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都會為她抱不平,還是很讓她欣慰的。雖說他做不了主。能說出這樣的話已經很暖心了。
她笑了笑:“大志叔的情穗兒領了。我先謝謝大志叔,不瞞大志叔。我總覺得情況不容樂觀。”
盛管家隨著馬車去都城賣禮物,麥穗兒也帶著喜郎去都城給韓王送畫冊,馬車在寬寬的官道上,不急不緩的走著。
喜郎靠在舒適的坐鋪靠背上,掀起車簾拿著鐵弓以外面的鳥雀樹木甚至天空的飛鳥做目標,瞄準,嘴裡配著音:“嗖……兒。咚!”
麥穗兒很有興趣的看了一會兒,覺得有點冷,說:“喜郎,放下車簾,娘問你件事兒?如果你爹以後對娘不好,你會向著娘嗎?”
喜郎黑乎乎的眼睛看著麥穗兒:“娘,我爹要是對娘不好,我就用箭射他。”
麥穗兒忙說:“瞎說。兒子可不能射爹,也不敢打爹。只有爹打兒子。喜郎啊。娘和爹是一樣的。你要像孝敬娘一樣的孝敬爹,不過你的明辨是非,如果你爹對娘不好,你得向著娘,護著娘。”
喜郎放下手裡的鐵弓很男子漢的拍著小小的胸口:“誰敢欺負我娘,我就收拾他,邢謙舅舅說了,男子漢要保護娘。”
喜郎還是個孩子,誰跟他親近就會聽誰的,現在他最親近最欽佩之人就是邢謙,他就很聽邢謙的,。邢謙對麥穗兒的印象實在好,他從下跟著韓王,知道王府侯門大院內勾心鬥角驚心動魄。似麥穗兒這樣單純毫無心機的女子哪裡會是那些個整天算計別人的女子們的對手,單是他遠遠看見過的妖嬈的梅瑰紅她就對付不了。所以總是給喜郎說讓她好好保護娘。
麥穗兒緊緊地抱著喜郎,小小的孩子甜膩柔軟的清爽的嘴唇輕輕的碰在她的臉上,熱乎乎的身體暖著她的懷抱。
她覺得心裡暖暖的。
韓王往時一般的坐在辦公桌前,手裡拿著一本厚書。邢謙見到喜郎後,就帶著他去了後面的水池旁。
福頭兒年紀大了,到了秋冬便不停地咳。韓王已經讓他回家休養了,新來的家僕是個中年人。不胖不瘦很有風度,他微微含笑站在一旁。
韓王放下手裡的書本說:“麥穗兒,這是凌峰。也是福頭兒的兒子。以後就由他來接福頭兒的班。福頭兒年紀大了,該頤養天年了。”
凌峰剛才給麥穗兒開的門,麥穗兒忙彎了彎腰見過禮,問了聲:“凌峰大叔。”、
凌峰溫和的臉微微一紅,恭謙的說:“夫人不可如此稱呼小的,小的不敢。”
麥穗兒想想也對,她將韓王叫大叔,一個下人,看起來和韓王年紀差不多,一樣的稱呼,他一定不敢接受。
便看著韓王說:“大叔,該怎樣稱呼?”
韓王這些天不見,膚色光澤,看起來更加溫潤,一雙目光也顯得電光十足,他儒雅的看過來說:“就叫他凌峰吧,他聽起來也舒服。麥穗兒你家夫君很快就要回來的,本往是否該恭喜一下你和喜郎。”
韓王的眼睛很有神,暖和起來帶著電光,竟然是含情脈脈般的。
麥穗兒有點不敢正眼相對,這殺傷力也太強大了,就算她不敢胡思亂想,也時時刻刻有種被電著的心動。
她低下頭微微紅著臉說:“大叔取笑了,有什麼好恭喜的。以後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韓王有點憐憫的看了她一眼,白皙柔滑的臉上泛起一層可愛的紅暈,猶如梨花染上桃色,心裡一緊,一種很久沒有過的氣息從心底流過,將整個早已波瀾不驚的心揪了起來。
他猶豫片刻說:“麥穗兒。你家夫君回來,見過皇上之後,會接你們回西夏,臨西到燕京路途遙遠,到時候你想回來也不是件容易之事。麥穗兒啊,你一直住在鄉下,就在孃家隔壁。有什麼事兒你姐姐弟弟親戚都會照顧你,到了西夏之後,一個親人也沒有。你會照顧好自己嗎?侯府內院那些個女人也並不好相處。”
麥穗兒低下頭去,這個問題她在心裡想了很多遍,被前世那些個充滿血腥味兒宮鬥所影響,她也覺得心裡沒譜。
那些個勾心鬥角可是花樣百出層出不窮防不勝防啊,她這輩子只是想好好地愛一場,愛自己所愛之人,愛自己的骨肉親人,可沒想爭來鬥去的。既費腦子又費時間還傷感情。
她小聲說:“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守著自己的夫君,將兒子拉扯大。還想看著姐姐。”
韓王同情地說:“這個顯然不可能。你的夫君並不是你能守得住的,喜郎也不用你來拉扯,你還是好好為自己想想吧。”
這個問題麥穗兒也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