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麼。都給大妹子。”
豆腐腦兒忙說:“有,還有一塊,準備給黎家館子送去。”
豆腐花兒便說:“不送了,都給大妹子。”
麥穗兒忙推辭,卻盛情難卻,只好拿著。
好不容易告辭了滿臉媚笑的豆腐花兒豆腐腦,姬小童在後面捂著嘴只管笑。他還沒見過這樣胖的出奇,卻又不失靈活的女人。
馬車毛驢走上官道。太陽慢慢落山。
麥苗兒已經醒來,剛才掀開車簾也看到了豆腐花豆腐腦。豆腐腦的臉上帶著很明顯的痴呆痕跡,豆腐花兒無意中露出的對妹妹的愛護。讓她很感動,一向很勤儉的她竟然一點也不心疼麥穗兒用兩塊上好的布料回禮。
麥穗兒重新坐回車廂,看了眼熟睡的喜郎,摸了摸他的臉,將手裡的兩塊豆腐放在身後。
存香很不高興的看了眼身後的兩塊豆腐,小聲說:“三姐四姐,我們用兩塊衣料換來兩塊豆腐,真的很不划算。”
麥穗兒說:“存香,這件事情不能等價交換的,人家誠心誠意,我們怎麼也得回個禮吧。再說了你是不知道,那個豆腐花兒很不容易,雖然她曾經為難過我們,也是沒辦法。”
便將幾年前去鎮上賣豆芽,被豆腐花兒一群人欺負的事兒說了一遍。又將後來從成管家那裡知道的豆腐花兒家的情況說了一遍。
存香在成老爺家當過丫鬟,一直去豆腐花兒攤上買豆腐,豆腐花家裡的情況她也知道一點。
便跟著說:“那個豆腐花兒,看起來很潑辣其實也可憐,她男人妹夫都是隻知道吃飯的貨,家裡孩子多。她不潑辣也不行。”
麥苗兒嘆息一聲:“都不容易。”
她剛才看到了豆腐腦兒的棉衣露出了黑黑的棉絮,褲子也是補丁摞補丁,一雙胖手凍得黑紅,還有幾處凍瘡。想起以前的她和麥穗兒,心裡難受。忽然覺得自己這些天來的痛苦減少了很多。
只不過是暫時延緩婚期,又不是沒吃沒喝沒穿,正如妹妹所說,天還沒塌下來。
她有點慶幸自己有麥穗兒這樣一位能幹的妹妹。
她淺淺的笑著說:“穗兒,也不知道誰給她起的名字,豆腐花兒。她那張臉不笑還罷了,一笑起來,就像豆腐渣,還不如改叫豆腐渣。”
麥穗兒撲哧一聲笑了,姐姐也會開玩笑,看來心情好多了。笑了一會兒說:“豆腐花兒變成了豆腐渣。想她以前臉一定像剛出鍋的豆腐花,鮮嫩鮮嫩的。後來那麼大一家子人靠她養活,操勞過度,臉就鬆弛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 自作孽不可活
緩緩的走到積雲山下,姬小童告辭回去他的茅草屋。天語趕著馬車,走過吊橋,來到河灘,存香嫌河灘石子顛了肚子裡的孩子,早早下車步行。
麥穗兒怕她累了一天,有什麼閃失,也跟著下來陪著說:“存香,快生了,是的多活動活動,多走點路,活動的越好,走的路越多,生的越快。”
存香含羞點頭,她之所以從都城嫁到這山村,除了看上麥寶兒憨厚老實以外,主要是奔著麥穗兒來的,所以對她除了親近更多的是欽佩。
麥穗兒攙扶著存香走過河床,走上田間小徑,兩邊的土地都光禿禿的,地裡堆積著糞堆。離麥家半里地處新蓋的院落就是孫黑牛家的,這裡以前是姬老爺姬家的苜蓿地,現在被孫黑牛買了過來,規劃為莊基地。雖然佔地面積不大,卻青磚碧瓦的很是顯眼。
存香下意識地看了眼坐在馬車裡的麥苗兒,小聲說:“四姐,新房蓋得這麼好,不知道孫黑牛被抓公差,得多久才能回來。我們要不再抓兩口豬喂著,說不定到時候膘厚了,就能宰了。”
麥穗兒嘆了口氣:“還是算了吧,再等一段時間。我看姐姐的意思,好像也不能接受孫黑牛。”
存香吃了一驚,睜大眼睛:“四姐,不接受怎麼行。他們可是換過帖子的人,就跟成了親差不多。四姐,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我們三姐嫁過去,就是孫黑牛的媳婦兒。大姐還不是白白的被毀了清白,一個大姑娘家家的,真是丟死人了。”
說起麥花兒,麥穗兒便問:“存香。這幾天那邊有什麼動靜?”
存香很幸災樂禍地說:“四姐,動靜大著呢。嬸孃發病似的一會兒尖叫一嗓子,一會兒尖叫一嗓子。嚇得人汗毛都能豎起來。二嫂也不時的捎帶幾句。說的都很難聽,還有那墨香也跟著湊熱鬧。那個大。麥花兒就只有哭了。一會兒哭一聲,一會兒哭一聲的,怪滲人的,尤其是後半夜,嚇死人。”
麥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