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媽沒再說話,按規矩,侯爺可以有三個夫人,一個正妻,兩個偏房,地位相差一點,卻也算是夫人。其餘的可都是妾室。
她想象不出穆丹丹做了夫人,麥穗兒屈居她之下,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一定會很憋屈,穆丹丹也不會放過她,一定會百般羞辱。
盛夫人見莊媽不說話,還想說點什麼,卻見剛剛還玩的好好地喜郎,眼睛機靈的四下張望,忽然臉色大變。
抬腳就往外走,嘴裡喊道:“娘,娘……。”
盛夫人無奈的看著莊媽:“又來了。也不知道他那村姑娘有什麼好的,一會不見就瘋了似得到處找。”
莊媽忙跟了上去,試圖將喜郎抱回來:“小公子,你娘去給你爹做吃的了,你先在這裡等一會兒,你娘馬上就來。”
喜郎卻一點不理會莊媽的話,費力的跨過門檻往外走,一邊喊:“娘,我要我娘。”
盛夫人搖著頭對莊媽說:“眉兒,你去跟著。真是的,誰又不會吃了他。”
她知道喜郎的脾氣,見不到他娘,是不會罷休的。
剛剛出了園子,麥穗兒就急匆匆的過來,她也是知道喜郎這個毛病的。
見喜郎撲了過來,借勢將他抱了起來,狠狠地親了他一口:“喜郎,這麼會兒就離不開娘了。”
語氣中帶盡做孃的喜悅自豪。
莊媽有點酸楚,想起飛鳳叫她嬸子,如果不是麥穗兒堅持論輩分,她會喊她奶奶的。
☆、第二百四十六章 徹骨的感受
盛夏留姬小童吃過晚飯,親自送他出了門。
姬小童的臉上充滿了感恩之情,麥穗兒沒有時間也沒機會知道兩人的談話內容,卻也看了出來,一定是好事兒。
看見姬小童露出久違的笑容,她的心也跟著舒暢起來。姬小童這幾年活的也太壓抑了,如果不是將自己的心寄託在行醫製藥上,一定會抑鬱而終。她和姐姐一直很擔心,怕他從此沉淪,再也沒有了往日的開朗。
盛夏送走了姬小童,又去馨園陪盛夫人,麥穗兒收拾好廚房,便帶著喜郎回馨園,在自己園子裡的小廚房燒了熱水,幫喜郎洗過手腳,哄他入睡。
喜郎瘋玩了一整天,也沒睡午覺,只是纏著麥穗兒講了個小故事便香甜的睡去,麥穗兒將孩子安頓好,起身坐在窗前,習慣性的從隱蔽處拿出紙筆來。
剛要研磨,忽然想起盛夏一會兒回來,又急匆匆收好了。
她為韓王畫畫冊這件事兒,目前為止除了韓王邢謙只有韓冬羽知道,韓冬羽回來也是來去匆匆的,雖然知道這件事,還沒時間欣賞。
她不想讓盛夏知道這件事兒,免得他多疑。
這麼長時間堅持下來,她已經將這件事看做是自己的事業,就是用記憶賺錢,只要她將記憶中的那些個故事連起來,一本一本的畫出來配以小簡介,交給韓王,韓王不會虧待她,已經給了她很多回報。
這也算是用知識成就財富吧。
而且經過這幾年的不斷努力,她的繪畫文筆都有了前所未有的提高。很多時候韓王只是看一看,都不用怎麼潤色,就直接拿去排版印刷,印出來的冊子總是先給她一本。
所以現在她的作品已經存放了一大木箱。就在梳妝檯的後面隱秘處,她偶爾會拿出一本教教喜郎,當然之後便很快的收起來。喜郎年紀還太小。她打算等他再長大一些,就好好給他看。
收好了東西。月已上西天,還不見盛夏回來,心裡隱隱的覺得不安。盛夏出去這麼長時間,會不會已經變心,不過貌似他的心從來沒在自己身上。不管在不在都已成事實,她已經有了兒子,有兒子就是有了資本。
胡思亂想之間腦子裡就出現了依然嫵媚的梅瑰紅,這個火一般的女子。總是在不經意間從她的腦海裡飄過,覺得她不得安寧。尤其是夜深人靜之時。
不知道出去近三年的時間,兩人有沒有發生什麼,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覺得梅瑰紅比穆丹丹更危險,對她的威脅更大。
月光輕柔的穿過窗戶縫隙照進來,想起盛夏儒雅俊秀的臉龐,飄逸的風姿,心裡癢癢的。
按理說在外飽經滄桑,他應該見老。最起碼也和韓冬羽一樣,有一些歲月的痕跡,可他還是以前的樣子。只是多了份持重。
實在是等不住,心裡又慌亂,便開啟門來到外面。
雖然已是春天,晚上還是很冷的,冷冷的風吹來,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緊了緊衣服。
旁邊廂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