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兩個小丫鬟也沒見過什麼貴氣的男子,見邢謙氣質不凡,溫雅高貴,臉上總帶著迷人的笑容,爭著給他斟酒。
邢謙便說:“你們兩個小丫頭,只管給我斟酒做什麼,也給你家夫人斟滿呀,你們可不知道,你家夫人才是酒仙。”
兩個小丫鬟不相信的紅著臉看著麥穗兒笑,麥穗兒說:“你們別聽邢大哥瞎說,什麼酒仙,酒仙是李白,人家是醉酒詩百篇,是詩仙。你家夫人我也就是跟著瞎起鬨。酒鬼罷了,能喝什麼酒。”
又轉臉看著邢謙說:“邢大哥,我看還是那晚吐得不夠。今兒又想被吐一身了。”
邢謙笑而不語,一連吃了五大碗酸湯臊子面,放下飯碗擦過嘴才說:“麥穗兒,這酸湯臊子面做的地道。邢大哥還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面,吃的有點多,你們別笑我飯量大。好了,飯飽了,酒還沒足。今兒我可是穿了黑色的衣服,你儘管放馬過來,進肚子裡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不敢。”麥穗兒略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今兒是在我家,可不能將我灌醉了,這就丟人真的丟到家了。”
“在你家才要將你灌醉,沒聽過吃飽喝好,主人家撂倒這句話麼。”邢謙自來笑的臉上帶著可愛的表情,兩個小丫鬟便捂著嘴笑。
王媽也笑吟吟的上前幫著撤走飯碗,用抹布擦了擦桌子,吩咐兩個丫鬟仔細的伺候著,自己先出去了。
到了自己家裡。麥穗兒沒有前些天的憨態,變著法兒的自己不喝只管讓邢謙喝,她的嘴頭利索。花樣又多。一罈子酒喝了大半,她也只是喝下兩三碗。
邢謙眯起細長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麥穗兒,沒看出來你這麼聰明,騙我喝下這麼多,你才喝兩碗,很不公平。”
麥穗兒笑的眼睛彎成了半月:“邢大哥,這些年來你這麼照顧我,好不容於有機會敬你幾碗,怎麼敢不好好敬。邢大哥。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喝醉的,我們兩就這一罈子,喝完為止。”
邢謙本來酒量就好,一罈酒不足以為醉。他笑了笑,豪飲起來,也不去管麥穗兒喝多少。
麥穗兒便象徵性的陪了點。
直喝到日落西山,邢謙起身告辭,麥穗兒加了件衣服,送他出去。
兩人沿著胭脂河岸。走過吊橋,來到平百草谷口和去給都城的交叉口。涼風習習,夕陽如血鋪灑下來。給百草谷平添一份神秘。
麥穗兒忽發奇想,說:“邢大哥,想不想去百草谷看看,小時候我總是和姬小大夫從那裡抄捷道去雲崖鎮,百草谷有一座懸崖,叫鬼見愁,懸崖上垂下瀑布般的龍筋,我們就抓著他攀上懸崖,翻下山就到了雲崖鎮。百草谷裡據說不止有百草。我覺得有成千上萬種,谷內幽靜。景色很是優美,只可惜以前也沒好好欣賞過。”
邢謙說:“百草谷鬼見愁。是不是你救西夏侯的地方。”
麥穗兒愣了愣。隨即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說:“邢大哥,看來我那天真的是喝的人事不省了。這話都說了。這件事我只跟韓大哥說起過,姐姐都沒說。”
邢謙說:“那晚你說,你是一路尾隨著來到鬼見愁的山崖,看著西夏侯被白狸逼落,順著捷道下去,將他拖進山洞的。”
麥穗兒說:“我那天到底喝醉了沒有,怎麼會說得這麼詳細,細節都對。”
邢謙說:“酒醉吐真言啊,看來你是對西夏侯用情至深。”
麥穗兒凝神看了看血紅的夕陽說:“用情越深,傷的越深,我真是傻呀。以為只要用心待人,以心換心,就會換來想要的。其實根本沒這回事兒。所謂的人心隔肚皮,你永遠不知道別人會將你當做什麼。”
邢謙看著她有所感悟的臉,跟著她向百草谷走去,隨手將牽著的馬兒韁繩丟開。
馬兒仰頭嘶叫幾聲,低頭吃了幾口路邊的青草,甩著尾巴慢悠悠的走著。
兩人進了百草谷口,還殘留著姬小童茅草屋的痕跡。
麥穗兒便給邢謙講麥苗兒和姬小童的故事。
邢謙從小跟著韓王,替他辦事,只知道官場上的規則,交往的也都是些達官貴人皇親國戚,鮮少與平民百姓交往。聽到這些家長裡短的故事,覺得很新鮮,很感興趣的聽著就進了谷底。
兩邊是抬頭望不到頂的懸崖,中間一條幽靜的長滿青草野花的峽谷,峽谷中一條清清的溪流經過被衝出來的壕溝,向谷外緩緩流去。
峽谷中的青草野花肆意的瘋長,青草足有一人高,野花也不示弱,嬌豔的花蕾似乎還高出野草一點。
邢謙看了眼艱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