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將兄弟我的骨頭捏碎了,老腰都快折了。”
說完最後一句,幾乎都聽不見。
受了這麼大的傷害。麥穗兒感覺到了盛夏身體的細弱,直了直身子讓他靠好,轉臉看著姬白狸。慢慢挽起盛夏寬大的衣袖,只見胳膊上幾道烏青的手印。
剛剛還巧笑嫣然的臉龐頓時蒙上了一層寒霜。有點冷氣襲人。
“姬少爺, 真沒看出來,你俊美的像個秀才,力氣還這麼大。 看你用在我夫君身上的這股力,簡直是九牛二虎降龍伏虎之力啊,姬少爺,你這麼力大無窮,還做什麼買賣啊,乾脆投軍去得了,上了戰場。一定是遇佛殺佛遇魔降魔,過不了幾年一定會殺出一個將軍什麼的,說不定還會是元帥呢。”
麥穗兒說的是氣話也是在搶白,這個時代的武將官銜她也沒研究過,姬白狸卻是聽者有意。有點心虛。他現在確實在西夏掛著將軍的官銜,雖然只是個虛名。卻也享受將軍的俸祿。
他略顯尷尬的笑了笑,道:“我說嫂子啊,你對盛兄管得太緊了吧。小弟只是想請盛兄去鎮上玩一玩。”
“姬少爺啊,承蒙你看得起我夫君。但是你也知道我夫君從小體弱多病,就是平日裡吃飯都讓人操心。哪裡還有能力去喝酒。那天姬少爺前來拜訪,夫君都是捨命陪君子的。你可不知道你走了以後他受了多少罪。你的好意我替我夫君領了。盛情就免了。姬少爺留步,我們回去了。”
話說完,麥穗兒扶著盛夏就往回走。
姬白狸細長的眼睛微微一眯,嘴角浮起一絲笑意,緩步上前伸出手就要去扶盛夏,嘴裡很愧疚地說:“盛兄啊。嫂夫人,實在是不好意思,小弟沒想到盛兄這麼弱不禁風。我看還是有小弟來將盛兄扶回去吧,免得小弟內疚。”
麥穗兒以身阻擋,忙不迭地說:“免了免了。打住打住 。姬少爺啊,好意領了,伸手就不用了,你這可是手心碎石的力氣啊,讓你扶著,回到家裡我夫君的骨肉就全碎了。”
姬白狸悻悻的放下手,無奈地說:“既然盛兄身體如此不堪,老弟也就不免為其難了。盛兄好好保重身體,等康復了 我們再聚。”
麥穗兒不等她說完,一半扶一半拖得帶著盛夏就往回走。
似乎怕走的慢了,又被拉回去。
“穗兒啊,你這是幹什麼,男人之間的事兒我們女人還是少攙和的好。你這樣拉著妹夫,會被人笑話的。”
剛走了沒幾步,麥花兒一臉媚笑嫋嫋婷婷的從一條小徑走了過來,進了巷道,倒三角眼在陽光下閃著幽幽的光,像足了蛇眼。
她剛剛在村子閒轉悠,見沒閒人便往回走,剛剛出了村口,遠遠的看見麥穗兒急匆匆的走來。
出於好奇,也幻想著能不能跟著她見到盛夏,便又跟著她往村裡走,還沒進村,老早就看見姬白狸和盛夏拉拉扯扯的,韓冬羽和郝建功推推讓讓的,便遠遠的站著觀看。想先看看麥穗兒要去做什麼。當然眼睛就定格在盛夏身上,她越來越發現,這個被自己牽線的妹夫就是病美男,帶著一種怏怏病態,更加惹人憐惜。
直到麥穗兒橫在了中間,這才扭扭噠噠的走了過去,想找個機會搭話。
‘ 卻沒人注意到她。
現在見麥穗兒半扶半拖得將儒雅出塵的盛夏往回帶,心裡一激動,也沒想好詞,上前就以一個姐姐的口氣說。
姬白狸聽有人幫忙,很快的看了麥花兒一眼,一個不算出色卻也看得過眼的村姑。
附和著說:“就是,嫂夫人啊。慢慢扶著盛兄走,這樣拖著似得,盛兄更是受不了。”
麥穗兒停住腳步,回過頭粲然一笑:“姬少爺,大姐。你們說的都對。不是我要這樣,是我夫君被姬少爺你好意拉扯的身無挺起之力。作為他的娘子,我自然的扶他一把。”
姬白狸便帶著滿臉愧疚,連聲道:“嫂夫人說的是,姬某魯莽了。”
麥穗兒很不客氣的白了姬白狸一眼,轉身。麥花兒忙笑吟吟的上前,看著盛夏嬌聲道:“三妹啊,話是這麼說,可是呢,你是個女子。不要管男人之間的事,這不是有韓少爺跟這麼。”
姬白狸也跟著點頭,郝建功更是壞壞的笑著看著韓冬羽。
韓冬羽忙說:“小弟無能,郝兄的力氣也大。”
麥穗兒極具諷刺的哼了一聲:“大姐啊,這二弟他是個實在人,不懂得拒絕別人。再者說,誰家的人誰心疼。二弟人家只是個兄弟,而我和夫君是拜了堂成了親的,夫君就是我的天。夫君的事妹妹自然得管。大姐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