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欠了前世的兒子,這一個一定要好好撫養,絕對不能再留遺憾。
她偏過頭去看,穩婆將孩子包好。就放在了她身邊,孩子的臉上肉乎乎的滿臉的皺褶,小老頭似的,緊閉著眼睛。醜乖醜乖的。
她的心癢癢的,不時的緊緊揪起。忍不住不停地吻著孩子的小臉,眼睛一眨不眨的研究著他,竟然沒去想盛夏。
盛夫人聽說生了男孩,高興的嘴都合不攏,本來她對這個孩子不是很渴望,她可不想自己的長孫是個村姑生的,後來慢慢地開始憧憬,畢竟報仇的事兒急不得,現在是有了孫子就有了後備力量,都說兒是精神錢是膽,孫子更是希望。不管是誰生的,都是她的親孫子。
她放下總是端著的身架,一遍一遍來看,不停地吩咐莊媽給孩子換尿片,看莊媽忙了還搭把手。
穩婆便拿了根筷子沾點甘草水喂著孩子,盛夫人一邊很有興趣的看著,一直等到孩子拉下黑乎乎的便便,竟然沒沒感覺噁心。
小小的孩子安詳地躺在小被窩裡,眼睛閉得緊緊的,眉毛很淡,眉形很寬,小鼻子直挺挺的,像極了盛夏小的時候。有了孫子了,她很想伸手抱一抱,想起以前生盛夏的時候,都是莊媽穩婆一手經辦的,她自己也沒親自趟手,便不知道怎麼辦,孩子軟塌塌的,她也不敢去抱,生怕閃了他。
對孫子的疼愛溢於臉上,穆丹丹心裡很是彆扭,姨媽對於孫子的愛讓她很傷心,母以子貴,有了兒子,這個麥穗兒以後的身份就不容易改變了,心裡不舒服,便窩在芳院好幾天沒出門,盛夫人心裡裝著自己的小孫子,竟沒發現。
沒有成親的女子是不能進產房的,待到孩子四五天的時候,礙於情面,她去看了眼。
莊媽就在一旁伺候著,她這段時間被盛夫人派來專門伺候麥穗兒,而姝草則替她去伺候夫人。
莊媽見穆丹丹進來,招呼了一句,端著尿布出去洗。
小小的孩子已經是白白淨淨,眉目清朗,粉團般的。渾身散發著一股甜甜的奶香。安靜的屋子溫馨而生動。
穆丹丹看著心裡更加的難受,她有點希望這個孩子有點缺陷。哪怕是斜眼扭鼻子豁嘴唇,或者腿腳胳膊有點毛病。
有了孩子的人,心胸就開闊多了,麥穗兒也不去計較以前兩人的彆扭,見她來看孩子,幸福的抱起顯擺說:“表妹,你看看他好看吧,乾乾淨淨的,睡著了還有笑渦。”
穆丹丹往前再湊了湊,堆起美好的笑容:“表嫂啊,你不知道,我表哥小時候就有酒窩。以前我總是讓他抿著嘴或大笑將酒窩擠出來。不過現在好像不是很明顯了。小寶貝現在有酒窩,長大也不知道還有沒有。”
穆丹丹是很美麗,可近距離的看,面板竟然有點粗,也許是長期用胭脂水粉的緣故。也許是千金大小姐的習慣,縱使每天在家不出門,也要將胭脂水粉一絲不苟的塗抹在臉上,每天精妝出現。天長日久,毛孔被堵塞,毛孔變粗大起來。
發現了穆丹丹的瑕疵,麥穗兒心裡暗暗地很無恥的高興了一小會兒,這個遠看傾國傾城的近在眼前的情敵,除了眼高手低看不清形勢,還有點瑕疵。
她輕輕一笑,將下巴輕輕壓在粉團兒子的臉上:“表妹啊,人長大了會變,夫君俊美儒雅,酒窩太深,顯得不成熟。我兒子就不一樣了,他小,有酒窩看著可愛喜氣,長大了,有沒有都沒關係。”
麥穗兒滿臉的母愛,穆丹丹心裡直冒火兒,卻不敢隨便發作,只好跟著說:“是啊,小孩子有酒窩真的可愛,。表嫂,。給孩子起名兒了麼?是不是要等表哥回來,表嫂,你說這都有七八個月了,表哥怎麼還不回來。他是不是不知道孩子什麼時候出生。”
麥穗兒輕輕一笑:“男人家在外,由事不由人。辦完了事兒他自然知道回家,夫君一把年紀了,也算是老來得子。回來不知道有多驚喜。要不這樣孩子就叫喜郎,對喜郎,喜之郎。我的果凍。”
說完在孩子的臉上蹭了好幾遍,小小的嬰兒受不了的閉著眼睛毫無抵抗力的躲避。
孩子的面板鮮嫩的散發著甜膩膩的味道,像極了果凍。
“喜郎喜郎”的叫了幾聲,睡夢中的孩子感覺到了似的笑出了酒窩。
她驚呼一聲,再次輕輕地親了親孩子的臉:“太可愛了。”
穆丹丹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眼神聚起了怨色,恨恨地。親完了孩子的臉,麥穗兒抬起頭,一眼看見了穆丹丹的眼神。
心裡一緊,眼神太幽怨了,積怨太深,會不理智的。防人之心不可無,對自己她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