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又有什麼意思。
可是忍氣吞聲,氣也不是好忍,聲也不是好吞的。每天只要一睜開眼睛就開始煎熬,腦子裡全都是盛夏無情無義的猙獰臉龐,還有自己這些年來無怨無悔的日日夜夜,喜郎可愛到骨髓裡的小臉。
別的還都可以慢慢克服,儘可能地打個岔,喜郎就一點也放不下。每每想他想到難以入睡。
自己躲在被子裡偷偷的哭了一會兒,不知不覺的昏沉沉睡去,麥苗兒推開門,幫她將被子往下蓋了蓋,看著她臉上的淚痕,眼圈一紅。
妹妹的心事只有她才能明白,外表看似很堅強是其內心很柔弱,她再一次後悔當初沒有將麥穗兒及時的許配給韓冬羽。
自己妹妹這樣外柔內剛,又外剛內柔的女子,就應該有韓冬羽這樣的偉岸男子疼愛。
月亮爬上樹梢,姬府主院客房內燈火通明,丫鬟僕人們齊刷刷的站在門外聽候吩咐,都都不敢說話。
屋內,姬小童穿著乳白色的長袍,套上長圍裙,將一雙手在白酒裡浸泡過,拿起泡在酒裡的小刀雙手有點顫抖的來到韓冬羽床前。
剛才子項已經給他用過麻醉散,這會兒睡得沉沉的。
麥苗兒麥穗兒也穿著圍裙在一旁觀看。
姬小童用一手在韓冬羽的胳膊上捏了好一會兒,最後確定了一個地方,咬了咬牙一刀下去,鮮血汩汩而出,幾乎噴了起來。
麥穗兒麥苗兒同時嚇暈,兩人幾乎是一個動作的軟軟的癱坐在地上,麥穗兒只覺得頭暈噁心,再也不敢睜開眼睛。
閉上眼睛開始就後悔起來,畢竟是古代,萬一哪裡出了差錯,就會害了韓冬羽。
她說的很容易其實自己一點也不會,連胳膊上的骨頭血管經脈都不知道,更不要說那裡是肌肉了。
實在不敢睜眼睛,就聽見姬小童說:“剪刀,鑷子,布。”
子項的腳步輕輕的走過。竟然有點醫生做手術的樣子。
她偷偷地睜開眼睛,就看見地下一團團的血布,心裡一陣犯暈,趕緊閉上眼睛,看來她還是個暈血之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聽姬小童說了聲:“取出來了,這麼小的箭頭。”
說完長長的出了口氣,接著叮噹一聲,有金屬落磁碟的聲音。子項歡悅而驚訝的叫了一聲。
麥穗兒睜開眼睛站了起來,看見韓冬羽的眼睛已經張開,胳膊上血流如注,姬小童接過子項手裡的止血藥一點一點很細心的往傷口上撒。
說:“韓少爺,麻醉散的功效過了。你是忍著點還是繼續用麻醉散。麻醉散用得多了,對傷口癒合不好。也還得一會兒才能起作用。”
韓冬羽的臉色蒼白,額頭是豆大的汗珠,他咬著牙說:“姬小大夫受累了,在下還能受得了。你只管做不用管我。”
麥穗兒看了一會兒,剛才暈血的感覺漸漸消失,看來是要親身融入才能接受。她幫忙用棉布擦拭著傷口。看著血慢慢的凝結成痂,拿起粗大的泡在水裡的大屁股針,將麥苗兒用心剪成細絲兒的雞腸子穿進針眼裡,將針遞給姬小童說:“姐夫,給你,把傷口縫上。”
姬小童虛弱的坐在了椅子上說:“穗兒,你縫吧。姐夫從來沒拿過針線,不會逢。”
麥穗兒想了想說:“我來就我來,那還是不是要給他一些消炎止痛的藥。”
姬小童點了點頭:“都已安排好了,等你將傷口縫合,就端進來。”
麥穗兒拿起針線,走近韓冬羽,手有點顫抖的說:“韓大哥,你忍著點啊,我儘快。”
姬小童說:“這會兒傷口是木的,感覺不到疼。等一會兒才會覺得疼,你快點縫。”
麥穗兒拿著針線,看準傷口,兩邊縫了起來,針腳很大也不勻稱。直面傷口,暈血的感覺沒了,卻是手發抖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好不容易將不大的傷口縫合,見裡面只是滲出一點血水,知道並沒有傷到血管,血水到了傷口外,很快就結了血痂。
說明姬小童的醫術確實很高明,配的藥也實在是極品,第一次做這樣的手術,獨立完成。麻藥也好,止血藥業好,都很給力。
打掃完戰場,麥苗兒才戰戰兢兢地起來。顫聲問道:“老爺,穗兒,子項,韓大哥沒事兒吧?”
麥穗兒笑了笑說:“韓大哥沒事兒,我姐姐有事兒了。”
麥苗兒不好意思地說:“姐姐一見到那麼多的血,就覺得頭暈。”
“我也是。我們真是親親的姐妹。”麥穗兒笑了起來:“也不知道我們當初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