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竟然有點重溫舊時輝煌的小小感動。
不過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就算是從小心儀的表妹也不能。
更何況這樣一個小村姑。
已經淪落到受一個村姑的仰慕。實在不知道該幸運還是諷刺。
見麥穗兒沒有回答自己的意思,輕輕笑著準備離開。
姝草提著一把钁頭從地裡飛快的走了過來,钁頭提的太底,被土坎擋住。絆住了裙子,差點一個嘴啃泥。
她搖搖晃晃的好不容易扶著?頭柄站穩當了,一雙眼睛很是靈動的轉了幾下,很卑微的垂下。
“公子,韓少爺,你們要出去啊。你放心,就這點活兒,就是挖地。奴婢一個人幹就好,少夫人不用插手的。”
她說話的聲音卑微中帶著嬌柔。
說完眼睛下意識的看向韓冬羽,見他面無表情,忙低下頭。
“那就好,你要好好伺候娘子,不要讓讓她累著,家裡的活兒地裡的活兒,你要多幹點,不會就多學著點,不要偷懶。”
盛夏眼睛沒看姝草,慢悠悠的說完,沿著小徑往前走,走過圈著大口井的高牆。
韓冬羽若有所思的看著姝草,眼裡有著說不清的含義。
姝草慌忙低下頭去,這是個瘟神暴君,千萬不敢去招惹。
“但願你說的出,做得到。“
見姝草低下頭,不再抬頭,韓冬羽輕輕丟下一句,隨盛夏而去。
他的腳步很快,只是幾步就繞進了高牆,不大一會就出現在不遠處的小徑之上。
他的心裡刺痛刺痛的,麥穗兒看盛夏的眼神讓他心跟著晃動,眼裡的流波讓他深陷其中,他真希望她用那種眼神看他,可是她自始至終,眼睛都沒移轉。
“冬羽,你有時間去燕京一趟,看看什麼形式。”
走出很遠,盛夏停住腳步。
這裡是姬老爺家的桑園,此時樹葉剛剛發芽,空無一人。
韓冬羽低下頭:“大哥,屬下明天就去。”
、 盛夏點了點頭:“去韓王府看看,打聽一下他在不在。”
韓冬羽點了點頭:“屬下遵命。”
盛夏說完眼睛盯著桑樹枝,有小小的青色的桑葚藏在小小的擠成一堆的葉子下面,他伸手摘下一顆,放進嘴裡,苦澀難當。
韓冬羽默默地垂手站在身後,他能深刻的感受到公子內心的熱血沸騰。
足足過了有一個時辰,盛夏才轉過身子,蒼白的臉上微微泛起了紅色。
“大哥,你的內傷已經完全好了,是不是可以不用自封血脈了。”
韓冬羽這才小心翼翼的問了句。
盛夏想了想:“再過些天吧,先少封一點。好讓姬老大夫覺得是他的藥起了作用。”
韓冬羽點了點頭。
“今天該去濟世堂了,姬老大夫或許已經在等候了。”
盛夏微微一笑,揮手道:“我們走,再去一次,就給姬老大夫送一幅匾額,上寫起死回生。”
韓冬羽跟著笑了笑,小聲說:“這個匾額該送救你的那位姑娘吧。”
盛夏冷澈的眼裡閃過一抹溫柔:“是該給她,不過還是不要見到的好,不知道她能不能認出我來。”
韓冬羽忙說:“應該不會,大哥當時滿臉血跡,頭髮散亂,現在風流儒雅。”
盛夏有點詫異的看了眼韓冬羽,他一向謹慎小心,今天怎麼脫口而出。
隨即嘆了口氣:“這也說不準,但願她就算認出了也別說出來。”
韓冬羽跟著點了點頭,麥穗兒不是粗俗的農家女子,她見到過盛夏劍佔群魔的樣子,也見到過自己滿身血跡的樣子,是不會亂說的。
他還很慎重的交代過。
看來他的決定是對的。如果她說了出來,就危險了,不止是她還有麥苗兒。
兩人走出桑園,沿著小徑去村裡,農人們扛著鋤頭鐵鍁在地裡穿梭,偶爾遇見一個妙齡少女,羞澀的低頭快走。
盛夏的步履已經正常,雖然走的還是很慢,顯得更加的優雅。
韓冬羽威風凜凜的跟在身後,小小的安靜的村落高貴起來。
來到濟世堂,門前排著一條長龍,今兒個是姬老大夫姬懸壺坐診的日子,從四面八方趕來看病之人天不亮就來了。
“冬羽,我們離得近不著急,先到處走走看。”
盛夏見隊伍裡有幾位衣著光鮮之人,看起來有點面熟,估計是哪位大人物家的管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