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丫鬟。
果然梅瑰紅很不滿的看了她一眼,慢慢停下腳步:“姝草啊,這麼做不地道吧?還有姐姐,嫂子怎麼說也是大師哥的娘子,我們不可村姑村姑的叫。”
梅瑰紅的話讓穆丹丹有點難堪,她的臉微微發紅。姝草就更難看了,臉色徹底變得黑紅。
可是這些話梅瑰紅說的不是很好聽,卻也無懈可擊。
而且她的臉上竟然還帶著笑意。
梅瑰紅說完轉身又往前走,心裡暗暗諷刺穆丹丹:狗鼻子擦大蔥,裝蒜!不過是寄人籬下,還以為是什麼千金大小姐呢。
說白了身份還不如自己。
“什麼人?裝的好像很清高,其實一肚子花花腸子!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這麼多年賴在家裡,還不是在等表哥,告訴你,沒那麼容易,不要覺得你爹救了姨媽。我可是姨媽的親外甥女。”
穆丹丹看著梅瑰紅妖嬈的扭動腰肢走過穿堂,罵了幾句狠狠地呸了一聲放大聲音:“妖妖嬈繞的給誰看啊?勾欄瓦肆出來似的,不要臉!”
姝草低下頭沒說話,心裡很不舒服。
這個表小姐有點靠不住,會出賣自己,以後的長點心眼。
不過她剛才的話倒提醒了她,梅小姐對公子也有企圖。
這就有點為難,梅小姐既是公子的師妹,也青梅竹馬,還是夫人救命恩人的女兒。
優越性似乎比表小姐還多,以後該巴結討好誰呢?
一時半會也想不明白,她小聲說了句:“表小姐,奴婢去廚房看看。小姐自己回去吧。”說完急匆匆的走了。
留下穆丹丹愣愣的看著姝草的背影,不解的皺起了眉頭。
姝草匆匆來到廚房,盛管家在廚房院子裡幫忙。
看見她沒好氣的問:“姝草,你這是去哪裡了?也不幫少夫人做飯。”
姝草低頭小聲說:“陪夫人去後面院子轉了轉。”
她沒敢說跟著穆丹丹去了湖心處,她是公子的丫鬟,老跟著穆丹丹會被訓斥的,
盛管家懷疑的盯著她的眼睛:“今兒個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沒去陪著表小姐陪著夫人,看來你還知道是誰的丫鬟啊。”
姝草心裡有點慌,臉上卻不露聲色,小聲說:“瞧大志叔說的,姝草就是缺心眼,也自然知道是誰的丫環。”
盛管家也無意和她計較,姝草是公子的丫鬟,打狗還的看主人呢。
只是說:“你啊,知道就好,去幫灶膛裡添點柴禾。”
姝草忙進去灶膛前,坐在小板凳上,往灶膛裡添柴禾。
經過這麼多天的耳聞目睹,她也算是學會了給灶膛裡添柴,不過每次都是在盛管家的提醒監督之下。
盛管家見姝草坐在灶膛前燒火,從外面將劈好的木柴運進來,一邊監視著她。
這個丫鬟他最清楚,一向是湊紅滅黑,看人戴帽子。又自命不凡,覺得自己從小伺候公子,在這裡除了村姑少夫人,別人都比她高貴,而她偏偏的伺候這個低賤的村姑少夫人,有點心裡不平衡,所以處處牴觸,只要沒人看見,根本不將這個少夫人當主子。
少夫人又是個不愛嚼舌頭告狀之人,所以她越來越大膽,
沒他看著,從來都不會幫忙。
有人燒火,有人運柴禾,麥穗兒很快的將兩隻雞在案板上剁成小塊兒,飽滿的新鮮的榛菇洗乾淨濾幹水分,剩下的擺放在高粱杆蓋子上,端出去太陽下曬。
這東西曬幹放在冬天可是個好東西。
做好了準備工作,將雞塊在開水裡緊了緊,飛去沫兒。
然後倒了點油,將雞塊翻炒一會兒。
再放進生薑蔥段,八角,桂皮,茴香,丁香。這些調料是她從姬小童那裡買回來的。
炒了一會兒,加入醬油, 水慢慢燉了起來。
只一會兒香味四溢。
她又忙著將木耳用熱水泡起來,拿出幾隻雞蛋開啟攪拌均勻,放點調料鹽巴。
對姝草說:“火可以慢一點。慢慢燉著吧。”
姝草往灶膛裡添著柴禾,被火烤的臉火辣辣,聽到麥穗兒的話如聽到了赦令,起身就走了出去。
盛管家還想喊住她,話還沒出口,姝草已經走出廚房,只一會就出了院門,跑的比兔子還快。
只好對著她背影說了句:“乾點活你看看她跑得快,吃的時候,她吃得最多。”
麥穗兒無奈的搖了搖頭:“算了,她在這兒,我看著心裡也不舒服。都不知道誰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