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去理她,扭頭轉過牆側,進了院子。
穆丹丹有點尷尬的看著盛管家,優雅得體的慢慢走來,邊走邊說:“大志叔,你看看這個喜郎,好好的給他娘教壞了,見了我就跑。好像我會吃了他似的。你說我是他的表姑,喜歡他疼他還來不及呢。能將他怎樣。”
盛管家不好說什麼,在侯爺府做了幾十年的管家,府裡女人之間的勾心鬥角見得多了。穆丹丹自小跟著夫人,夫人的手腕自是比一般女子厲害,她耳聞目睹也知道一些。麥穗兒懷孕的時候,她還和姝草聯手將她推進湖心。這點他已經看了出來,麥穗兒後來也告訴了他,只是因為沒有人證,也不想將事情擴大,才將那件事情壓了下去。
只是自那以後,麥穗兒便和穆丹丹姝草徹底的拉開了距離,有了孩子後更加的疏遠,從不讓喜郎跟穆丹丹姝草單獨在一起,盛管家莊媽也一起盯著。
他們的意思穆丹丹姝草都清清楚楚,夫人也看出了一點著,只是沒出什麼事兒,也沒明說。
他便低頭繼續掃雪,見穆丹丹貴氣逼人的站在面前似乎還在等他回答。只好說:“喜郎自小跟著少夫人,和別人都不親近。”
穆丹丹撅起了嘴:“哪是和別人不親近,就是和我吧。我看剛才跟你很親。小孩子不懂事,都是大人教的。村姑就是村姑,沒見識。我可是他的親表姑。”
聽穆丹丹針對麥穗兒,盛管家心裡不舒服起來,幾年時間的相處,。他是越來越依賴麥穗兒,欽佩麥穗兒。
尤其是能為他和莊媽著想。更讓他感動。
但是作為一個下人,也不好太明顯的偏向誰。
只是說:“表小姐,小公子是少夫人生的,少夫人是孩子的娘。她要怎麼教我們外人無權過問。”
穆丹丹臉一紅,盛管家的意思很明白,兩人都是外人。
她紅著臉一扭一扭的走過小徑,準備去德園轉轉,陪姨媽說會兒話,下了這麼久的雪,很無聊。還有表哥要回來了,的好好討好姨媽。
走到馨園的牆角,卻看見喜郎手裡又拿著小弓箭騎在門檻上玩兒。
見他手裡的小箭頭,是竹子削成的。一頭稍微有點尖。
站著看了一會兒,嘴角扯起一絲陰毒的笑意,漫步上前彎腰對喜郎柔聲細語的說:“喜郎,拿的什麼呀,給表姑看看。”
喜郎抬起漆黑的黑葡萄似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咬字很不清晰的說:“弓箭,打鳥鳥。”
穆丹丹陪著笑臉,儘可能地迎合喜郎,很嗲聲的說:“打鳥鳥啊,給表姑打一個好不好。”
喜郎很乾脆地說:“不好。”
喜郎這孩子雖然頑皮好動,卻是從小很有主見,麥穗兒從小就給他貫穿。不能跟穆丹丹姝草玩兒,要離她們遠一點,他記得很清楚。
穆丹丹看了看周圍,盛管家被院牆擋住,莊媽麥穗兒在屋子裡好像在做針線活兒。
便伸手搶過弓箭,拿著弓。將箭頭指向喜郎。
喜郎見心愛的小弓箭被搶走,起身撲了過來。
穆丹丹便不躲不閃的將弓箭拿在手裡,對準他。
腦子裡飛快的算計一下,不是刺向喉嚨就是眼睛。
喜郎不知道危險,毫不顧忌的就迎著箭頭重重的撲過來。
穆丹丹嘴角扯過一絲殘忍。眼睛微微眯了眯。
就聽見:“哎呀,小心。”
隨著喊聲,她被撞出去很遠,腳下一時站不穩,重重的滑倒在地,屁股摔的很疼。
她顧不得屁股疼,慌忙抬頭,卻是盛管家。他一把抱起喜郎,很仔細的看了看他的小臉,確認沒有任何傷害,。才放下他說:“小公子,以後玩弓箭就在院子裡玩,不要出來。”
喜郎掙扎著下去,拉著盛管家的手到了穆丹丹面前奶聲奶氣的說:“大志爺爺,弓箭。”
穆丹丹坐在地上,地太滑,一時半會起不來,見盛管家的眼神很冷,不知道他看沒看出來自己的陰謀。看見了多少。
便很快的將弓箭遞過來,為自己辯解:“大志叔,我就是好奇,也想玩玩,喜郎真小氣,過來就搶。”
盛管家剛才聽穆丹丹說話,心裡隱隱的有點不放心,便放下手裡的活兒, 想將喜郎送到麥穗兒眼前。
剛剛掃過的雪地很滑,他走的很輕很慢,穆丹丹沒聽見腳步聲。
剛一轉過牆角,就看見喜郎衝著穆丹丹手裡的箭頭撲了上去。
他頓時大吃一驚,這麼撲下去,不是竹箭刺傷了眼睛就是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