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瑰紅譏諷的一笑:“雅安公主只是個擺設而已。大師哥並不寵幸與她。她在西夏侯府也只是孤掌難鳴,過不了幾年便會香消玉殞了。那個穆丹丹也不可怕。大師哥也並不怎麼寵她,真正可怕的還是這個村姑,所以她一定要死的。”
韓冬羽順眼露出嚇人的光。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師妹,如果你想要她死,二師哥一定先讓你死。”
梅瑰紅氣憤難耐的衝著他問:“二師哥,為什麼?你是我師哥,我爹是你師父,你怎能胳膊肘子往外拐,偏向一個村姑。”
韓冬羽冷冷地說:“她不是外人,她以前是我大嫂,現在是世子爺得娘。”
梅瑰紅心裡一凜追問:“二師哥。可是大師哥讓你來保護村姑的?”
韓冬羽不置可否的說:“你說呢?”
梅瑰紅惡狠狠地說:“我就說大師哥對這個村姑念念不忘,看來是真的。他竟然讓你來保護這個村姑。實在是可惡。”
韓冬羽冷笑不語。好半天才說:“師妹。看在師父的面子上,二師哥今兒就放你一馬。不過下不為例。如果你不想大師哥和大嫂之間有所糾纏。就去他派來接大嫂的人身上想辦法。如果你還敢打大嫂的主意,後果你是知道的。”
梅瑰紅氣呼呼的看著韓冬羽。
韓冬羽冷眼看著她,對峙良久。梅瑰紅說:“二師哥,你不會將這件事兒告訴大師哥吧?”
韓冬羽冷冷的說:“不用告訴大哥,如果你不收手,不用我說,他也會知道。”
梅瑰紅狠狠地說:“二師哥,算你狠。解開我的穴位。”
看著梅瑰紅憤然躍出院牆的身影,韓冬羽重重的靠在了樹幹上。
心裡暗暗後怕,虧得自己來了靈泉村,住進了紅院,要不然過些天,麥穗兒便會死於腹疾。
梅瑰紅的爹他的師父梅孝賢,對江湖上慣用的藥很有研究,梅瑰紅武藝不是很精,卻對毒藥很感興趣,梅孝賢配置的迷糊藥,治療內傷的內金丸藥,已經剛才要給麥穗兒用的斷腸丸她都有。
白天的時候他看到麥穗兒窗縫裡的香頭,聞過之後便知道梅瑰紅來過。腦子一想,這幾天是師父的忌日,梅瑰紅一定藉口給師父上墳掃墓,偷偷跑來這裡。
他輕輕嘆了口氣,踏著月光回到義園。
梅瑰紅一定覺得是盛夏派他保護麥穗兒的,回去也一定不敢在盛夏面前提起。
知道他在這裡,以後也一定不會再來。
他知道她也會攔截盛夏派來接麥穗兒的人,用點手段讓他們回去告訴盛夏,麥穗兒的態度,自然十分惡劣。
他忽然很欽佩麥穗兒的決定,當時他還覺得麥穗兒有點固執,想她跟了盛夏去,總歸是進了侯府。
現在看來沒去是最正確的決定。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不亮,他便早早起床,出了門,走過馨園的大門,見門緊關著,頓了頓,向外走去,看到廚房門虛掩著,側過臉去看,麥穗兒點著油燈站在案板前揉著面。
想了想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站在門檻外說:“穗兒,怎麼不早睡一會兒。”
麥穗兒抬起頭來笑了笑:“早起的鳥兒才有蟲吃啊,我還欠著王爺的銀子,不起早貪黑怎麼還上。”
韓冬羽沉下臉說:“穗兒,韓大哥不是將銀票給了你了麼?怎麼還不去還。”
麥穗兒忙說:“韓大哥,不是我客氣。我們留著這筆錢還要派上用場的。王爺的銀子是一定要還的。不過我們說好了五年還清,現在還不到三年。不急。我想讓韓大哥先將這些銀子存放在在錢莊內,生些利息。待明年開春好動工。我這裡先勤快一些。我還打算在都城找家點店鋪,能賣點什麼就賣什麼,積少成多,說不定到了五年,就還上了。”
韓冬羽想想也對,還了五十萬兩,他這裡所剩不多,更本就不夠開工的。
麥穗兒見他猶豫又說:“韓大哥,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將銀子還給王爺的。修百草莊園最簡單也得一年時間,還要找到足夠的好的工匠。也只是個大概輪廓,要想好,的慢慢修建,大概的兩三年時間,也不賺什麼銀子。不過等建好了,開發了,可全都是寶。只是那些草藥,山珍都不少,很值錢的,更不要說,誰來我們莊園遊玩,給的費用。”
韓冬羽點了點頭:“穗兒,你腦子靈活,多給韓大哥開導開導。哦對了,穗兒,昨晚上睡得可好?”
麥穗兒搖了搖頭說:“睡的是好,一覺到天亮。可惜頭有點暈。好像是受了風寒。”
韓冬羽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