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很快的想了想喊了一聲:“大姐,等一下。”
麥花兒收回了邁進門檻的腳,又轉了回來。
小聲問:“妹妹,怎麼了?還有什麼事兒嗎?”
麥青兒有點艱難的從口袋裡掏出二兩銀子遞過去說:“大姐,這點銀子拿去給你扯雙鞋面,扯件衣裳,要過冬了,棉花裝厚一點。”
說完低頭進了院子。
麥花兒看著手裡白花花的銀子,很不是個滋味兒,她有點羨慕這個被休回來的妹妹。出手這麼大方,能一次給二兩銀子,看起來這些年麥穗兒麥苗兒待她不錯。
姐妹四個,麥青兒現在有吃有住還有點銀子,麥苗兒也已經定了親,麥穗兒更不用說,有了夫君還有兒子,只有自己還賴在孃家,天天受氣。
這一切都怪那該死的麥穗兒,如果不是她當年無意中毀了她的親事,讓她心裡有了障礙,也不會混得這麼慘。
麥穗兒,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咬牙切齒的獨自咒罵著麥穗兒,沒注意身後牆拐角轉過麥姜氏,一隻手裡提著钁頭,另隻手裡拿著一把豆秧走了過來。
見麥花兒在門口發楞,心裡生氣,她一個人在地裡忙死忙活的,自己的老姑娘在門前閒轉悠。
兒媳婦兒指望不上,人家是先生的千金,自家兒子在人家爹那裡謀生。可親生的女兒,也不知道親孃的艱難。
她氣呼呼地走近麥花兒,猛然繞在她前面,剛要張嘴數落幾句,一眼看見她手裡白花花的銀子。
一把搶了過來揣進懷裡換了張笑臉問:“花兒,那來的銀子?該不會是你李嬸兒給你說了婆家,給的見面禮吧。娘幫你收著。”
去都城吃喜郎的百天酒麥花兒就是跟著李紅嘴兒一起走的,看起來兩人的關係親近了許多,這一年多來,李紅嘴兒也來提過幾次親,卻基本都是做小。
麥花兒見銀子被搶走,氣呼呼地說:“什麼見面禮?是青兒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