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他韓王燕九斤嫡長女的的女婿,經過他的調教提拔,前途一定不可思量,他甚至覺得不會比盛夏差。
對於皇族來說,家族的勢力很重要,這種家族勢力自然不只是體現在兄弟子侄身上,旁系也很重要。
如自己的王妃孃家就很強大,如果不是礙於他們的勢力,他早已在西夏侯受冤之時被牽連下大獄。
女兒如果能找個韓冬羽這樣的夫婿,對於他來說,就是如虎添翼。
女兒的意思都明明白白的寫在臉上,女兒願意他又看得上,就是一樁美事兒。
不過這事兒不能太急,女兒還沒及笄。
事兒是好事兒,可問題是透過他這些天的觀察,韓冬羽的心思幾乎都在這個麥穗兒身上,雖然他看得出來兩人是純潔的。但是心裡掛著另一個女人,很危險。
這比多給他幾小妾更可怕。
先這樣再看看吧,以他對如此性情男子的瞭解,如果麥穗兒以後過的好。他會死心的。
這樣的男子太重情義,有好處也有不好處。
他慢慢走近試探著問:“韓兄弟。家裡還有什麼人啊?父母可都好?”
韓冬羽轉過身子,躬身道:“小人孤身一人,是師父帶大的。”
“現在可否成家?”
“在下漂泊不定,哪家姑娘肯嫁。”
韓冬羽說的隨意,千嬌聽者有心。
心裡樂開了花兒,韓冬羽沒成親,她可以讓娘找人請他在她及笄後來提親,娘最疼她,一定會幫她的。
心裡高興。白天的危險便沒留下多少後遺症,她看著波光粼粼的河水,拉著麥穗兒去河邊。
作為旁觀者清,麥穗兒自然是聽明白了韓王問話裡的意思,。也早已看出了千嬌小姐的意思。
心裡也為韓冬羽高興,他跟盛夏年紀相仿,二十七八歲了,早過了成家立業的年紀。
不過這樣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有點玄乎。還有著十幾歲的年齡差也許會是代購,韓冬羽飽經滄桑,歷經磨難。而千嬌小姐養在深閨。這樣的組合會好嗎。
千嬌拉著麥穗兒,沿著河床往前走。
感覺沒人聽見她們說話,才問:“麥穗兒,大塊頭說他還沒成親,他這麼大了,為什麼啊?”
原來是想套點情報。
對不起了。她從沒問過,問了估計他也不會說。
她苦笑一聲:“大小姐,這個小婦人還真不知道。二弟他從沒說起過,我也沒敢問過。”
千嬌很不相信:“麥穗兒,他還是你小叔子。你怎麼會不知道。再說了看得出他對你很緊張。”
“他和我夫君是表兄弟,兩人感情好,我夫君把我託付給他,他自然很緊張,他的事兒我夫君不說,我也不敢問。”
千嬌不滿的看著她,好半響才說:“麥穗兒,你真小氣。好了不問你了,以後我自己問。”
這樣最好了。
麥穗兒沒再說話,看著淡淡月光下緩緩流淌的小河水,河水在月光的輕撫下顯得很嫻靜很溫柔。
剛才有點暗淡的月光也漸漸明亮起來,半彎形的,像只月亮船。
不遠處邢謙烤肉的篝火旁螢火蟲點著燈籠一閃一閃的,和天上的星星遙相呼應。
周圍靜悄悄的。
一切都這麼美好。
她仰起頭看著天上的彎月,旁邊清秀的千嬌,忽然興致大好。
這個時候肺腑一片平靜,沒有一點反應。
想著不久以後,就要升級做媽媽,心情激動的恨不得掏出來撫慰。
不過這樣美好的夜晚,如果有盛夏在身邊就完美了。
“大小姐,我想我夫君了,想唱首歌兒,你就勉為其難的帶他聽聽。”
沒有什麼可以抒發,只有唱歌。
“月亮出來亮汪汪,亮汪汪,想起我的阿哥在深山。哥象天上走天上走哎,哥啊!哥啊!哥!山下小河淌水清悠悠。月亮出來照半坡,照半坡,望見月亮想起我阿哥。一陣輕風吹上坡,吹上坡,哥啊!哥啊!哥!你可聽見阿妹叫阿哥。”
一首民歌,前世的她當年插隊的時候就偷偷的唱過它,還差點被當做宣傳資產階級思想被批鬥。
現在的夜竟然和那時候的很像。
她輕輕地柔柔的小聲的吟唱著,一聲聲的哥啊哥啊,唱的千嬌小姐心裡一揪一揪的,那聲哥就被她對號入座在韓冬羽身上。
離的不遠的河水下游,韓王韓冬羽安靜的站在河邊,靜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