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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十出頭,去年定了親,正準備蓋新房,年底娶親,所以今年沒出去做工,剛好隨著爹耕田種地。

爹和孫黑牛一人扶著一套犁,他便在地裡將那些高的荒草拔出來或者用鐮刀割倒扔出地頭,好讓這些荒草不阻擋犁頭。

雖然有有門手藝,可以外出做工養家餬口,作為莊戶人家 還是希望有塊地耕種,自己打點糧食,心裡踏實。

他也是很高興的,跟爹麥長青一個模子裡倒出的四方臉上帶著羞澀,小聲說:“爹,不是孩兒賴床,是你老人家興奮起得太早了。”

幾人便哈哈大笑起來,驚飛了很多麻雀。

麥穗兒笑了一會兒,眼睛四下看去,地邊麥長青剛剛堆起的田埂上橫擺著幾把鐵鍁鋤頭钁頭。

幾把鐵鍁有方頭的圓頭的,頭都很大,一掀下去絕對是一大片。

她很輕盈的走過去,拿起一把:“二爺,這鐵鍁我用用。”

麥長青大聲的吆喝著牛,對麥穗兒說:“穗兒啊,你用鐵鍁做什麼?都說好的,地都是二爺耕種,你就等著收成就好了。”

“二爺,不是還多了一畝多點嗎,。我想種點菜蔬。地荒的時間太長了。得好好翻一翻。”

麥穗兒提著鐵鍁往回頭,盛管家也去拿了把钁頭,姝草平時沒有機會出門,眼睛四處張望。就看見麥長青麥嘉凡孫黑牛都穿著短衣短褲。褲腿高高挽起,黑色布鞋沾滿了泥巴。

也許是家裡只有一頭牛,一個拉著犁的是牛,另一頭是頭灰色的毛驢,麥長青愜意的楊著牛鞭,那隻老黃牛尾巴一撅,一坨黑色的冒著熱氣的花樣牛糞落在了地裡。

麥長青一點也不嫌髒,笑呵呵的用腳踢在一邊,還說:“這個老夥計,真有心 還幫我施肥。”

說完對著快要轉過牆角的麥穗兒喊道:“穗兒。你要是沒事,只管將田埂堆起來就行,翻地的事兒二爺來做,等這塊地耕完了,就過去。一定給你耕的深深地。”

麥穗兒答應一聲轉過了牆角。

空氣中傳來牛糞熱乎乎的帶著點臭草的味道。

姝草不易覺察的皺了皺鼻子,抬起裙襬,小心翼翼的走過耕過的鬆軟的田地,拿起一把圓頭鐵鍁。

走出地頭,她回頭看了一眼地裡的三個男子,麥長青和兒子在耕地,矮小的孫黑牛拿著钁頭。用背部將土疙瘩打散,再用钁頭將土撫平。

“這就是泥腿子吧。”

眼睛再次掃過麥長青沾滿泥土的褲管,想起公子一塵不染的白衣,嘴角扯出鄙視,真是人比人活不成,這就是天人和下人的區別啊。

麥穗兒腳步輕盈的回到紅院門前。舉起鐵鍁,在地邊堆田埂。她先是將鐵掀頭平放在放在地頭,讓鐵鍁鋒利的鐵刃對著荒蕪的已經長出綠草,混雜著枯萎的荒草的地面,右腳踏在鐵線頭的上部。用力一踩。地不太堅硬,便深深地進了土裡。然後手臂用力再將鐵鍁往外一翻上一挑,滿滿一鐵鍁陳年老土就被端了出來。

將剷出的帶著新鮮泥土味道的土堆在地邊,再剷下去一掀堆起來,高出土地一頭,再用鐵鍁背部輕輕拍打,一段田埂就出來了。

盛管家跟在後面看了看,從反方向幹了起來。

姝草便提著小一號的圓頭鐵鍁,在將荒地裡東一下西一下的,好半天才剷起一點土皮蒿草。

到了中午,田埂全都堆了起來,便是很大一塊地,足有她和姐姐門前那一畝二分地那麼大一塊。

地裡荒草許久沒人清理過,因為離水井較近,比較溼潤,荒草長得茂密高大,高的有一人高,矮小的多年枯黃的伴著剛剛發芽的綠色,麥穗兒有點發愁。

這麼大一塊,就算是全部耕一遍,那些個蒿草也會橫在地裡很難清理出去。

她眯起眼睛看著遠處,眼睛鎖能看到的空地裡全都是耕地撒肥的人們,都忙忙碌碌的,吆喝著牛,揮舞著牛鞭,孩子們也撒著歡的跑來跑去,大一點的都拿著土錘打土疙瘩的。

紅院就在村裡,耕地集中一些。以前她在孃家,離村子遠,除了門前一點點自家的地外,全都是盛老爺姬老爺家的苜蓿地,中間隔著姬老爺家的桑林,大麻地,苜蓿不用耕種,所以沒有這麼壯觀的場面。

這種熱火朝天的勞動場面讓她熱血。很多年以前當她在一個偏僻的農村改天換地鬥天鬥地的改造地球的時候,心裡有有偉大崇高的信仰,她記得最清楚一句口號就是:我們都有一雙手,不在家裡吃閒飯。

隨著激情日益減退,天天面朝黃土背朝天,每天提著農具在田間地頭走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