慣不慣,但是一點很重要,就是名分。有了名分。就算勾心鬥角地位也很難搖撼。就像姨媽 屹立侯府正室夫人之位多年不倒,不但公子位高受重,就是她這個寄人籬下的親戚也比那些個侯府庶女地位高。
梅瑰紅出了穿堂走過湖心,遠遠的看見盛管家蹲在靈泉邊正在專心的往兩隻瓷瓶裡灌水,她沒去打擾他,而是輕飄飄的從另一邊漂移過去。熟練地抽開門栓邁出大門,見門外也沒什麼人,轉身從懷裡拿出一根閃光的銀針,返身將大門關上,輕輕地將銀針從緊密的門縫穿進去。插好大門。
鎖定盛夏的身影,遠遠地藏身高密的玉米高粱地邊,跟隨而去。
馬車時而平穩時而搖晃的走過積雲山根的官道,麥穗兒一覺醒來,掀起轎簾。
拍了拍車轅上坐著的寶兒的肩膀,說了聲:“寶兒,到了大路了?這一覺睡得。”
正在跟著無語學趕馬車的麥寶兒回頭看四姐鮮嫩的如同他手裡剛剛剝去殼的雞蛋的臉龐,眉目更加的傳神,有點慌張的自豪。
他得意地看了眼身邊的韓冬羽。
他覺得四姐在馬車內睡了一覺,變得格外的好看,姐姐好看,是弟弟的驕傲,他很想讓他很崇拜的韓冬羽也看看。
韓冬羽跟著轉身,卻看見了麥穗兒紅潤的閃著光澤的嘴唇。
麥穗兒的嘴唇長得很好看,不薄不厚,有稜有角,紅潤有光澤 看起來軟乎乎都嘟嘟的,很性感。
韓冬羽的心裡泛起了漣漪,今天的麥穗兒肌膚實在是無暇的沒有一點瑕疵,眼睛漆黑的如同黑夜的星辰,眉毛彎彎的,只是看著鼻子以上的部分,就很讓人憐愛。
而嘴唇更是具有難以抗拒的疑惑。
他痴痴的望著麥穗兒的臉龐,自從麥穗兒送他離開的那天,發現了她的美。到現在幾乎每次看到她都能發現她的美,眼睛鼻子眉毛嘴唇,到耳垂脖頸,小到一根頭髮,一根汗毛,甚至指甲。
總之她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美到他無法呼吸。
他越來越沉迷其中,這種感覺害得他既想逃開麥穗兒,卻又怕見不到她,以至於夜不能眠。
麥寶兒感覺到韓冬羽的目光,很得意的轉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對他擠了擠眼睛,言下之意很明白:我姐姐好看吧。
韓冬羽被麥寶兒的目光驚醒,慌忙收回茫然的眼神,對著麥寶兒扯了扯嘴角。
再去看麥穗兒,見她也收回看向遠處地裡的目光,便對她說:“大嫂,才出了積雲山,離燕京還有十里路,你再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等會還有你忙的。”
麥穗兒搖了搖頭,說:“夠了,無語,停下車,我想下來走走。”
和積雲山的狹窄田地不同,出了積雲山眼前一片光明,眼睛所到之處全是一望無際的田地,山外的麥子還沒成熟,處於半青半黃狀態,看起來一片青一片黃。玉米卻是長得比麥子還高,長長的葉子綠幽幽的,玉米杆上面已經長出了玉米櫻。還有更高的高粱,高粱穗紅紅的,,還有糜子穀子油菜的,田地裡五顏六色的,像是用筆畫出來的。
走在莊稼地中間的官道上,看著滿地的莊稼,天空也格外的藍,白雲悠悠的,心裡都舒服。
麥寶兒韓冬羽也跳下馬車,走在瀰漫著麥香,玉米高粱清香的官道上。
昨天的買賣從來沒有過的好,今天也許更好。
進了厚重的城門,麥穗兒下意識的看向貼在城牆上的幾張通緝令,確實沒有盛夏韓冬羽的。
也許他們真的不是朝廷要犯。如果是,沒有追捕到畫像就會貼在城牆上。就是追殺了,也會貼出來訃告天下,要貼三年以上,據說還會掛首級。那是誰去圍剿他們呢?那個姬白狸是什麼人,韓冬羽應該告訴盛夏姬白狸就是追剿他的首領,為什麼到現在若無其事。
姬白狸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官員。
想不明白,已經到了車馬街。
卸下保溫桶,麥穗兒抬頭看了看越來越毒辣的太陽,對韓冬羽麥寶兒說“我們今天直接去王府街吧,哪裡有陰涼處。”
車馬街的人馬還不很多,街道兩邊又沒有什麼可以遮蔽的。
韓冬羽用一隻手提著保溫桶,大踏步的向前走,麥寶兒很崇拜的跟在他身後,這個保溫桶他試過,空著都很重。
還是找到昨天的位置,今天來得早,巷子裡空蕩蕩的,還沒有人走動。
韓冬羽將鐵桶放在樹蔭下,彎腰之間就看見不遠處有人鬼鬼祟祟探頭探腦的,他直起身子,周圍靜悄悄的。
他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