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數字4的時針,目光似水溫柔,然而她站起身,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驀然潮湧般襲來。
趴在地毯上睡覺的大毛頓時跳起身,全身銀毛直直的立了起來,這是獸類在感到危險時的本能的警惕,待大毛反應過來這股危險的氣息是來自自家主人後,才整個身子放鬆的四肢攤開趴在地上,伸出舌頭費勁的呼吸著。
“抱歉吶。”悠念收斂起危險的壓迫感,抱歉的摸摸大毛的大腦袋,大毛伸出舌頭舔了下自家主人表示無礙。
此時,臨海大監獄內處於一級警戒狀態,所有監控系統聲控系統刑法系統等都因為曾經遭受過一次入侵,所以全部重新升級加固了防火牆和密碼鎖,連衛星監控器都從方圓十里擴大到了二十里,臨海大監獄是整個瑞比斯公國驕傲的存在,不容許再一次遭受侵犯。
單姜恆和單彬宇坐在主控室內,如同一面牆一般大的螢幕上,被分割成無數個小長方形,上面是每一個樓層牢獄和樓梯處的監控影像,至於監獄底部的海底四周,更是有三架潛水艦艇看守,根本無懈可擊。
怎麼看悠念都不可能能夠劫獄成功。
“我還有些公務沒有處理好,我先走一步了。”單彬宇站起身,拿過放在一邊的白色軍裝外套,看了平靜的一切淡淡的道。
單姜恆看著單彬宇的背影,沒有說話,只是坐在原地沒有動,雖然他也覺得似乎沒什麼事情會發生,但是又覺得悠念既然說出口了,就不太可能會什麼都不做,要知道她當初可是說到做到,真的把獨孤有見一次打一次,直到獨孤有開始躲著她才算告一段落。
太陽漸漸西下,在地平線灑下一片橙色的光芒。
而在這一片橙色之下幾米,漸漸的黑暗了起來。
海浪呼啦啦歡樂的一波一波的襲來,然後化成白沫消失在海灘上,看似平靜的大海之下,任誰也無法想象發生著什麼樣的驚世宏觀。
海底十八層內。
“喂喂,他怎麼還不醒來?”離曲眷熾牢房稍近的幾個犯人探著腦袋看向曲眷熾的牢房,只見那陰暗的牢房內,曲眷熾整個人四肢攤開的躺在地上,除了一開始還能笑幾聲,現在卻是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看起來情況似乎不大對勁。
事實上十八層的無限刑罰他們都嘗過它的厲害,只是他們能觸及到人家逆鱗的機會太少,所以也只是小小的警告一下,還沒有像左珞和曲眷熾那樣受過電流這麼強的電擊。
“不會是死了吧?”語氣有些難以置信。
“不會吧,魅影會那麼容易死嗎?”有文化的可怕強盜有那麼容易死?那個他手下欺詐師左珞叫個要死要活的最後都好端端的活蹦亂跳著,這貨剛剛受完電擊還笑了呢,怎麼就出狀況了?
“丫頭要是知道了不會哭吧?看左珞說的,兩人關係好像不一般。”
“……”討論討論著。
忽的,十八層監獄中有隔牆耳之稱的犯人忽的叫了一聲:“安靜!”
見到隔牆耳耳朵貼在精玄鐵牆壁上,所有人都閉上了嘴,要說隔牆耳那對耳朵真有用,外面有三艘潛水艦艇的事還是他聽出來的呢。
“有聲音!”隔牆耳瞪大眼睛,似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有很多聲音!”
“什麼聲音你倒是說。”
“噓……”隔牆耳豎起食指,“外面有人!”
“你在開玩笑?”
“你TM才開……霍!”話沒說完,他霍的一聲捂著耳朵往後退了一步,只見他方才貼著耳朵的地方,一張黑金色的撲克牌從外面穿了過來,那熟悉的黑金色,熟悉的撲克牌,讓他瞪大了眼睛。
“喂喂,怎麼回事?”由於光線太陰暗,其他人根本沒辦法看到。
“等等,你們別吵。”隔牆耳說著,耳朵靠在了撲克牌旁邊,果然聽到外面傳來了悠唸的聲音,伴隨著海水和某些聲波類的魚類。
聽到悠念說話的隔牆耳點點頭,整張臉因為內心過於激動而漲紅了些,伸出手把穿過厚厚的精玄鐵牆壁的撲克牌取了下來,反過來,看到了一排字。
“喂,接著。”隔牆耳把紙牌射給離他最近的一個牢房裡的人,看到那人看完紙牌上的字後激動得幾乎難以自抑的模樣,感覺伸出食指一直噓著。
“你噓個毛,哄小孩撒尿呢?!”那人太激動了,大聲的帶著笑意的怒罵著,看得其他人不明所以,直到紙牌傳遞到了他們手上才一樣激動了起來。
紙牌一個傳一個,從監控器上,單姜恆只能看到那十八層的犯人們似乎在傳遞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