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吃得很香甜。
吃飽飯,滿桌子的菜還沒吃到一半,便被悉數換下。
接著上來一桌子的涼拌菜。
韓王很有興致的對邢謙說:“你去喊個唱小曲兒的來助助興,要那頭牌,我和韓兄弟喝幾盅,給麥穗兒拿點果酒來。”
還有果酒?
不知道能不能喝,想來著古代的酒也不是白酒,這果酒更沒什麼度數了,胃裡反酸,卻是很想吃點酸的喝點涼的。
不大一會兒。夥計抱著一隻閃著黑光的小罈子走了進來,放在麥穗兒面前。
這就是果酒了?
“你們下去吧,都在外面伺候著。”
見麥穗兒有點拘謹,韓王揮手讓俯首帖耳伺候著的幾個店小二退了出去。
一個輕紗裹體半露酥胸的女子懷抱琵琶面帶笑容,很曼妙的飄移進來。坐在了飯桌外圍一把小凳子上。
這就是古代的歌姬吧,很開放啊,半個酥胸都暴露在外,一點不比二十一世紀保守啊。
女子的臉上擦了很厚的水粉胭脂,本來也許很白嫩的臉龐看不出原來的膚色,嘴唇很紅,紅的刺眼。
怪不得以後人們能從打扮上看得出女子的身份。確實很有風塵味兒。
韓王韓冬羽邢謙都沒仔細的去看那個歌女,女子等了一會兒,輕啟朱唇嗲聲嗲氣鶯聲燕語的問:“客官,想聽什麼曲兒,奴家來唱。”
韓王看著邢謙親自當倒酒館,隨口說:“有什麼新鮮的。唱來聽聽。”
女子應了一聲,手指輕動,琵琶聲起,果真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一段前奏之後,女子咿咿呀呀纏綿婉轉的唱起了小曲兒。
麥穗兒聽不清楚歌詞,只覺得似在傾訴男女之情。
韓王便和韓冬羽邢謙觥籌交錯起來,似乎歌女是不存在的。
女子也不計較,一曲罷了再續一曲。
麥穗兒剛開始聽得挺高興的,溫柔抒情,很陶冶情操,聽了一會兒,有點替女子難受起來。
人家在吃吃喝喝,她一曲接著一曲,手指疼不疼,喉嚨幹不幹。
便自己將果酒罈子的塞子撥開了去,倒出兩酒盅,酒盅很講究,晶瑩剔透,很大很深,略顯淡紅色的果酒倒了進去,更顯酒盅的晶瑩,似上好的紅酒般,呈現純淨的琥玻色。
麥穗兒端起酒盅,輕輕品嚐一口,甜中帶著些許的酸,酸中透著點澀,澀中滲透著酒香。
口感不錯。
她端起兩盅,離開座位,來到歌女面前。
將一盅酒舉到她眼前,柔聲說:“小姐,唱累了吧,潤潤嗓子。”
女子抬起風情萬種卻難以親近的眼神,愣了愣,停下撥動琴絃的手指,低頭小聲說:“多謝夫人,小女子不累。”
接著又調整姿勢 準備再繼續。
一定是不敢,韓王沒說停,她應該不敢停下來。
麥穗兒忙將果酒塞進她手裡,將琵琶拿下來放在一邊,嘴裡說:“好了,停一會兒吧,休息休息,來來,喝點,果酒。”
這一連唱了有近一個時辰了,怎麼著也該潤潤嗓子。
女子抬起頭迅速的看了眼韓王幾個,並沒人理會,才低頭謝過,端起酒盅微微仰頭。
麥穗兒陪了一杯:“給我就好,再來一盅吧,味道不錯。”
又跑回去倒了一盅。
歌女有點受寵若驚。
以她精深的看人經驗,三個男子絕非等閒之輩,來這裡的人都有身份,能進這包房的就更有身份了,能喝到據說只有後宮皇后公主嬪妃們才能喝到的果酒就更加的了不得了。
這個女子雖然衣著簡樸,卻極其甜美靈動,三個男子似乎對她很看重,絕不是一般人物。
她心裡掂量著誠惶誠恐的接過果酒喝下。
嗓子果然舒服了很多。
“哎,小姐,你的琵琶彈得不錯,你彈一曲,我來唱一曲兒。搭配不搭配的我們不說了,圖個興致。”
對於樂器,她從小喜愛,卻沒有機會去學。看見樂器總會生出一種崇拜之情。
現在可以近距離的交流,剛好過過癮。
也許是果酒是有點度數的,女子一口答應。
她手指一動,琴絃撥動,高深流水。
麥穗兒張了張口,一時合不上來。
隨著美妙的聲音除錯了一會兒,一曲高山流水尋知音隨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