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馬蹄聲漸遠,她才回過神,下意識地看了眼韓冬羽,見他也不解的看過來。知道自己吃驚的有點過了。忙放慢腳。
“韓大哥,這兩個男子我見過,就是將夫君逼下懸崖之人。”
和韓冬羽並排,看姝草遠遠跟在後面,她小聲對韓冬羽說。
韓冬羽擰起濃密的眉頭:“穗兒。你確定。”
麥穗兒狠勁的點了點頭:“確定,那個眼睛細長的在夫君落下懸崖之後,將面紗扯下了,我看得很清楚。還有那個問路的男子,當時就在他身邊,他的聲音很特別。”
韓冬羽想了想,小聲對麥穗兒說:“穗兒。這事兒千萬不要說出去,你就當什麼也不知道,公子那裡更是一點都不能透露。韓大哥自有主意。”
麥穗兒點了點頭。
回到家門口,韓冬羽徑直進了大門,盛管家幫著將柳條卸了下來。就趕著馬車繞過院牆從後門進去交給馬伕。
麥穗兒心裡不安,想了想。還是聽韓冬羽的話,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好。
見姝草懶洋洋的站在一邊,說了聲:“姝草,將那些個枝條拿來來,插進土裡。插深一點,一根挨一根的插。”
姝草懶懶的應了聲,見門前就兩人,扭動著身子先進了院子。
麥穗兒無可奈何地看著姝草進了院門,這個丫鬟,一點都不聽她的話,嘴裡答應著,就是不幹活兒。
等著看,以後有你的好過。
她嘴裡罵著,將枝條一根根的拿了過來,插進堆起來的田埂裡,一根距離一根也就兩根拳頭的距離。
韓冬羽進了門,回到義園,盛夏正看著畫有勇士頭像的鐵箱。
“大哥,屬下剛才見到了兩個人,屬下聽出了聲音,就是曾經追殺過屬下之人,屬下以為這兩個人是為了追查大哥的下落。”
不能說是麥穗兒看見,只能說是曾經追殺過自己。
盛夏猛地轉頭:“他可認得出你?”
韓冬羽搖了搖頭:“沒有,當時天黑。屬下那時鬍子拉碴的,料他也認不出來。”
盛夏凝神想了片刻,對韓冬羽說:“我們現在還不能輕舉妄動,萬一有個風吹草動,會連累孃親,看來還得乖乖地養病。”
麥穗兒將柳條插完,已經下午。
進了院子,直接奔廚房。
早晨只是隨便做了點飯菜,下午的好好做一頓。
韓冬羽慢悠悠的的走了過來,半靠在廚房門框上看著她忙碌,好半天才說:“穗兒,你可記得韓大哥的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對你好。”
這已經是韓冬羽第無數次囑咐她了,麥穗兒忙答應著,還不忘調侃一句:“韓大哥,我還沒老吧,記性不會這麼差,放心吧,我知道輕重。”
韓冬羽這才放心的走開。
以後的更加小心了,盛夏沒看見俊美男子,人家可看見了他,雖然當時的盛夏目光如炬,視死如歸,一副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和現在柔弱儒雅的樣子判若兩人。
吃過晚飯洗完碗筷,她就匆匆回了馨園,點上油燈,燈光忽明忽暗了一會兒,漸漸明亮,麥穗兒手託香腮坐在椅子上對著油燈出了會神,起身將桌上的瓷瓶拿過來倒進洗臉盆裡,認真仔細的洗過臉,又將泉水拍打在臉上。
夜深了,盛夏沒回來,姝草也沒回來。她便出去將大門扣上,一個人在月光下邊唱邊跳,跳的自然是那些個廣場舞,唱的也是歡快的曲子。
直到跳出了一身汗,才進了屋子,拿起換洗的衣物進了臥室旁邊的小屋,這間小屋中間只放著兩隻大浴桶。
將浴桶提了出去,在院子裡的小廚房裡燒了點熱水,水是她下午專門提進來的,還幫著盛夏也準備了一桶。
紅院的人都很講衛生,一般情況下都是三天一沐浴,每個人都有專用的浴桶。
這個習慣很對她的胃口,將自己曬制的乾花撒進浴桶,水面上就漂浮起了鮮豔的花瓣,淡淡的幽香瀰漫開來。
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想著今天見到的俊美男子,看來盛夏有危險了。
作為他的妻子,的伴著他度過這個坎兒。雖然成親這麼久還沒夫妻之實。
洗完澡,將洗澡水潑出大門外的草地裡,剛剛進屋,插好大門,就聽見盛夏的敲門聲。開啟大門,盛夏一身疲憊的走了進來。
“夫君,快坐下來休息一會兒,為妻幫你燒水沐浴。”
看起來這麼疲憊,一定是在練功,敵人很強大,是得好好練練。只是他這身體剛剛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