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他很少和那個女子如此近距離的接觸,不大一會兒,一張冷臉開始滲出了汗。
千嬌悠悠的盯著他的不知所措的臉,似乎在品味玩味一件珍貴的東西。好半天才說:“大塊頭,說說,你為什麼不要我。我哪裡不好了?”
這麼直接的問話!韓冬羽的臉瞬間爆紅。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千嬌大小姐都已經訂了親了,馬上就要肩負國家和平的使命,回答的重了不行,傷了自尊。輕了也不能免的她有別的想法。
兩人已經那麼久沒見,從她的眼神中還能感受到那種濃濃的情意,他忽然覺得自己很不配這麼個美好的女子的一片痴情。
多年前他還努力的躲避,刻意的黑著臉。可是現在他突然間覺得自己辜負了她。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更不敢抬頭面對她的眼睛。好半天才憋出了一句話:“郡主,你就別拿小人開涮了。小人哪裡敢配什麼說要不要的話,是根本不敢高攀。”
“大塊頭。你騙鬼吧。”千嬌嗔責的說了聲,冷冷的笑了幾聲:“什麼高攀不高攀的。是本郡主賤,想要高攀吧。”
韓冬羽的頭上滲出了密密的汗珠,感覺比打一仗還難熬。他很尷尬的從懷裡拽出一條破舊的帕子,輕輕拭去頭上的汗珠。
又將帕子疊整齊,小心翼翼的裝進衣袖。千嬌小姐看到帕子很破,是一條繡著鴛鴦的粗帕子。繡此帕子的人絕對是第一次拿繡花針,針腳長短不一,歪歪斜斜。
她斜起眼睛問:“大塊頭,是你相好的繡的吧。她一定很好看。她在哪裡?”
韓冬羽頭上的汗繼續往外滲,卻沒有再拿帕子,他小聲道:“郡主取笑了,哪裡有什麼相好的。”
心裡很是感慨,女人的眼光真是毒辣,這條帕子確實是麥穗兒給他的,是她親手做的,針工實在不敢恭維,他卻用了好多年。用這條帕子擦汗,會讓他覺得清爽。很舒服,再頭疼的事兒都會解決。
果然擦過汗之後,腦子清醒多了,臉上的紅暈也漸漸散去。思維開始正常化。
千嬌小姐莞爾一笑,盯著他更加稜角分明的臉龐說:“不是相好的所送,怎麼會用的這麼破舊。大塊頭,本小姐也不是興師問罪,今天遇見了你。我就想問問,既然你到現在還未成親,怎麼會不要我?我可是能給你帶來極大地機會的。說不定娶了我你就會平步青雲,我父王說過,你的前途不可估量。只是需要伯樂而已。”
韓冬羽低頭不語。
怎麼能說為了一個已經成了大嫂的女子,放棄這樣的機會。
千嬌見他不說話,端起茶盅輕輕呷了一口,秀美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看的韓冬羽很不自在,下意識的也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茶水很熱,喝的有點猛,燙得他差點噴出了口裡的。
千嬌輕輕一笑,從衣袖中抽出一塊暫新的繡著牡丹的絲帕,遞給他說:“擦擦吧,我又不會吃了你。只不過想和你說說話,瞧你嚇的。”
韓冬羽窘迫的接過絲帕,並沒去擦嘴,而是輕輕放在桌子上。
千嬌眼裡露出一絲失落,默默的低頭,呷了幾口茶水,輕嘆一聲:“大塊頭,你可知我這些年來等你等的好苦。錯了很多好的姻緣。這次去泰安國,也不知幾時才能回來。所以我求父王讓你來護送。”
原來韓王讓他去護送千嬌是千嬌小姐自己的意思,韓冬羽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如果早知道是她的意思,他還可以推脫。可是已經已經答應了,怎麼也得信守承諾。
他放下茶盅說:“屬下感謝郡主的厚愛,一定竭盡全力將郡主送到泰安國。屬下還有事兒,先行告辭。”
說完起身告辭,千嬌眯起一雙若有所思的目光,目送他出了雅間,將手裡的茶盅重重的放在桌上,趴著痛哭起來。
這些年的等候,心痛,怨恨。就在剛才看到他的瞬間轉化成了憤怒。
這種得不到卻又不甘心的感覺是在是難受。
守在門外的姚嬤嬤待韓冬羽離開之後,等了一會兒,輕輕推門而入,看千嬌趴在桌子上痛哭,默默的站在一旁,等她哭得差不多了,才上前拍了拍她的肩頭慈愛的說:“郡主,不必為這種負心之人傷心。郡主嫁到了泰安國便貴為王妃,聽說那泰安國的二皇子也英俊瀟灑,深受國君喜愛,以後說不定還就是太子殿。郡主應該覺得高興才是。”
千嬌哭著抬起頭,說:“我高興什麼?什麼泰安國的二皇子,是個什麼鳥人都不知道。都怪這個大塊頭,我不會讓他好過的。本郡主看上他是他的福氣,他還偏偏不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