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偏,莫玉麒咬著嘴唇立在簾後,他一眼便看得分明,他們一定說了什麼。
“留步。”
柳行素暗暗咬牙,“殿下,有什麼吩咐麼?”
白慕熙堂而皇之地牽住了她的手,他很少逾矩,柳行素怔怔地道:“殿下你要……”
話未說完,人已經被他如一陣風似的拽出去了。
小巷裡青煙徐徐,秋光正是溫馨恬淡。
柳行素想起韓訣也是這樣將她引入一條僻靜的巷弄,摸到了她的喉結珠。她警惕起來,眯著眼,逆光盯著眼前俊美如一塊無暇白璧的男人,“殿下不怕人言非議?我們畢竟是兩個男人。”
白慕熙皺眉,沒同她說別的,“孤要剩下那半本殘卷。”
原來他還不知道她是女兒身。
柳行素笑了,“對不住,那東西不方便攜帶,我今日沒有。”
白慕熙是勢在必得,“什麼時候有?”
柳行素轉眼又被一個男人困在方寸之間了,不過與韓訣不同,她絲毫沒有緊張,反倒笑吟吟拿一根手指戳他的肩膀,“殿下,我看完了,自然給你啊。”
說話間,手裡被塞入了一條冰涼的絲絹。
她呆了一下,將手裡秋香色的絲帛展開,遒勁的筆鋒,勾轉流暢的字跡,原來是上半本,被他扯落的那捲。他確實算得上是個君子,竟然也不拿這個做籌碼,直接送給她了,至少柳行素沒想到,她握著那條冰涼絲滑的絹帛,有些百感莫名地,胸口微暖。
“孤等著。”他也沒有強求,鬆開手,便折身走入人群熙攘的長街。
銀紫的衣袂拂逝於折角的丹藤翠蔓之間,黛色的炊煙猶如黃昏暮色噙在唇中的一縷嘆息,輕易便吹出了凌空的煙鶴。
院牆裡林木森森,天籟細細。
四周靜得彷彿只剩下心跳的聲音。
今日,白慕熙與莫玉麒都是騎馬而來,他瀟灑上馬後,勒住韁繩回眸,“你同他說了什麼?”
莫玉麒從身後跟來,噠噠的馬蹄聲沉悶有力,劍眉一軒,“殿下,王述王大人如今在禁軍之中,也是二品武將,殿下若執意,只怕要拖累他下這渾水,會觸了許多人的逆鱗。屬下和其他人不說,固然是明哲保身,但也是為殿下計。”
遠在北方的睿王殿下覬覦太子位也�