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目光很耐人尋味,麥穗兒掬起笑容問:“大志叔。什麼好事兒?”
“少夫人聰明,一下就能看出有好事兒。”盛管家呵呵笑著,逗了逗喜郎,就去外面的馬車上搬東西。
麥穗兒想著盛管家說得好事兒是什麼,抱著喜郎進了高高的門檻。一雙眼睛便開始左顧右盼。
“韓大哥!”
她驚異的短促的驚叫一聲,隨即快步走了過去。
奇石後面走了過來的韓冬羽難得的露出陽光般的笑容,大半年的時間,。他似乎更高更健壯了,夕陽紅紅的照在略顯滄桑的冷峻臉上,竟然也很溫暖。
麥穗兒心裡一怔,接著一柔,除了盛夏竟然還有人給她盛夏般溫暖的感覺。
韓冬羽大步流星的過來,臉上的表情很激動。
他沒說話的接過喜郎,狠狠地親了幾下,鬍子扎到了喜郎鮮嫩的臉龐,他沒有啼哭,而是伸出一隻胖乎乎的稚嫩的小手去推他的臉,想讓他離自己遠一點。
“咦,喜郎,怎麼不哭啊。”麥穗兒很奇怪的摸著喜郎可愛的小手,不解地說用童聲說:“喜郎啊,是不是喜歡二叔,不對該叫舅舅,是不是啊。”
“還是叫二叔吧。孩子小,萬一以後孩子改不過來,很麻煩的。”韓冬羽抱著喜郎,又搖又晃還不時的舉高高,一百天的喜郎竟然一點也不害怕,大著聲音清脆的咯咯笑。
麥穗兒知道韓冬羽的意思,怕以後喜郎學會了說話,叫他舅舅,盛夏會懷疑。
“不用這麼謹慎吧,喜郎還小。”麥穗兒童聲童氣的跟著逗著喜郎,一邊撲哧的笑著說:“韓大哥,我看以後你就教喜郎學功夫吧,你看看他,一點都不害怕。”
“好,以後我教他。”韓冬羽只是抱了喜郎一小會兒,就深深的喜歡這個肉乎乎的散發著奶味兒的孩子,見他笑得可愛,更著高興,不停地舉高高。
喜郎便笑的手舞足蹈的,在韓冬羽的一雙大手裡起起落落。
跟著韓冬羽走過穿堂,她小聲問:“韓大哥,什麼時候回來的,夫君呢?和娘說話嗎?”
韓冬羽樂此不疲的舉著喜郎,嘴裡說:“今兒上午回來的,你們剛走沒多大時辰。韓大哥一個人回來的,大哥暫時有事在身。”
麥穗兒失落的低下頭,剛才她以為盛夏也回來了,心裡一陣一陣的喜悅了、
感覺到她的失落,韓冬羽轉過身子安慰她:“穗兒,大哥真的有事兒。”
盛夏有要事要辦,她完全可以理解,但是他總會惦記自己的老婆孩子吧,兒子出生時他也沒在,便問:“那他沒說什麼吧,有沒有什麼話帶給我和喜郎?”
韓冬羽低下頭去,盛夏確實什麼都沒說。出去大半年他倒是提起了好幾次麥穗兒,盛夏卻從未提起過。
他不敢面對麥穗兒殷切的目光,也不想騙她,只好說:“穗兒,大哥實在是太忙了。他有要事兒。”
麥穗兒失望的低下頭去,她以為盛夏就算人不回來,也會帶點什麼回來的,哪怕是一句關心的話。
“再忙也有說句話的功夫吧。”她小聲發洩一句,很沒精打采的說:“算了,韓大哥。你剛回來,鞍馬勞頓的,吃點飯後早早休息吧。”
韓冬羽擔心的看著她,將喜郎抱在懷裡,用鬍子扎著他逗他玩兒。到了德園門前,停下來將喜郎交給麥穗兒,從懷裡拿出一隻金鎖,比邢謙送的還重,掛在喜郎脖子上看了看說:“穗兒,這是給喜郎的,韓大哥不知道喜郎什麼時候生辰,也不知道是男娃女娃,就打了只金鎖,”
麥穗兒很難受,韓冬羽能想到給孩子一點表示,他的親爹一句問候都沒有。
她小聲說:“韓大哥有心了。”
帶回來的飯菜也是一桌子酒席。還有隻烤全羊,麥穗兒和莊媽將熱菜熱了熱,冷盤裡拌了點醋,烤羊也熱了熱,端了上去。
盛夫人將喜郎和抱在懷裡,邊吃邊問韓冬羽。
麥穗兒在一旁漠然的聽著。
韓冬羽說明天就要走,盛夫人問:“冬羽,你這次回來有什麼要緊的事兒,看你走的那麼急。”
韓冬羽看來是在外面很辛苦,吃的也不好,埋頭只管吃,邊吃邊回答:“就是去都城有點事兒,等會就去,辦完事兒就回去,大哥急著等訊息。”
盛夫人聽他不想說的太清楚,也不再過問。
韓冬羽吃完飯便急匆匆的出了門。
麥穗兒心裡不舒服,抱著喜郎早早的回屋休息。
姝草徹底的搬去盛夫人的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