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迎了上去接過韁繩,將她扶了下來。
有點吃驚地問:“苗兒,沒看出來。什麼時候騎驢的水平這麼高了,都自己一個人能來了。”
在他的記憶中麥苗兒一個人沒出過門。
麥苗兒的眼睛在周圍很快的轉了一圈,就發現麥青兒在幫他燒炕。後面跟著順兒手裡拿著一把灰杷。
看來存香說的對,麥青兒確實對姬小童有意思。今兒一大早出來,現在已經中午,雖說順兒在,一個女子光天化日之下,來找一個男子,還幫他燒炕,總是不合理。
這事兒的說道說道,免得壞了麥家的名聲。
看著姬小童滿臉喜悅的將毛驢拴在大樹上。笑得有點諂媚討好的請她進一間滿是草藥的屋子坐下,屋子裡有隻火爐。上面坐著一隻壺水,水已經燒開。正在翻滾。姬小童從藥堆裡抽出一隻瓷罐子,拿出裡面的茶葉,給她倒了杯香茶。
茶的味道很清香,是幾種不同的茶葉,麥苗兒平時也不喝茶,她聞著茶味兒有點像麥穗兒平時喝的曬乾的各種花的味道,端著茶碗想:一定是有點心虛。
姬小童自己也端起一杯說:“苗兒,你來得正好。我剛好要配點藥,你幫我碾一碾。順兒扭了腳,腳脖子腫的頭一樣大。”
麥苗兒喝了口茶,味道有苦澀,嚥下去之後覺得很清爽。又喝了一口說:“姬小大夫,順兒扭了腳,不是我二姐在嗎?讓她給你碾就是了,她腳上有力氣。”
說完帶著些許的揶揄看著姬小童。
麥苗兒坐在火爐旁,白淨的臉有點紅,這些天來心情好了許多。看起來白裡透紅,一雙平時總是怯生生的躲閃的眼神此時調皮的閃爍,很有神采。
姬小童心裡一緊,覺得她的臉上雖然帶著笑,話有點興師問罪。
忙說:“苗兒,青兒這些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總是過來幫忙,我都說過好幾次了,不要來了,免得人嚼舌根。”
麥苗兒見他急的臉有點紅,說話有點結巴,輕輕笑了笑:“姬小大夫,你急什麼。我又沒怪你的意思。你和我二姐一個被休了回來,一個妻子早逝。如果能成為一家也不失為一樁美事兒。”
麥苗兒隨隨便便的這麼說。姬小童臉色一變,氣呼呼起身,大聲說地說:“苗兒,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姬小童如果真的和青兒有什麼?我會找人來說的,怎麼會做出如此下作之事。難道我姬小童在你眼裡就是這麼個人。”說完一雙平時溫和的如同馬的眼睛般的雙眼惡狠狠地盯著她,幾乎冒出了火。
麥苗兒嚇了一跳,姬小童在她面前從沒生過氣。她恐慌的站起來。一雙眼睛驚慌失措的看著他,結結巴巴的說:“姬小大夫。我就是這麼一問一說。你可別生氣。”
從小到大,她只見過麥姜氏母女在她面前耀武揚威過,還從沒見過那個男子在她面前這麼生氣,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嘴唇哆嗦起來。
姬小童大聲說完,見麥苗兒臉色變了,嘴唇也開始哆嗦,眼淚還閃著淚花,有點心軟。
改變了語氣說:“苗兒。我也不是罵你。我真的沒這個意思。這不,為了避嫌,還專門將順兒喊了過來。以前我可是打算自己住這裡的。”
麥苗兒沒經過這樣的事兒,見姬小童語氣緩和下來。不敢去看她,低頭端著茶碗默默的坐著、
姬小童是過來人,也是見過世面之人。知道麥苗兒這麼多年了都沒問過他的私事兒,今兒來問一定是聽到了什麼。
而且他自己這段時間每天都會去麥家,他的意思是應該很明確。
便問:“苗兒。你是個老實人,你給我說實話,今兒怎麼突然問起這件事兒?”
麥苗兒本來就不會撒謊,剛才又見姬小童生氣,實話實說:“是存香說二姐對你有意思。一直來找你。我就想這樣不好。不如我來問問如果你們真的情投意合的話,我就讓寶兒成全你們。”
姬小童又好氣又好笑,麥苗兒做錯了事般的規規矩矩的低眉順目,一雙眼睛轉來轉去的兔子般的。
他輕輕嘆了口氣:“苗兒,存香是個聰明人,她既然看出來青兒對我有意思。那麼她有沒有看出來我對誰有意思呢?”
麥苗兒忙活:“沒有。她說如果你對我二姐沒意思,讓我問問你對誰有意思,說你也該成個家該有人替你管管家事了。”
姬小童剛想說什麼,麥青兒推開半扇門探進了頭,看著麥苗兒問:“苗兒,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兒嗎?”
語氣有點像女主人。
麥苗兒不知道該怎樣說,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