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寶兒不再說話,麥穗兒從他背影都能看出來,他根本沒聽。
不由的搖了搖頭,家裡現在只有這麼一個孩子,都疼得跟個寶貝似的,尤其是麥苗兒麥寶兒,一天不見都不行。
麥苗兒腿腳不靈便,更多的時候追不上喜郎,只是嘴上喊。麥寶兒便總是跟著,只要他在,喜郎就騎在他的脖子上。
喜郎又將箭頭對準麥寶兒的後腦勺,胖乎乎的小手一隻手拉著弓一隻手扶著箭,一隻眼睛半眯著, 姿勢很標準。
弓箭已經拉開,箭頭大有離弦而去的架勢。
麥穗兒忙將他的手拉了過來,奪過弓箭,喜郎撲上來奪,兩人嘻嘻哈哈。馬車跟著搖晃起來。
好不容易換了別的東西引開了喜郎的注意力,麥穗兒將弓箭藏在身子後面。
心裡極其高興的,孩子有習武的天分,韓冬羽答應做他的師父, 只要他跟著韓冬羽好好學好好練,以後一定武藝高強,向韓冬羽一樣。
她喜歡有男子漢氣魄的男子,對有功夫的男人更是帶著一定的崇拜之情。
因為前世的她青年期的時候正值武俠小說最流行的時候,也是武俠電視劇最盛行的時候,那些個風流倜儻武功蓋世的少年大俠幾乎亮瞎了她的眼睛,他們不但長得飄逸,輕功也好, 飛簷走壁如履平地,這也是她一輩子沒正眼看過瘸腿的老公一個小原因。都是男人,這差距也太遠了點。
以後如果喜郎能成長為大俠級別的男子,不要說除強懲惡,劫富救貧,就是嚇唬嚇唬那些個欺行霸市,恃強凌弱的惡霸也是很威風的,她這個做孃的也是很有面子的。
她滿懷希望的將未來的希望抱在懷裡,輕聲問他:“喜郎,以後你要是學了功夫,變得很厲害,你要做什麼,你會保護娘吧?”
喜郎眨了眨眼睛:“喜郎要打老狼?”
麥穗兒不解的問:“喜郎為什麼要打老狼啊?”
喜郎揚起臉說:“打死老狼,娘就不會將喜郎扔深山了。”
麥穗兒狠狠地親了他一口:“好,打死老狼。不過只要喜郎乖乖聽孃的話,娘就不會將喜郎扔進深山,給老狼吃。”
心裡暗自咋舌,怎麼可以用這樣的話嚇唬孩子,讓孩子自小對狼產生這麼深的仇恨,實在是不應該。
這狼雖說很兇殘,其實來這麼久她也沒見過。
有喜郎這麼個小寶貝,一路上也不單調,不知不覺的就到了都城。
還是先去翠玉樓結賬,掌櫃的一看見她就笑呵呵的走了過來,很爽快的結完賬,逗了一會兒喜郎,用商量的語氣說:“喜郎他娘,咱們商量個事兒,你看看以後能不能再多加點包子,就那核桃餡兒的,酸菜餡兒的,榛菇餡兒的,每樣多加點。”
自從有了喜郎,掌櫃的對麥穗兒稱呼就變成了,喜郎他娘。
他覺著這樣叫最貼切。
麥穗兒想了想說:“掌櫃的,我得回去跟我姐姐商量商量,我估計沒多大問題。如果可能的話,就一千吧。”
掌櫃的連連說有勞有勞。
麥家的包子經過些年的代理已經打出了一片市場,比翠玉樓的招牌菜還受歡迎,已經普及到了下層百姓。
他的用包子招攬顧客。
告辭了掌櫃的,麥穗兒便帶著喜郎提著竹籃去韓王外府送畫冊,麥寶兒跟在身後將她送進王府街。便去存香家獻殷勤,麥穗兒已經託福頭過幾天就去提親,本來她是想請李紅嘴兒去說的,前幾天偶爾看見福頭兒竟然認識存香的爹。
福頭兒是韓王的貼身老僕,身份自然高於一般百姓,年紀也大分量也夠。
剛剛走到韓王外府,敲了敲門。就要聽見巷道里傳來喧嚷聲,忙看過去。
卻是一隊士兵押著幾個錦衣華服的人走來,推推搡搡的,刀劍晃來晃去的,好像是抓到了罪犯。
大門遲遲不開,麥穗兒忙將喜郎抱了起來,捂住他的眼睛。這種事兒最好不要讓他看見。
喜郎從沒看見這樣的陣勢,很好奇,推開她的手看過去。
犯人沒被綁,也沒帶刑具,只是被士兵推著。麥穗兒忙緊緊地抱著喜郎緊貼韓王府外府大門站著,怯生生的看過去。
卻是一眼看見身穿戎裝佩戴寶劍的的盛夏走在後面士兵中間,從服裝能看出是這隊士兵的首領。
他什麼時候參了軍,還當了官?怎麼也不給家裡打聲招呼。還有幾個被推搡著的男子她見過,就是王府街其餘三家王府的人。
盛夏的眼睛看了過來,她忙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