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一驚,寒意從頭流至腳趾。
她使勁的穩了穩情緒,不明白她明明看的明明白白聽得清清楚楚,只是進門一瞬間的功夫,韓冬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哪裡有機會將他全身的功力都發了出來對付她的掌力。
心裡隱隱的後怕,韓冬羽的功夫已經出乎她的意料,如果不是他剛才收回一點,她也許香消玉殞了。
這種茫然只保持了一瞬間,隨即她恨恨地瞪著韓冬羽。
這個爹從小帶大視為己出對自己百依百順的韓冬羽已經是第二次壞了她的好事兒。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自己。
麥穗兒一點不知道剛才的驚心動魄,甚至韓冬羽進門也沒聽見,她將灶膛裡的火撥弄的恰好。回過頭想看看身後的梅瑰紅怎麼沒了動靜?
她不是要將自己扶起來幫忙的嗎?看來還是口頭革命家。
卻一眼看見搖曳的燈影下高大的身影。
不用看臉也知道是韓冬羽。
她笑盈盈的起身,用手抹了抹被火光烤紅的臉龐,一抹黑色可愛的繪在了鼻頭。
看到韓冬羽她顯然很驚喜:“二弟,你怎麼來了?”
驚喜的語氣在梅瑰紅聽起來就是驚訝。
韓冬羽冷冷的說:“我院子裡沒水了,想去外面打點水,見師妹進來,想起要問她點事。”
韓冬羽的語氣很冷峻。
她牟然看向梅瑰紅:臉色蒼白,目光憤怒,身體石化。
☆、第一百八十九章 這個也帶著
不用多言,也看明白韓冬羽再一次挽救了自己。
麥穗兒的眼神幽怨起來,我自猶憐起來。這麼辛苦的養活一大家子人,還被暗算,有沒有天理。
這可不是她死乞白賴硬擠進來的,是他們需要她。
可是她不能說出來,她可是什麼都沒看見。
深究下去還會牽連到韓冬羽。
梅瑰紅以為麥穗兒不會明白裡面的貓膩,很裝模作樣的說了聲:“嫂子,二師哥,我忽然想起還要去收拾一下包袱,就不幫嫂子燒火了,告辭,嫂子保重。”
說完悻悻的快步走了出去,腳步有點踉蹌。
“韓大哥她是想對付我的孩子吧?虧了大哥,如果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想我也是活不了多久了。”
看著她出了昏暗的大門,麥穗兒呆呆的仰起臉看著高大的韓冬羽,無奈傷悲的說。
差點要了孩子的命,她竟然一無所知。她覺得如不是韓冬羽及時出現,她就是死了賠上孩子也無人知道。
她第一次後怕怎麼會捲入這種三角。不,是五角關係之中,她是很喜歡盛夏,能和他在一起,就是死了也值得。
可是現在不是她一個人,還有孩子。
孩子是上天賜予的禮物,不能被這樣犧牲了。前世的她看都不想看殘疾的老公一眼,卻還是義無返顧的生下了兒子,為他努力打拼。
何況這一世懷的是惦記了兩個世紀盛夏般理想化的溫暖男子的骨肉。
、可是似乎及現實與幻想於一體的這位盛夏並不不能給她安全感,甚至不如前世殘疾的老公。
她第一次將老公和夫君放在一個公平的位置公正的判斷了一下。
韓冬羽低頭看著麥穗兒,見她迷茫不知所措,很心疼,竟然一時半會的說不出話來。
梅瑰紅的目的應該是孩子,這從她準備下手的地方可以看得出,傷及了孩子麥穗兒一定會傷心難過。
她的身體還會受到深度的摧殘。
他不由得再次對梅瑰紅殘忍的手段感到憤怒,從小百依百順的師妹竟然可以對麥穗兒下此毒手。
她用的功夫可是很毒辣的隔空取物,用在人身上就是隔體摘取器官。可以隔著人的身體摘取人的器官,比如心肝肺,讓人疼痛而死,無藥可救。
只是這種功夫實在是陰險毒辣。也太消耗功力,內功不精深之人根本做不到。
所以梅瑰紅根本就不具備這種能力。雖說只是摘掉一個不足兩個月的胎兒,但是身體的消耗是很大的,至少得一個月時間的恢復。
但是她挺而冒險,說明她對這個孩子的牴觸程度。
“穗兒,以後你多注意一點。師妹會跟我們一起去的,你放心,韓大哥會讓她受到懲罰。她走了,你要提防姝草和表小姐,我這裡有根銀針。你帶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銀針試毒,這個麥穗兒是知道的,古代的劇毒一般指的是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