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芳院,梅瑰紅已經換上了勁裝,身材健美英姿颯爽的在院子裡練起了功。
見她回來,回頭一笑,花枝招展。
穆丹丹低下頭快步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氣呼呼的坐在了床上,梅瑰紅嬌美的笑容帶著巨大的諷刺。
看來做表哥的夫人,不是以前想的那樣容易,難度很大。
麥穗兒去了廚房,越想越生氣。
強忍著吃完碗裡的飯,重重放下飯碗,快步走出廚房院子。
來到德園,盛夏韓冬羽都已離開,梅瑰紅穆丹丹也都不在,盛夫人正在和莊媽說話。
“媳婦兒,辛苦了。早點去休息吧。丹丹不懂事,你不要和她一般計較,都是娘給慣壞了。”
見她臉色不好,知道她心裡不舒服。盛夫人臉上升起一股慈祥的笑意,慢聲細語的說。
盛夫人長得雍容華貴,具有母儀天下的風采,就算是穿著隨意,也掩飾不住,這麼慈愛的一說話,就有種肯定的的意思。
麥穗兒剛才還醞釀了很久的委屈,竟然說不出口。而且瞬間覺得一點都不委屈。
她反差極大言不由衷卻很心甘情願的說:“娘,見外了。只要娘不嫌棄我做的飯菜就好,我只是來道晚安的。”
說完逃也似的急匆匆的出去。
匆匆回到馨園,越想越不明白。
明明是想不明白,去討個說話,怎麼就變得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麼似得。
看來薑還是老的辣,只是輕言淡語的幾句話,就讓她滿心的氣憤瞬間融化。
她也沒勇氣再去找盛夏,想起廚房還沒洗涮。又起身去了廚房。
天已經黑了下來,她摸索著點上油燈。姝草只是將碗碟收回了廚房,堆在了鍋臺,就不知去向。
她將找灶膛裡的火撥開,讓鍋裡的水熱了熱,便往水裡放了一下面鹼,用鍋刷子刷了起來。
“少夫人,你放下我來洗吧,你也夠辛苦了。”
剛剛洗了一半,莊媽端著碗筷走了進來,她輕輕走進麥穗兒,說的很真誠。
莊媽平時言語不多,總是跟在盛夫人身邊,幾乎不進廚房。
“莊媽,不用,這點活兒一會就好。你只要好好伺候婆婆就好。”
麥穗兒忙回過頭笑了笑,有道是暖言一句寒冬暖,有幾句好話絕對比給錢還好使。
莊媽站在一邊看了一會兒,實在是對刷鍋洗碗這種活兒不感興趣,說客氣話也就算了,不用堅持。
“多謝少夫人憐憫,老奴也就退下了。”
說完客氣話,她輕手輕腳的出了門,感覺心裡舒服多了,主子伺候下人,下人也不舒服。
莊媽剛剛離開,麥穗兒就覺得眼前一黑,搖曳的燈光下一道黑影壓了下來。
她嚇了一跳,什麼東西?心裡一個詭異的念頭一閃而過,便猛然回頭。
就看見韓冬羽目光深邃的站在門口,高大挺拔的身影被燈光拉的又長又寬。
她長長的出了口氣,捂著胸口嗔責道:“韓大哥,要嚇死我啊!不知道我膽兒小,還嚇我。”
韓冬羽堅毅的臉上升起一絲笑意,聲音很柔和的說:“穗兒,今兒去鎮上,是真的幫苗兒寶兒的嗎?”
麥穗兒縱了縱肩:“我有這麼偉大就好了,那裡是幫我們家,是幫你們。盛管家說家裡現在已經彈盡糧絕,我不出手誰出手啊。”
在韓冬羽面前,她不需要掩飾。
韓冬羽凝神的看著麥穗兒,燈光下幽靜甜美巧笑嫣然,這段時間稍微胖了一點,比以前多了份甜美,嘴角的梨渦更深了。
“盛管家說家裡彈盡糧絕,你就要去拋頭露面?下次不用去了,我去!”
韓冬羽覺得心裡有點難受,這麼多的人,要一個女子出外謀生,很丟人,更何況這個女子是他目前最關心的。
麥穗兒洗完鍋碗,擦著手說:“韓大哥,我知道你有本事,可是你還有要事要辦。”
說完她很神秘很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外面,小聲說:“韓大哥。你不說,我也不問。但是我能猜得出來,你們是身負血海深仇的。生計對於你們來說是低於復仇的。而且就目前來說,你們誰也沒有我這樣謀生的能力。”
麥穗兒說的都對,韓冬羽一時不知說什麼好。已到了晚上,並不熱,他的頭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麥穗兒的這些話如果被公子知道了,估計也就活不了了,就算是為了掩人耳目,留下來,不是聽不見就是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