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麥穗兒急匆匆的出了大門,天剛放亮,前來打水的人在隔牆那邊小聲的說著話,田邊小徑來來往往的人不少,大冬天的,地都光禿禿的,走在路上也不害怕。
她從衣袋裡取出用白棉布縫製的薄口罩,用花布拼揍的棉手套,沿著小徑由慢走慢慢轉為慢跑。
由於孫黑牛剛剛修好了住宅就要成親,這叫雙喜。新人進新宅,是有講究的。婚前三天的換喜,就是女方的去男方家,先壓壓喜,免得以後進了門鎮不住。男方也得去女方家踏踏門,寓意以後進門順當。
等會兒麥苗兒要去孫黑牛新修好的還沒上大梁的新住宅,麥寶兒也要去都城,今兒是今年最後一次送包子。他的在去都城之前順便將麥苗兒送去孫黑牛家,由長輩麥李氏陪著呆到中午,看著孫黑牛過來,將他安頓好。麥穗兒的任務就是照顧孫黑牛,麥秦氏還有姬小童。
麥青兒由於是被休了回來的,還不如寡婦,所以得避開,不能留在家裡,也不能隨麥苗兒去孫黑牛家。麥姜氏總是不肯理她,所以也不能去孃家,只能去麥長青家避一避。
來到家裡天還沒徹底大亮,麥穗兒已經帶著存香送走了灶王爺,早飯都做好了。麥青兒氣色很不好,低著頭打掃著院落。
麥穗兒有點心酸,古代女子被休實在是太悲慘了。祥林嫂似得,自己的表妹成親,也得躲避,而且還不能參與。
她卻不能說,入鄉隨俗,這是講究。
她只能是裝作什麼都沒有的笑著打過招呼,去廚房幫忙,對麥苗兒說:“姐,你歇著去吧,等會兒就要去你自己家了,在那邊自己給自己做飯吃吧,哦對了,走的時候記得穿厚一點,新宅子冷。”
麥苗兒的臉上泛著異樣的光澤,這些天來麥穗兒天天帶著一瓷瓶靈泉水過來,配上點蜂蜜雞蛋清麵糊糊給她做面膜,還給她拍打自己提取的花露水,效果很神奇。
她嬌羞地說:“聽寶兒說黑牛叔拉了一車木炭,還買了火盆,估計不會太冷。”
麥穗兒笑著說:“冷不冷多穿點,聽說還要上大梁,估計的院子裡多呆一會兒。”
麥苗兒答應著進屋子穿上厚棉襖,厚長裙,棉鞋。
麥寶兒已經準備好在外面等著了。
麥穗兒看廚房裡的飯菜還沒動,說:“寶兒,先吃飯,吃完飯再去。”
麥寶兒調皮的說:“那不行,今兒的去三姐家吃飯,我今兒可是上賓,的留著肚子去。再說了,等會還有流水席,不能給他們省著。”
其實孫黑牛的住宅已經修好,房梁也已經上好,但是因為有講究好事要成雙,事不過三。所以換喜和上房梁就算一喜,就在今天,的放鞭炮,請親朋吃酒席。
麥穗兒笑著出門,看著麥寶兒天語趕著馬車,載著麥苗兒離開才回到了院子。
存香很乖巧的將飯菜端進麥秦氏的屋子,擺在小炕桌上。
麥穗兒說:“存香,我去給童兒大夫送吧,正好去看看他。”
存香答應著去廚房將給姬小童的飯菜裝在木盤裡端了出來交給麥穗兒說:“三姐,聽姬小大夫說,過年的時候他就要回家了。還別說,姬小大夫這人真心不錯,就是吃兩頓飯,從來也沒什麼麻煩。這要走了,還真捨不得。”
麥穗兒接過木盤:“捨不得也沒辦法,他總是的回家的。我去看看他,告訴他以後常來。”
存香很溫順的看麥穗兒端著木盤去了後院,掃完院子的麥青兒忙盯著她的背影看。她對著麥青兒眯起細長的眼睛,很有內容的笑了笑。便進了屋子伺候麥秦氏吃飯。
進門一年了,她早已看出麥穗兒麥苗兒對姬小童的關心,也看得出姬小童對麥苗兒麥穗兒的依賴。她是在大戶人家做過丫鬟之人,一些細節性的問題看的很清楚,不但看出了麥青兒對姬小童的那點意思,也看出姬小童沒有意思。所以嘴上雖然說不願姬小童離開,其實心裡是想讓他快點離開的。她知道,麥苗兒嫁出去之後,家裡就剩下她和麥寶兒,過不了多久她要生產。老奶奶麥秦氏耳聾眼花看不清楚,姬小童的人品她看得很清楚,絕對是謙謙君子,麥青兒可不敢保證。在大戶人家也看過那些個丫鬟上位的手段,是不擇手段的,常言道女追男隔層紗,女人趕著追男人,沒幾個男子能挺得住,況且麥青兒是成過親之人,知道男女之事。那層紗被捅破之後會發生什麼可說不準。
萬一在自己家裡發什麼不好的事兒,不但晦氣還傷風敗俗。她是個有心計的女子,對麥青兒表面上總是客客氣氣,其實巴不得她早點離開。如果說麥苗兒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