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念不喜歡被陌生人碰自己,所以拒絕醫生的取彈手術,單韻熙又一直守著她,根本不讓她動手自己把子彈弄出來,手才一碰到傷口就尖叫個不停,刺得她耳膜疼。
只因為悠念自己取子彈的姿勢和動作實在太恐怖了。
曲眷熾被置在另一邊的待審判席,目光緊張的看著悠念,天知道他看到悠念擋住他身前的時候有害怕,如今看到悠念這般平安的站在他對面,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他不在意悠念為什麼能夠身中五彈毫髮無損,他不在意悠念這一擋是為了還他人情,只要她沒事就好,其它的……
目光看向莫絲克莉斯幾人,他們會處理。
證據送到法官面前,各種指紋、DNA驗證、法醫解剖檢查等結果證明,都表明了悠念沒有殺那些人,而是有人故意陷害,而東蘭璽這個所謂的人證,也變得莫名其妙了起來。
“所有證據都表明羅生若悠念沒有殺人,而企圖殺害政法爵的罪名僅憑政法爵的一人之言不足以判她的刑。”
“可是她確實私自離開了加布島。”
“那並不足以證明她就有什麼惡意的企圖,更何況羅生若悠唸的世界特權完全可以把這件事消除掉。”端木惑叼著棒棒糖沒個正經的倚在牆壁上道。莫洛左翼能夠利用特權進入賽期封閉的加布島,悠念自然也能夠利用特權把私自離島的過錯消除掉。
“這件事還有待徹查,更何況她私自越獄,就算沒罪也已經有了罪,現在只能暫時延緩羅生若悠唸的刑罰……”法官怎麼樣也要想方設法把悠念關起來。
“越獄的事是你們自找的吧?”顧譯軒溫柔的微笑出聲,過腰的烏髮披散在身上,手中晃著一張貴賓卡大小的金色邀請函,“更何況,悠念沒時間在監獄裡浪費呢,這是瑞比樂亞聖盃賽邀請函,由瑞比樂亞國王和世界藝術委員會和我,共同邀請,邀請悠念以個人的身份參加瑞比樂亞聖盃賽。”
法官臉色變了變,看向了他的頂頭上司曲睿賢,律法什麼的身為律法制定最終稽核者的曲睿賢自然不會不知道,世界藝術委員會的邀請比國王親自迎接接待你還要榮幸和榮耀,更何況還有瑞比樂亞國王和顧譯軒這個音樂聖子的邀請,根本無法拒絕。
悠念被釋放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十三爵臉色很不好看,他們精心策劃的一切最後竟然因為幾個還在校的年輕人搞砸了,其中更有幾個是十三爵的孩子!這已經不是單純的胳膊肘往外拐的事了,這是在當著天下的面打他們十三爵的臉,而其中打得最狠的,就是曲眷熾。
自古以來,知法犯法最為過,更何況曲眷熾還是律法爵的孩子,等於從小泡在各種法律條項中長大的,可是他竟然是世界盜賊,還成立了一個盜賊團伙,這是要讓全天下的人嘲笑曲睿賢生了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還是嘲笑曲睿賢不會教孩子?
悠念被無罪釋放,但是由於越獄之事還是要受到懲罰,所以她要以待罪之身參加瑞比樂亞聖盃賽,賽事一完,即刻返回瑞比斯。
而曲眷熾……
由於曲睿賢的原因,暫時押入臨海大監獄海底十八層。
這件事除了曲眷熾之外,對於有關聯的人來說都是最好的結果,若是沒有這名正言順的離開,悠念就算被救了出來,所有涉及此時的人都將被通緝,一輩子都戴著罪名跟過街老鼠似的四處逃竄。
雙手被銬住,曲眷熾臉頰還殘留著悠念濺到他身上的血漬,被帶向了押送犯人去臨海大監獄的直升機,曲眷熾很榮幸由曲睿賢和單彬宇這兩個十三爵親自押送。
“請等一下。”柔婉中隱隱帶著理所當然,必須聽從意味的嗓音總是讓人無法忽視。
側頭,就見單韻熙扶著悠念走了過來,蒼白的臉色,纖細的身子在那身略顯寬大的藍色病服下越顯脆弱了起來。
單彬宇微不可查的把頭撇開了些,眉頭一樣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看著悠念這幅模樣,突然覺得很礙眼,礙眼到會產生一種想要把她藏進懷裡不讓別人看到的感覺,單彬宇是個成熟的男人,即使和單姜恆單韻熙他們母親沒有感情,但是不代表他不懂什麼叫喜歡,什麼叫愛,相反的,這個人從來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這個少女有一種魔力,似乎沒有她捕獲不了的獵物,僅僅是她的一次主動接近,便在他心上留下了痕跡,只是正因為他的成熟,他沒有動作,僅僅是心動,還沒有到非要不可的程度,更何況這個少女和他女兒一般大,還有她的身份……
悠念有些無奈的看著死死扶住她,一副好似她放手,她就要倒下去的一臉嚴肅的單韻熙,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