看了麥穗兒一眼。
麥穗兒心裡也不舒服,雖然這件事情不是她的錯,怎麼說也與她多少有點關係。
麥花兒雖然總是趾高氣揚盛氣凌人,也沒有她娘那樣刻薄刁鑽。這段時間很賣力的做著嫁妝,能看出對這樁婚事的滿意度,就這麼黃了,擱誰都不好受。
剛才麥花兒看她的目光充滿了仇恨,讓她心裡一顫,以後的找個機會好好解釋解釋。
第三十章 消滅寄生蟲
姬老爺的藥漸漸地起了很大的作用,麥苗兒的腿慢慢好了一些。
向外彎曲的程度減少了一點,只要不是變天,不受風寒,就不是很疼。
身體舒服了,心勁也就大,她本來就閒不住。現在更是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出出進進的將院子裡裡外外掃得一塵不染。還撒上水,不讓塵土飛揚,就連嬸孃家門前的打麥場都掃了。
地裡的玉米茬也挖完磕淨了土,摞到了院子後面的空地上,準備冬天當柴燒。
這塊地以前是打麥場,經過大石碾子碾壓過無數遍,雖然已經開墾種植了多少年,由於土質乾燥,土肥也跟不上,收成總是不好。
所以只能種點耐乾旱產量相比之下較高的玉米,順便在玉米行裡點播點豆子,蘿蔔什麼的。
玉米茬剛剛挖完,地也被平整過,的過完年開了春才能下種。
這個冬天就是閒的。
她是個閒不下來的人,就總是沒事兒找事兒。找不下事兒就拖著一條變了形的腿到處看看。當然她一般不去大門外面,免得看到隔壁家的三個女子仇視的目光。
一個早晨,幹完了所有的活兒,天才大亮,她看著大大的空空的後院那堆豆秧玉米杆,神往的說:“穗兒,我們要是有牛,驢豬就要好了,可惜了這些飼料。”
麥穗兒起得也早,卻不是幹活兒,而是跟在麥苗兒身後踢踢腿下下腰。
她不以為然的說:“姐姐,你就是個勞碌命,這樣多好。你就別天天掃啊掃的,轉啊轉的,也鍛鍊鍛鍊。我們出去看看。”
“我這腿哪裡能踢得起來。”麥苗兒笑著看了妹妹一眼:“我們莊戶人家,有豬有雞有牲口日子才算過的好。我們又沒什麼地,怪閒的。”
“姐你真是的。閒了好好休息休息,你的腿就是乾的活兒多了,沒顧忌好才落下病的。先把病養好了再說。”
天氣漸漸變冷,中午暖和的時候麥穗兒也跟著二爺家的兒子們去河對岸的積雲山下,砍點耐燒的乾柴,順便採點木耳。也在河裡逮幾條小胖魚,幾個小堂叔以為她捉魚玩,都幫忙。
聽說她是用來熬湯喝的,很不以為然的嗤之以鼻,但都可憐這位年紀相差不大的小侄女,還是幫著她提著籠嘴般的魚簍。
麥苗兒的藥已經吃了幾十服,麥穗兒手裡的銀子所剩不多,雖然姬老爺姬小童總是說不用先給錢,她卻很迷信的覺得別的錢可以欠,藥錢不能欠。欠了藥錢等於欠了病。
她摸著手裡的幾錢銀子,歪著腦袋看著麥苗兒:“姐姐,我們就這點銀子,這點糧食,最多過完年也就沒了,你的病是慢性的,費錢,我看我們還是做點什麼吧。”
一說起銀子,麥苗兒就低下了頭,都是她的病。
前段時間,她見麥穗兒一次一次的去村裡取藥,姬老爺也來過幾次複診。知道這些藥很貴,堅決抵制。
麥穗兒才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