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算不說話,也有心靈相惜的靈犀。
千嬌小姐看了一會兒星星,忽然覺得心裡酸酸的,想起剛才韓冬羽為麥穗兒打水,猛地站了起來,說:“哎,大塊頭,你過來。”
韓冬羽看了天語一眼,下了馬車走了過去。
很不卑不亢的問:“大小姐,有何吩咐?”
千嬌轉過臉來看著他說:“你和那個啞巴坐在那裡有什麼意思,本小姐想洗臉洗腳,你去幫我打點水來。”
韓冬羽對千嬌叫天語啞巴很不高興,他冷冷地說:“大小姐要洗臉洗腳,讓丫鬟去打就是。在下只是負責跟著就好。”
這項工作是來之前就說好的,韓冬羽只負責跟著。起個侍衛的作用,麥穗兒做廚娘,並沒有說要去伺候她、
千嬌見韓冬羽不止一次的不給面子,惱羞成怒,她氣呼呼地起身,一雙好看的眼睛幾乎噴出了火花,厲聲質問:“大塊頭。憑什麼你能給麥穗兒打水,就不去給我打水,難道她比本小姐重要?你可知道,如果本小姐不高興。你會很麻煩的。”
韓冬羽高大的身體筆直地站著,冷冷的說:“大小姐,你和我嫂子不可相提並論的吧,你只大小姐,。我只是你僱傭的侍衛,如果大小姐發生什麼危險,在下定當全力。卻沒有伺候大小姐的職責,而我嫂子是我家的人,我大哥不在,她又沒丫鬟伺候著。我幫她也在情理之中,不知道大小姐為何要作此一問。”
千嬌聽韓冬羽說的句句在理,眨著眼睛一時無言以對。
好半天才說:“本小姐是說過你只要跟著就是,但是讓你去打些水來,也不算伺候吧。我們都是些女子,這天又黑了,你一個大男人,這麼點活兒還不願意。”
韓冬羽一本正經的說:“不是在下不願意,大小姐說過,在下需是的時時刻刻在大小姐周圍,況且現在天已黑。在下更不能走開了。”
說的很在理上,她好像是這麼說過。
隨心隨意在黑夜裡閃著眼睛偷偷地捂著嘴笑,大小姐對韓冬羽的那點意思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不過韓冬羽說的也對。
隨心笑了一會兒,上前說:“大小姐,洗臉洗腳的水我和隨意去打吧。韓少爺還是留下來陪著我家小姐你說會話。”
姚嬤嬤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個丫鬟怎麼會有這樣的思想呢,天黑了,大小姐怎麼能和一個男的獨處呢。
她忙說:“算了,我們帶的水還有。燒點洗洗就好了,這麼黑,打什麼水,還是算了。”
姚嬤嬤的地位很高,隨心隨意忙低下頭。
千嬌也不好說什麼。心裡到底不舒服,起身憤憤的進了帳篷。
隨心隨意忙跟了過去。
韓冬羽回到天語身邊繼續坐在馬車轅上,看著遠處漆黑的夜幕。
天語轉過臉來看著他只管笑,邊笑將兩隻手的大拇指相對彎曲,比劃出一對子的意思,嘴裡哇啦哇啦的說著什麼。
雖然一片漆黑,韓冬羽也看出了天語眼裡的戲謔,他直起身子對天語說:“不可瞎說,人家是王府大小姐,咱是一介草民,這個玩笑開不得。”
說完大步離開。
天語看著和夜魔混為一色的韓冬羽,很快的比劃出了:你可不是草民,以後是將軍的。
他也從小在侯府後院長大,知道韓冬羽的本事,一點不輸給堂堂的西夏侯世子公子盛吟風。
韓冬羽進了自己的帳篷,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確認大家都睡了,悄悄地鑽出去,從麥穗兒帳篷後面進去。
麥穗兒今天很困,剛才睡的時候天還不黑,所以很快就睡著了,此刻睡的正香。
韓冬羽適應了一會兒,才微微的看清楚了麥穗兒蜷縮著身子,側臉而睡。這樣睡姿讓他心動不已,他不敢上前去看,怕聞到她的呼吸會讓他窒息。
也不忍離開這甜美的呼吸,想了想,順著帳篷坐了下去,運氣做功。
夜靜悄悄的,一點什麼動靜都沒有。他用盡定力排擠出雜念,將全身的血液集中在合起的雙掌心。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有人靠近。
他忙收起,警覺的豎起耳朵,聲音從那戶農家的方向傳來。他忙靠近帳篷,輕輕掀起帳篷地。
只見一個男子提著一隻燈籠慢慢走來,光線很弱,看不清他的臉,只能看見他慢慢移動的腳步。
這是要做什麼? 是要偷襲還是要搶劫謀財呢?
看他輕手輕腳小心謹慎的樣子,應該也不是什麼高手,走路一點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