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穗兒心裡也跟著緊張起來,難道是從盛夏的臉上看出了什麼端倪?現在和盛夏落入懸崖的時間也就過了一年多,雖然狀態不一樣,樣子變化也不會太大。
她忙笑吟吟的接了句:“姬少爺過謙了吧。恐怕是。沒有更好,只有最好吧。我一個山村野婦哪裡敢跟姬少爺的夫人相提並論,姬夫人一定是才貌雙全溫柔賢德的大戶人家千金。”
姬白狸聞言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媚眼亂顫:“盛兄,你這小娘子會說話,一定不是什麼鄉村女子,一定是那家的大家閨秀,老地看她溫柔娟秀,一定是西夏那邊的吧,該不會臨西城裡的那家千金吧?西夏那邊的女子老弟見識過,個個長得娟秀可人,還溫柔賢淑,跟盛兄的小娘子一樣。”
盛夏滿臉帶著暖暖的略顯蒼白的笑,這就試探上了?
“姬兄高臺小弟了,就小弟這個樣哪裡敢高攀西夏臨西的千金小姐,一個村姑都幾乎高攀不上。”
他自我解嘲的說了句,回頭帶著歉意看了眼麥穗兒。
麥穗兒跟著笑了笑,漆黑的眼裡 閃過一絲好奇,盯著盛夏問:“夫君,西夏是什麼地方啊,臨西又是什麼地方?那裡的女子都長得很好看嗎?姬少爺說的對不對啊?是不是我很像那裡的女子。你說說我有沒有可能是哪家豪門走散丟失的小姐啊?”
麥穗兒滿臉的頑皮之色,說的卻極其認真,一副討盛夏歡喜的神色,盛夏似乎很無奈的輕輕一笑,看著姬白狸:“姬兄,你就別說了,你看看我家娘子著好奇的樣子,小弟常年臥病,這才剛剛好一點,那裡有能力去西夏臨西。”
麥穗兒這才笑嘻嘻的幫盛夏不了幾筷頭菜,眼睛一閃又問:“那麼夫君說我有沒有可能是哪家豪門走失的千金小姐啊。”
盛夏微微笑著搖頭,韓冬羽也跟著笑。
“笑什麼?這可不是我痴心妄想,是姬少爺說的。姬少爺從都城來,見多識廣。”
麥穗兒自己也跟著笑了起來。
她不知道西夏臨西在哪裡,卻一直聽瞎眼睛的奶奶麥秦氏講大燕國的事情,說是這大燕國是由個大的諸侯國和都城燕京組成,都城燕京居中,四個諸侯國分別位於東西南北,其中最大的是西夏侯的轄區臨西,地處大燕國西面,面積比燕京還要大。
姬白狸說起西夏,該不是盛夏和西夏有什麼聯絡吧。
心裡思量著,嘴裡就隨意的說笑著。
姬白狸眼睛一直盯著盛夏,這個儒雅出塵的盛夏公子,臉上的表情總是溫情脈脈,不溫不火,就算他說出了西夏臨西,他也一樣無動於衷,但是有一樣是清楚的,他知道西夏還知道臨夏。
既然他知道,又說沒去過。就得問問了。
還麼等他發問,麥穗兒又嬌笑著問盛夏:“夫君啊,我聽我奶奶說起西夏的臨西時我們大燕國最大的地方,你都沒去過,怎麼會知道的。”
這個問題正是姬白狸想要知道的。
他含笑專注的看著盛夏。
盛夏輕輕一笑,露出半截潔白的閃著銀光的牙齒。陽光一樣的閃爍。
麥穗兒跟著輕笑,她的盛夏的目光和牙齒的銀光都具有盛夏的陽光般的溫暖,讓她灼熱。
“娘子,你真是好奇。難道沒聽過秀才不出門,天下事盡知嗎?你夫君我可是有功名的人。”
麥穗兒笑嘻嘻的低下頭,一副心滿意足的幸福樣,似乎夫君很讓她驕傲。
韓冬羽郝建功姬小童目前都插不上嘴,聽著姬白狸盛夏麥穗兒三人說話,韓冬羽看著麥穗兒很幸福的樣子,有點心酸,自顧自的端起酒喝了起來。
姬小童以前和也麥穗兒總是拌嘴,習慣她伶牙俐齒的樣子,倒也不為怪,倒是覺得這個盛公子還不錯,能讓麥穗兒還保持著這樣的本性。
郝建功就上一眼下一眼的盯著盛夏…看,越看越從她的眉眼裡看出一絲盛吟風的影子,那次在懸崖邊上看到盛吟風,就被他的眼神做震撼。
那雙眼睛風霜雪雨般的冷澈,目光一楊便具有撼天動地劈天蓋地般的雷電的威力,當時他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有種等著挨雷劈的感覺。
現在盛夏的目光柔和蒼白,有著春夏初生太陽般的些許暖意,一點不覺得寒冷。
說話溫文儒雅,彬彬有禮。、
但是他的目光閃過,他卻覺得還有點遭雷劈的感覺。
而且是那種陽光暴曬下的霹雷。
他有點害怕,盛家幾百口人都是在他和師兄的指揮下血濺西夏侯府的,尤其是海事西夏侯盛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