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一定會!”麥穗兒很肯定的說:“就像夫君,以前病的是一塌糊塗,據說是不久於世。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不但好好地。還很好。”
麥穗兒的眼神多少帶著點挑逗,讓盛夏想起了昨晚上的勇猛,俊美的臉旁微微一紅。
一隻無力的手軟軟的垂下。
“昨晚,喝多了,藉著酒勁。”
匆匆丟下一句,轉身往外走。
麥穗兒很注意的發現,他的那隻手有點顫抖。走路的步子也很虛弱。
她得意會意的輕輕哼了一聲,心說:裝什麼裝,昨晚明明哪兒哪兒都堅強有力,那隻手更是鐵鉗般,還那雙腿,簡直就是強勁。
知道他還是裝的。心裡越發的替他難過。
如不是有天大的難以言說的秘密,好好的人誰願意裝一個病人。
心裡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幫他度過這個難關。反正現在他已經是她的人了,只要慢慢的讓他愛上自己就行,
據說先結婚後戀愛比自由戀愛保質期長很多。
很快的用心將用鹼水和好的硬麵擀開。擀的薄薄的,切得又細有勻稱,提起來抖順,擺放好。
盛管家提著一籃子菠菜,芫荽,鮮嫩的才手指般長短的嫩黃瓜走了進來。
麥穗兒泡好了黑木耳,果然是天然的上好的,一泡開肉質肥厚,黑玉般的柔和。又拿了一把麥苗兒專門在玉米地邊上栽的黃花菜曬乾的本地叫做金針菜的。
這金針菜也是麥苗兒用了心的,每到這個時候,她是天天趕著露水將半開著花的黃花摘下來,放進蒸籠裡蒸個半熟,拿出去放在太陽坡下曬,怕被蒼蠅騷擾,還專門用一片很粗的類似紗布的粗布蓋起來。
所以根根金黃,因為栽的不多,也剛剛開始開花,所以比較金貴,她自己都捨不得吃,都給了麥穗兒,說是家裡人都尊貴。
黃花經熱水這麼一泡,金燦燦軟乎乎的。像軟黃金。
盛管家在一旁看著麥穗兒很用心的將木耳黃花菜切成丁,將菠菜切好,生薑蔥切成末,放點辣椒麵白芝麻。用油一澆。
然後往小鍋里加點醋,熗好後做一小鍋酸湯。
將擀好的細細長長的很筋道的麵條下進鍋裡,撈出來後在熱開水裡一過,撈進酸湯,上面撒上香菜。
將拌好的酸酸辣辣鮮嫩的黃瓜裝進木盤,又將兩碗飄著黑胖胖的木耳,黃燦燦的黃花菜,綠瑩瑩的菠菜的聞起來酸酸的散發著芫荽香味的酸湯麵放了進去。
看起來就很有食慾,盛管家忽然覺的嘴角一溼。
忙說:“少夫人,你忙了一天,我來端吧。”
麥穗兒自己端起木盤,說:“我去吧,夫君估計也沒怎麼吃。大志叔,還剩一些,我都下出來了撈進碗裡了,你想吃就吃吧,還有我也不知道二弟他吃不吃。別人就不管了。有包子。”
說完端著木盤走了出去。
盛管家見鍋臺上還有兩碗撈好的面,更加饞,忙端起來從後鍋裡舀了幾勺湯。
很快的嚐了一口,清淡卻酸辣俱全,正和他的胃口。
他很快的吃完一碗,端起另一碗去了義園。
也許是真老了,就喜歡吃這一口地地道道的手擀麵,以前可沒這個念頭啊。
麥穗兒將麵條端進盛夫人的屋子,盛夫人閉著眼睛躺在床上,盛夏站在頭前。
姝草在門口站著,看見她翻了翻白眼。
她挺了挺飽滿的胸部,很輕盈的走到桌前放下木盤,上前柔聲細語的說:“娘,兒媳專門給您擀了長面,還有今年剛指頭長的嫩黃瓜,很脆的 起來嚐嚐。”
盛夫人微微睜開眼睛,看了眼冒著熱氣的麵條,示意盛夏扶她起來。
麥穗兒忙上前幫著將盛夫人扶起來,幫她穿好繡花鞋子,過來搭手的姝草不滿地瞪著她,平時這活兒是她乾的。有盛夏在,她完全可以表現一下,卻被麥穗兒搶了。
麥穗兒沒理會她的白眼,扶著盛夫人坐下,端出麵碗送上筷子。
又端起另一碗遞給盛夏,聲音同樣的輕柔:“夫君,你也吃一碗,陪陪娘。新鮮的黑木耳,今年的鮮黃花,還有鮮嫩的新黃瓜。”
盛夏陪著盛夫人,也是水米沒沾牙,確有點餓了,看著誘人的湯麵,笑了笑,接了過去。
盛夫人保持著優雅的姿勢,吃了一碗,笑著對麥穗兒說:“媳婦兒,還有嗎?”
“有,有。”麥穗兒忙說:“還沒下,怕坨了。這就去下。”
盛夏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